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卡墨里在怒洼與亡經歷一戰之后他便消失匿跡,那些曾受他控制的將領也紛紛向亡請罪歸降。
亡赦免了大多數歸降叛軍的死罪,不過他們將失去執掌軍政的權利,同時他們還要無償為百姓們的日常生活提供為期一千年的服務。至于那位曾與殺不盡交手的神王將領,亡打算給他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
亡傳喚神王普諾來到大殿中,在經過數小時的等待十八名監押員押送著一名雙手雙腳被拷上鋼鏈的男子走進大殿。
亡看見了這名拷著鋼鏈的男子,只見那男子身型魁梧健碩,肌肉發達,他那臉頰和手指都能看到清晰的肌肉紋路。男子穿著一身皮革衣服,披頭散發地站在亡的面前。
周圍的官員和將領們看見這名男子的模樣無不贊嘆道:“神王將軍果然名不虛傳。”就憑普諾這身健碩的肌肉足矣媲美老君主索卡了,難怪殺王差點打不過他。
亡示意眾人安靜,隨后說道:“普諾將軍,聽說你是我傭兵國唯一一位神王將軍,今日一見當真如此。我知道你是被卡墨里脅迫的,不然你也不至于與我們作對。在經過我們商議后我們決定給你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不知你可否接受?”
普諾先是緊閉雙眼低頭不語,然后抬頭看了看亡,只見亡英姿煥發,雙眼神采奕奕,頗有神王氣概。只見普諾緩緩屈下左膝跪道:“普諾愿聽從諸位發落。”
眾人見后紛紛露出了笑容,亡從君位上站起緩緩走到普諾面前,他扶起普諾說道:“普諾將軍,從今日起你將以戴罪之身前往西南河谷降服頑寇。”
普諾聽后點了點頭,亡摸了摸他手上的鏈拷說道:“將軍,在你未戴罪功成之前,還需委屈你戴著這副鋼鏈。”
普諾笑道:“無礙,我不用親自出手也能降服那頑寇。”聽著普諾的回答亡滿意地點了點頭。
數日后普諾帶著手下兩萬親兵來到了西南部的亂律河谷,這里是傭兵國的最亂邊境地區。亂律河谷的對面就是遺忘平原,哪里曾有過一個古老的國度,但后來因一位主宰的暴怒導致那個國度的毀滅,哪里也成了不毛之地。如今的遺忘平原因主宰的詛咒這片土地滋養著無法無天的遺忘者流民,他們常常對傭兵國的西南部河谷進行擾亂,常年來河谷的秩序一直處于混亂,亂律河谷也因此得名。
普諾帶著軍隊來到亂律河谷,他憑借著多年的戰斗指揮,迅速擊敗了靠近國中內地的頑寇,但接下來的戰斗每當他越往亂律河谷靠近頑寇的數量和反抗程度越明顯增長。
當普諾帶著軍隊抵達離亂律河谷不足五十里外的區域,他們第一次遭遇了頑寇的主動襲擊。頑寇憑借著山地優勢,對河谷下行軍的傭兵們發動轟炸。一時間滿天的炮火從傭兵們的頭頂落下,炮彈炸在傭兵們的身旁,場面鮮血淋漓。
普諾一邊指揮傭兵們撤回平原一邊釋放神力抵擋炮火的襲擊。普諾帶著軍隊剛回平原就遭遇了頑寇的大軍反攻,普諾來不及歇息他急忙下令讓騎兵掩護輜重部隊撤離。在經過一天一夜的血戰頑寇被悉數殲滅,但普諾的親兵也傷亡慘重。僅僅這一天他損失了三千多號弟兄,重傷的也有千余人。
不過普諾沒有因此氣餒,他重新組織起部隊打算從河谷兩側進軍。沒等普諾準備好,頑寇在凌晨便發動了第二次進攻。聽到戒備聲,普諾從夢中驚醒,他雙手拷著手鏈沖出營帳高舉雙臂使用肘臂痛擊頑寇。這一打便打到了早上,頑寇撤離但士兵們個個疲憊不堪,面對那源源不斷的頑寇普諾知道這樣下去遲早會被頑寇耗死。
亂律河谷雖說是傭兵國的管轄區,但因為千萬年的流浪者騷亂這里早已失去了傭兵政府的管控,對于頑寇的情況傭兵們了解的少之又少。沒有其他辦法了,普諾不得已只好嘗試聯系一下當年結識的那些軍官。但他們大多數都回拒了這份苦差,卻唯獨有一人答應了下來。
在等待援軍的日子里,普諾下令扎營休整,每日都會有幾百名不知死活的遺忘者騷擾普諾的軍隊,普諾為此特地做了一份記錄報告隨后將其送回了皇城。
經過十幾日的等待,援軍終于抵達了普諾所在的駐地。一位穿著紅色背心,黑色緊身褲的女子帶著幾位士兵與普諾相會。
兩人一見面普諾先說道:“紅鳶姐,辛苦了,先喝杯茶吧。”前來援助普諾的正是那位仆家的巾幗女英仆紅鳶,她任命冥河軍統領時普諾還曾是她的手下,如今普諾有事相求她便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仆紅鳶剛走進軍營,無數的士兵們投來不可思議的目光,他們互相掐了掐對方的臉頰,有那么一瞬間認為自己看錯了。仆紅鳶看了看周圍的士兵,她用那大姐頭一般的語調說道:“怎么,都不認識我了?”士兵們聽后紛紛往后退了幾步。
仆紅鳶進入營帳內坐下,普諾為她倒了杯飲奶,仆紅鳶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她說道:“小諾還是那么懂姐,說吧你打算讓姐怎么做。”
普諾隨后拿出一張地圖說道:“姐,我打算從河谷的東側山腳帶兵上山,到時候你就帶著你的部隊駐守在山下為我們處理那些頑寇的援軍就好了。”
仆紅鳶聽完問道:“就這些嗎?還有其他交代嗎?”
普諾想了想說道:“只是,我們只有這一次圍剿的機會,如果我們這次沒能清剿掉河谷上的頑寇恐怕下一次他們會加強防備。”說完普諾又為仆紅鳶倒了一杯飲奶,仆紅鳶晃了晃杯子說道:“只有一次嗎?要不這樣吧,你選幾個比較有經驗的副官留在山下處理頑寇的援軍,我陪你一起攻上山。”
普諾聽后連連搖了搖手說:“這可不行,上山多危險啊,況且姐你,曾經受過那么重的傷,這次萬一再傷到了,你讓我怎么和君主交代啊。”
仆紅鳶沒有繼續發表意見,她回道:“行吧,你也要小心點,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們可不是少一位將軍這么簡單。”說著仆紅鳶拿起杯子細細品嘗著飲奶。
又過了數日,兩人帶著各自的軍隊抵達了亂律河谷下。仆紅鳶指揮士兵們架好炮臺,搭建陣地,普諾便帶著精銳從河谷東側開始登山。
普諾釋放神力帶著軍隊們頂著頑寇的火力迅速朝山上行進,此時山下的頑寇也趕來增援。頑寇們如同餓狼般沖向傭兵的陣地,仆紅鳶拔出身后的長刃手起刀落砍殺著那些不知死活的頑寇。
山下頑寇嘗試了一遍又一遍的猛攻始終沒法突破傭兵的防線,于此同時普諾已經攻到了山頂,山上的頑寇看著前方勢不可擋的傭兵發動了最后的掙扎。
一位裹著黑面紗的頑寇頭目喊道:“小的們,萊爾斯傭兵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就算是死也千萬不要被他們俘虜!”
頑寇們拼死抵抗,他們推來滾石借助地勢的高度落差將滾石推向傭兵。傭兵們看見前方的滾石向他們襲來紛紛躲閃,一時間傭兵們四散開來,頑寇趁機集中火力將傭兵們擊退。
普諾看見滾滾而來的滾石先是讓士兵們在兩側的掩體躲著,隨后發動神力擊破滾石,但被擊破的滾石會以碎片的形式向山下掉了落,到時候上下的守軍可就危險了。
普諾感覺到了情況的不對,即使滾石沒有被擊碎那它們始終都會往山下掉落,無論如何都會威脅到山下的守軍。普諾急忙命令副將讓他通知仆紅鳶撤離山下,隨后他解開手上的束縛釋放全部神力攔截住即將掉落的滾石。
山下的仆紅鳶收到了普諾發來的消息,在如此危險的形勢下她沒有猶豫,她指揮兵們迅速撤離了陣地。但這樣一來山上的傭兵和普諾可要面對兩面夾擊的頑寇,眼看山下的傭兵已全部撤離普諾收束神力任滾石朝山下滾去。
經過一天的戰斗,傭兵們已經逼近了頑寇的大營,此時的頑寇還在做最后的抵抗,他們搬來重物將大門堵死,任憑門外的傭兵如何炮擊他們始終鎮定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