貝舒哩和易潯一起到了練習室,易潯推開門。
教室里堆放著各種各樣的樂器屬實震驚到了貝舒哩,她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如果易潯的聲音學音樂的話,一定可以驚艷很多人。
不過她并沒有看到夏典的身影,只有萬碗在里面坐在地板上,彎著腰,腦袋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
“夏典呢?”貝舒哩問道。
萬碗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身體快速一抖,像觸電了一樣,貝舒哩不禁有些尷尬,這莫不是嚇到他了?
萬碗努力醒了醒眼睛,站了起來回道:“他去上廁所了,馬上就來,你們先在這坐一會!”
貝舒哩過去坐在了高凳子上,不過易潯并沒有坐下,他只是站在了旁邊,貝舒哩忽然瞟見了一旁放在鼓上的一支淡藍色笛子,貝舒哩好奇地拿了起來,這只笛子在底端內側還刻了兩個很小的“dy”字母,不仔細看一般人都注意不到。
“這居然還有笛子?”
“這是夏典的笛子,他只是隨便吹著玩的,我們平時很少用到這個!”萬碗解釋道。
“那我可以試試嗎?”貝舒哩還沒吹過笛子,她有些好奇。
萬碗頓了頓,似是有些糾結,“呃……這恐怕……”
此時,夏典走了進來,笑著對貝舒哩說道:“如果是你的話,當然可以!”
萬碗看著走進來的夏典說的話,驚得瞪大了眼睛,腦袋頓時就清醒了過來,他一臉不可置信。
“那就謝了!”
結果,貝舒哩剛把笛子放到嘴邊,還沒碰上呢,一雙手就忽然出現(xiàn)將笛子拿了過去。
“唉……?”貝舒哩看向易潯,不明所以。
易潯一臉平靜地說道:“這笛子聲音太大,對你耳朵不好!還是恢復監(jiān)控要緊!”
“好吧~!”貝舒哩撇了撇嘴,心中不禁疑惑,這吹笛聲大概遠還沒這架子鼓聲音大吧?夏典他們可是三天兩頭就敲架子鼓,她只是吹一下笛子,怎么就對她耳朵不好了呢?
難道是因為這是夏典經(jīng)常放嘴邊用的笛子?貝舒哩再仔細一嗅,似乎聞到了……醋的味道?
夏典把電腦遞給易潯,看了眼貝舒哩,忽然好奇小聲一問,“貝舒哩,你是怎么這么快就說服他幫我的?我還以為他還會拒絕你個兩天三天的呢。”
呃……怎么說服?難道要告訴他她不小心親了易潯的下巴,在一段寂靜無聲之后,易潯就莫名其妙答應了?
“作為計算機高手,他想練練手,所以就答應了。”貝舒哩隨便編了一個理由。
大家都聚集好了,就打算出去了,忽然,貝舒哩不小心踩到了夏典的腳,雨天鞋底難免會有些濕泥,夏典白凈的鞋尖印上了一個十分明顯的黑鞋印。
“對不起,對不起!”貝舒哩趕緊道歉。
“沒事,沒事!”夏典并沒有責怪貝舒哩。
可萬碗此刻卻比夏典還緊張,跑了過來看著夏典鞋尖的黑鞋印,大聲一喊道:“哎哎哎!怎么能沒事呢?你這嬌貴的鞋就應該放在玻璃柜里供人觀賞,我平時看見你的鞋在宿舍,生怕踩著了,都是繞道走的!雖然這不是你買的最貴的鞋子,但你這雙鞋也夠買兩臺電腦的了!”
貝舒哩目瞪口呆地望著萬碗,弱弱地問道:“什……什么?兩臺電腦?他這鞋多少錢買的?”
萬碗剛開口,夏典卻搶先回答道:“你別聽他瞎說,三萬二哪能買兩臺電腦啊?就算能買,那也是質量最差的那種吧!”
貝舒哩不禁扯了扯嘴角,對于夏典輕松的語氣差點驚掉了下巴,“一雙鞋三萬二?并且在你眼中一萬六的電腦是質量最差的那種……夏典學長!你老爸不會是房地產(chǎn)的老總吧?你對錢這么無所謂?”
夏典往前走了一步,靠近她些,驚道:“呀!這是我們心有靈犀嗎?不然你怎么知道我爸是房地產(chǎn)的老總?”
貝舒哩還想說什么,此時易潯忽然把她拽向自己那邊,冷著臉說道:“別聊了,烏龜走的都比你快!”
他拉著貝舒哩的手臂大步往前走,把夏典和萬碗甩在了身后。
貝舒哩看著他嚴肅的表情,這莫不是生氣了?不會吧?就和夏典說了幾句正常的話而已,這何氣之有呢?
可易潯當然至于,至于得要死!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想個辦法,讓他們最好立刻能老死不相往來!
四人到了保衛(wèi)處,保衛(wèi)處的大叔正捧著一杯奶茶已經(jīng)喝了大半,但那個奶茶看起來似乎是涼的。
幾人說明來意后,大叔將這個妖孽臉易潯看了又看,狐疑道:“你真能把這監(jiān)控恢復?”
“我試試?!币诐』氐?。
易潯走向監(jiān)控電腦前,移動鼠標。
此時,保衛(wèi)處大叔忽然痛苦地捂著肚子,心中想著,這奶茶放桌上半個月了,不會是過期了吧?
“你們先在這兒恢復著,我去上個廁所!”大叔捂著肚子趕緊溜溜地跑廁所去了。
一分多鐘后,當萬碗看著電腦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的監(jiān)控畫面,忍不住驚嘆道:“這么快你就把監(jiān)控恢復好了?神啊,我都還沒看明白呢!”
夏典真誠地看向易潯,“謝了!”
易潯忽然說出了令夏典驚訝的話,“這監(jiān)控是被人為刪掉的,那個人入侵了監(jiān)控系統(tǒng),并且他的IP顯示的是學校外面的一家咖啡廳?!?
“什么?人為?”夏典頓了頓,忽然想到,“那這個小偷不會是你們計算機系的吧?”
“應該不是,他如果是計算機系的人,就沒有必要大費周章跑去校外的咖啡廳入侵監(jiān)控系統(tǒng),他或許是找了一個計算機高手幫的忙!”易潯反駁道。
“如果是人為的,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那為什么他刪掉了兩天半的監(jiān)控,并且還卸載了一個軟件?這不是多此一舉嗎?”萬碗疑問道。
此時,易潯把監(jiān)控調了出來,夏典過來看著電腦上的監(jiān)控畫面,視頻中那個人壓低帽子從夏典宿舍跑了出來,但宿舍,樓梯口和監(jiān)控,這三個點挨的太近,只能在下一個樓道里看見清楚他瘋狂往外逃的背影。
他外面穿著一件寬松,黑色帶拉鏈的開衫男生衛(wèi)衣,和男版的黑色休閑褲!口罩和壓低的鴨舌帽把他整張臉捂得嚴嚴實實。
“因為監(jiān)控中的人是個很細心的人,他能注意到監(jiān)控很可能會拍下他的臉,并預想到你們可能會查監(jiān)控,所以他用帽子和口罩將自己的臉捂得密不透風,所以他才會刪掉兩天半的監(jiān)控視頻和卸載掉一個軟件,讓人看起來會誤以為是電腦出故障或者中病毒了?!币诐∠蛉f碗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
貝舒哩看著監(jiān)控中瘋狂逃跑的人,忽然說道:“我覺得看他逃走的監(jiān)控是看不清楚他的,應該看他來時的監(jiān)控,他來的時候肯定是正常走路的速度!”
“對!”易潯附和道,然后迅速調出了他來宿舍時的監(jiān)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