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漏洞是真實存在的，但就像是我之前說的，只要有漏洞，不完美，不正證實了它的真實存在性嗎？”戚安安篤定地說，她似乎已經完全相信了自己的一整套理論，并開始思考如何填補漏洞。

女士沉默了好半天，她突然說：“我叫陳巧文，曾經來自于和你一樣的世界，后來我陷入了幻境，我選擇了幻境，我以為我不會后悔，但現在，我后悔了。”

“為什么？在這里你什么都有了。”戚安安愣愣地問道，陳巧文在這里的成就在她所接受的教育里，是成功人士，而成功人士就該是幸福的。

“我本來已經快要遺忘一切了，我甚至已經快要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就在我馬上要“消失”的時候，有人喚醒了我，告訴了我我的名字。”陳巧文陷入到了回憶之中，眼中滿是追憶的神情，似乎還有感激。

“我差點就真的消失了。”陳巧文說。

“那你為什么還在這里？”戚安安疑惑地問。

“恩人問我，是否愿意將更多的人從虛幻里拉出來，我同意了。”陳巧文笑著繼續說：“本來嘛，我就已經是個孤家寡人了。”

“你的意思是，這個世界……”戚安安張開嘴卻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覺。

“是的，這只不過是現實里的一個虛擬技術對人腦的實驗，而我們都只是實驗者，不，只能說是小白鼠罷了。”陳巧文說。

“……”戚安安啞口無言，她剛剛還暢想了三千世界呢。

“那么現在，安安小姐，離開這里吧，你還有家人，你不像我，無家可歸。”陳巧文溫柔地笑道。

“就這樣？”戚安安覺得這一切結束的有點突然，有點迅速，讓她有點反應不及。

陳巧文就這么簡單的跟她攤牌了，說了一切，甚至都沒跟她說不要泄露什么秘密的話，就這樣完事了。

“就這樣。”陳巧文笑道。

“即便這樣，我還是不會對我的三千世界死心的，我才剛剛有個想法！”戚安安小孩子氣地說。

“沒問題，只要你不把自己逼瘋，我很期待能在未來看到你的三千世界。”陳巧文笑道。

“那么，我還能問最后一個問題嗎？”戚安安小心地問道。

“你問吧。”陳巧文溫柔地說，她想她恐怕不會再見到這個小女孩了。

“你寂寞嗎？”戚安安小心地偷偷看陳巧文，人是有壽命的，那么陳巧文呢？她會一直以這樣的形式存在嗎？

“不用擔心，這樣的狀態不會存在太久，我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了。”陳巧文對戚安安真心一笑，兩人就此分別。

……

巨大的屏幕前……

“安子沐，你干的好事？”

“不夠明顯嗎？”安子沐平靜地回答。

“呵，是挺明顯，你都已經不加掩飾了。”

“不需要掩飾了，我的計劃已經到后期的收尾階段了。”安子沐平靜地說。

“哦？你對你的破計劃這么有信心，真以為大家都是廢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