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殤握著我的手,靠在我肩旁上:“阿笙,可我想跟你有個孩子,咱們的孩子,你和我的孩子。”
李殤今年已二十六了,正常帝王在他這個年齡,早就兒子女兒遍地跑了,我也深知他壓力大,帝王的家事即是國事,耽擱不得。
我試探的問:“雖說咱們宮里人少,但除了我,之前也有顧貴人,隋貴人,還有那個狐媚子的皇貴妃。隋貴人一向不爭不搶也不在意你就算了,顧貴人我記得她以前還算受寵,那個秦愫更不用說,整天掐著嗓子裝可憐,撫著胸口裝柔弱,我封宮那會兒,聽說你們夜夜笙歌,怎的?也沒給你生個一兒半女的?”
李殤將我摟的更緊了些:“都是逢場作戲罷了,并無夫妻之實。”
他說出的話形成一股熱氣噴在我頸項里,癢極了,我掙扎著推開他:“耽誤人家女孩兒的終身,你簡直就是個渾蛋。”
“我知道對不住她們,所以我都極力在彌補她們,只要做的不太過分,我通常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但必須得承認,其實我和她們都是各取所需罷了。”李殤捏了捏我的耳垂回道。
我想到隋蓁月所說的顧纖沫和那個男人,試探性的問李殤:“你對顧纖沫了解多少?”
“顧纖沫?”李殤不知我為何突然提起她,但還是接著說:“我只知她是顧家最受寵的小女兒,性子,還算跳脫吧~”
“完啦?”我睜大眼睛等著他的后文,他卻沒了動靜。
“完啦。”李殤點點頭,還覺得自己一點沒錯,后又補了一句:“我對她沒什么印象。”
果然,男人對自己不愛的女人,是多么絕情!各位,千萬不要找自己一頭扎進去就出不來的男人,有你哭的時候!
“那你當初怎么把她騙到手的?”我無語。
李殤想了想:“我是說服了她父親,答應若是顧家站在我身后,我日后便將鐵礦也一并交給顧家,然后他爹就上趕著要把顧纖沫嫁給我。對她本人,著實沒什么印象~哦,對了,我記得她說話太嗲,我不喜。”
我天,我這是找了個什么極品奇葩男人!雖然我也不喜顧纖沫,到那主要是她人太裝,讓人厭煩,但必須承認,她那臉蛋兒,別說男人了,是個女人都會動心!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那秦愫呢?什么情況?”我睨著眼睛詢問,這些我想問很久很久了,趁此機會,當然得把心里想問的話全都問清楚了。
“娘子,我真的冤枉啊!”李殤握住我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繼續說:“秦家是最早站隊的,但那時秦無量應該是不確保我能否順利登基,而且他那女兒長年臥病,所以沒有送女兒給我,但登基后……”
“等等……秦愫不是他女兒么?”我打斷李殤。
“哦,你還不知?秦愫并非他親女,這個說來話長了,改日再與你細說。總之,秦愫只是他的一枚棋子罷了,是他送到我身邊打探消息的。”李殤氣定神閑的回道。
“嘖,皇上這下可慘了!”我抽回手捏著他的臉說道。
“怎么說?”李殤又趁機握住我的手。
“這宮里一個能陪皇上逗趣兒解悶兒的人都沒有咯~你說慘不慘?”我打著趣兒說道。
“有你一個就夠我哄的了!”李殤傾身上前抱住我說:“什么三宮六院,佳麗三千,我統統不要,我只要你。哪怕是這帝位,我也可以不要。阿笙,你知道嗎?我悔了,當初若是不爭這帝位,我哪怕只是個尋常皇子,固守封地,我跟你,做對尋常夫妻,不知如今是何等的恣意快活。”
他說的這些我何嘗沒想過?我不知想了千遍萬遍,但怎么說呢?各人有各人的命,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各人有各人的緣。我回手擁抱他:“千里的路,若是只能陪你風雪一程,前塵后路,我都不問。”
就這樣又悠閑的過了幾日,該來的還是來了。
“阿笙!”李琰進來時,我正在擦拭月神。
“隨便坐。”我手上的動作并不停。
“什么時候了,你還有這閑情雅致?”李琰自己給自己斟了杯茶,誠然,我也是沒有功夫管他的。
我頭也沒抬:“你懂什么?我這是做好準備,確保萬無一失。”
李琰喝了口茶,笑道:“他能讓你去嗎?”
“山人自有妙計。”我這才抬起頭對他挑了挑眉。
李琰輕呵一聲,半天未曾開口,我不禁有些好奇:“這可不是你的性子?有話就說,別裝深沉了。”
“皇上已下旨,派陳信之將軍與盛添將軍領精兵十萬共赴西北,助戚將軍共守邊疆!”李琰難得一見的正經。
“何時的事?”我竟沒有聽說。
“方才。”李琰回。
我吃驚道:“方才?那你如何得知?”
“議事也有我,聽了一耳朵。這不,知道你感興趣,就趕緊來給你報信了。”李琰又恢復了那吊兒郎當的模樣。
“你都聽了一耳朵,你不知道多聽幾耳朵?”我恨鐵不成鋼的沖李琰的背上拍了一巴掌。
李琰被我打的蹦了起來,扭著身子揉著后背沖我喊:“你謀殺啊?疼死了,你怎知我沒聽完?我還能放過任何一點八卦么?”
“好了,好了。”我放下劍起身裝模作樣幫他揉揉,邊好奇問:“你哥,什么態度?”
“什么什么態度?人都給我們下了戰書了,打唄!還能假裝沒看見怎的?”李琰呲牙咧嘴的回道。
“你是智障嗎?”我又一巴掌往李琰身上打了上去:“我問的是他有沒有提要親征的事兒?”
李琰痛呼一聲:“你是皇后,你能不能端莊一點?親征?我哥要親征?今日倒是未曾聽說,不過目前戰局還未正式開啟,親征也沒那個必要。”
我瞥了眼李琰:“別裝了,我哪有那么大勁兒?”我一屁股坐下,單手托著下巴看向李琰:“若是你哥親征,你說他會派誰坐鎮前朝?”
李琰收起他的嬉皮笑臉,面對著我坐下:“賢王仁德。”
“嗯?”我不解地問:“為何不是你?你哥不是一向重視你么?”
李琰挺直腰桿:“大丈夫就該奮戰疆場,浴血殺敵!”他瞅了我一眼,見我一臉不屑,稍有些尷尬道:“好吧,其實他說讓我上戰場去見識見識,能得些功勛回來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