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空拜月第二次嘆氣，“從夏朝后期到大秦朝，玉京也許開啟過，但我一次都沒察覺到。”

“還是因為人道？”

她很委屈地看著姜炎，嘟著嘴：

“也不全是啦！夏朝中后期，人道反應異常劇烈，尤其是秦嶺，以及如今被稱為昆侖的那個地方。不帝山也不知何故，自主進入了封閉狀態，我被鎖在集仙殿好多好多年。“

她伸手攬住姜炎的胳膊，這才自我感覺好了些，繼續說道：

“后來有一天，不帝山突然解封，我可高興壞了。結果等我跑出去的時候，大禹兒子建立的夏朝已經不在了，消失得無影無蹤，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原來我認識的一些神靈也不見了，怎么聯系都聯系不上。

但是有一件事情卻很奇怪。“

“哦？什么事？“

姜炎很配合的適時問道。

“就是...唔...怎么說呢？那種感覺，就好像整個天地都被清洗過一遍。我當時肯定很疑惑呀！“

姜炎點頭，做思索狀。

“然后我決定去打探一下，我到了商朝的都城，找了一位老伯，我問，如今是什么朝代。那位老伯說是大商。我問如今哪位大王治世？他說是丁王。最后我問，那之前的夏朝呢？“

空拜月神秘一笑，“你猜他是怎么說的？“

“被大商滅了？“

“不！“空拜月搖了搖頭，“他說，我們大商立世千年，還從未聽說過有什么夏朝？“

姜炎愣了愣：“立世千年？大商總共不才五百多年么？他會不會說錯了？那時候文字掌握在少數人手里，他不知道夏朝很正常。“

空拜月又搖頭：“大商到底建立了多久，我并不清楚，我也不過是睡了幾覺而已，而我睡覺的時候又沒有時間觀念。那時候的文字的確掌握在少數人手里，所以我又去問了一位史官。“

說到這里，空拜月突然猶豫起來。

“怎么了？他怎么說？“姜炎急忙問。

“嗯...他的回答跟那個老伯一樣。“

姜炎猛地站起來，大聲道：“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告訴你這些對不對，現在我們在不帝山上，這些話可以說，但出了不帝山，你最好別將這些話說出去。“

見空拜月神色凝重，姜炎潛意識中似乎知道接下來一定會有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但他還是問道：

“為什么？“

空拜月蹙起了眉：“稍后幾天，我一直在用神識觀察那兩人，如果他們說謊，我就一定能夠發現。但是，當他們向旁人提起夏朝這兩個字的時候，虛空突然降下了雷電。“

“都死了？“

“化為了齏粉。“

細思極恐！

姜炎右手握拳，放在嘴邊，突然陷入了沉默。

“我當時異常驚恐，心里害怕極了。因為我察覺到，那兩道雷電并不是人道發下的天罰。我逃回了不帝山，只有不帝山才能給我安全感。

但是后來我實在忍不住，又去了一次殷都，結果見到了一群自稱為神的臭狐貍！“

“臭狐貍？狐貍精？“

“是呢！但是那幾只狐妖的氣息非常奇怪，根本不像是出自青丘一族的狐妖。

被一群狐貍占據了人族王朝都城，這怎么可以？我立刻去找應龍那家伙，畢竟他才是人族的守護神嘛！結果我愣是沒找到。司瓊也不在，所有從上古流傳下來的神靈大妖都不見了。

就在這個時候，不帝山發出警示，我剛回山...“空拜月頓時抓狂，氣呼呼地說道，“不帝山又封閉啦！“

“后來我等啊等，實在等不住，又睡了一覺。“

姜炎：“......“

“等我醒來的時候，不帝山已經解封，我神識往外一探。唉...朝代又變啦！“

空拜月生氣、無奈的樣子看起來異常可愛，姜炎也被她逗笑了。

“然后我當然是急匆匆地下山，第一件事就是去問如今是什么朝代。問了一大群人，都說是始皇帝治世。

我試著聯系那些神靈，結果還真聯系到了幾位，但都說商湯滅了夏朝，后來商紂王帝辛殘暴昏庸，被周武王滅掉，建立了周朝。六百年后天下大亂，周朝滅亡，如今被始皇帝統一了天下。

我心懷疑慮，去找應龍庚辰......”

“等等。”姜炎打斷了她，“應龍知道你的存在嗎？”

“......”空拜月頓時不高興了，“我是一個上等神靈哎！我不要面子的啊！上古時期雖然神靈遍地，但是上等神靈也就那么一小撮而已，我在其中還是很有厲害的！

而且我雖然一直保持中立，但與黃帝也有過幾面之緣！應龍作為黃帝麾下第一大將，怎么可能不認識我？！”

姜炎趕緊認錯，“那應龍怎么說的？”

空拜月嬌哼了一聲，便正經起來：“應龍的反應有些奇怪。”

她歪著腦袋仔細回想了一下，“唔...是的，他當時的表情相當奇怪。

他睜開巨大的眼睛看著我，很久都沒有說話。我在他的眸子里也看到了疑惑和恐懼。

之后他閉上了眼，說：‘也許是你看錯了。’

我臨走的時候，他又開口說：‘不管看見什么，都不要問，也不要追究。’

之后就不言語了。”

連應龍都恐懼的存在，可能只有強大的古神了。

“那你跟應龍說這些的時候，虛空沒有降下閃電吧？”

“......當然沒有啦！否則應龍早就死了！”

“如此說來，在大夏到秦朝這段時間，確實是發生了某些詭異莫測的事。人道變化，不帝山封閉...”姜炎理不出個頭緒，“那么秦朝之后呢？玉京還有沒有開啟過？”

“開啟過幾次，比如秦朝的嬴政，漢朝的劉徹，但也僅僅是天降祥瑞，天門隱現，并沒有人真正進入。

所有進入玉京的人，比如舜，大禹，身上都會沾染上昆侖的氣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會消散。所以，如果進過玉京，我能感知的出來。”

姜炎嘆了口氣：“說了這么多，總之就是，我想進玉京是不可能的，是吧？”

“嘻嘻，是的。”

“算啦算啦！我這真正的《七星步》是練不成了，”姜炎笑道，“練練北斗七星步也行。”

空拜月瞇起了眼，眸子中閃爍著異彩：“嘻嘻，說不定還是可以煉成的呢！不過需要機緣。”

姜炎只以為她是在安慰自己，也就沒多想。

“后天拍賣會開始，我們明天早上就動身去長安，下午楊濤會開車接我們去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