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溫陵閎的陰謀
- 嫡女姝華
- 三生九齡
- 2134字
- 2020-04-20 16:33:11
雖然孤男寡女獨處一處之舉略微出格,可那時的她也顧不了這么多了。
許是因為這片純凈的白茶花讓她完完全全放下防備做回了自己。
在看到這位滿身傷痕失魂落魄的黑衣男子之后,墨姝的第一感覺就是想要撫平他的一切傷痕。
他們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坐著,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漸轉暗,那男子才微微抬起頭,低聲說了句,“多謝。”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卻帶著疲憊蒼涼,若不是這院子很安靜,墨姝又離他很近,是很難聽見的。
一瞬間,墨姝感覺到男子身上戾之氣的收斂了許多。
“公子,世事無料,無論如何,都請好好活下去吧。”墨姝朝他傳去堅毅的目光,輕聲說道。
不管多難,都活下去吧,活著,才有希望不是嗎?
只有活著,才有機會將那些痛苦加倍還出去啊!
墨姝在勸誡他,也是在告訴自己。
男子不語,而是雙目放空的望著前方,眼里卻閃過狠戾和堅定,過了許久,他才轉過頭來看向墨姝,“好!”
聲音雖然很淡,但不失堅定!
…………
此時的墨姝看著手中的白茶花,不由得想,那個男子后來怎么樣了?他是誰?為什么會出現在定國公府?
這一切卻成了迷。
都怪她那時離去的匆忙,回府之后又因為被陸夫人責罰而失了心神。
如今細細想來,黑衣男子的面容在墨姝腦海中已披上迷霧,看不真切了。
看著這一片白茶花,墨姝的腦海總會不自覺的追蹤從前的記憶。
那時的日子太苦了,與其說是她陪伴了黑衣男子,不如說是黑衣男子給了她希望與動力。
“這里的人你確定都調走了?”
一個雄厚富有磁性的男音傳來,一聽這就像是上位者的話,同這說話的語態,便能感覺到這人定是個地位不低的。
墨姝撫摸著白茶花的手一頓。
遭了,方才走得太急,竟不知自己走到的是那個院子,一路上又不曾見到什么丫鬟婆子,實在是不和常理。
此時的白茶花院子就像是被世人遺忘的佳境。
定國公府家眷頗多,若是闖進了什么公子少爺的院子,豈不是有失貞潔。
想到這些,墨姝便想抬步離去。
“王爺放心便是,臣已派人將溫然引出府了,連帶著他的暗衛也都跟去,此時這院子的周圍皆是臣的人,周全得很。”
又一個男子恭恭敬敬,志在必得的聲音傳來。
墨姝本想趕緊離開院子,以免惹來禍端,卻聽得溫然的名諱,她的腳步便頓了頓。
王爺?
京中王爺有好幾個,這王爺又是誰?
為何要將溫然引出府?
他們要對溫然做什么?
一大串的問題涌入墨姝的腦海,她的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皺。腳步卻已停下來。
男子的聲音明顯是從院外傳來的,那些腳步逐漸逼近,似乎很快就要將墨姝包圍。
不能讓他們發現!墨姝的心橫了橫,很快便轉身帶著丫鬟輕手輕腳的走進了一間不顯眼的房內。
為今之計,只能藏起來了。
“如此便好,事成之后,本王絕對不會虧待的你。”
王爺邪魅一笑,露出得意的模樣。
腳步已經跨進了白茶園子里。
“多謝王爺賞識,溫然搶了本屬于臣的位置,若不是王爺,臣怕是這輩子都要被他壓一頭。王爺的大恩大德,臣定鞠躬盡瘁回報王爺。”
屋內的墨姝輕輕的將紙窗掏了個小洞,從洞內看去,只見一面容清秀的錦衣男子正面對墨姝而站,拱手對著另一個身穿玄色鎏金蟒袍男子。
那著玄色袍子之人卻是背對她而站,只留了個背影給墨姝,因此她也無法分辨是哪位王爺。
墨姝覺得那錦衣男子略微眼熟,定睛望去,卻把她嚇了一大跳。
那是定國公爺的二子溫陵閎,溫然的嫡親弟弟。
怎么會是他?想到他方才說的那些話,墨姝覺得不由得心疼溫然。
前世,她聽說溫陵閎的名字的次數,遠遠多過溫然。
關于溫陵閎的傳言,無非是溫陵閎又瞧上哪家小姐了,又到歡灑樓去花重金買下花魁女子的初夜了,同那些紈绔子弟去京郊賽馬無意救下了良家女子,一夜留情卻不負責,惹得那女子哭著喊著要尋短見等等傳言。
在眾人的眼里,溫陵閎像是一個為人輕浮的貴公子……
可現在,墨姝聽著他同那位王爺說的那些狠毒的話,臉上的狡詐又顯露無疑,這明明是個極有心機的人,哪里像一個只會吃喝玩樂調戲女子的好閑公子哥。
墨姝前世來定國公府吊唁時是見過溫陵閎一面的,他一身孝衣,招待著前來吊唁的客人,面上雖是悲色,可墨姝與他對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的悲傷是不達眼底的。
那有兒子會不為逝去的父親難過的,她覺得自己肯定是看錯了。
可如今想來,他能把自己的野心勃勃完全掩蓋,讓世人皆以為他不過是一個沒有志氣的紈绔子弟,光看這一點,就能感覺到溫陵閎絕非善類。
連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也不放過,還有什么事是做不出來的呢。
“你且安心,定國公府世子之位遲早都是你的,畢竟…死人是當不了世子的。”
著玄色鎏金蟒袍的男子陰狠笑道。
“王爺英明。”得到王爺這句話的溫陵閎顯然心中大快,仿佛他如今已是世子一般,連說話的語氣都透著清快。
一個世子之位,當正值得兄弟殘殺?墨姝心中有些悲涼。
只見溫陵閎同那位王爺相視一笑,“這密函,你便放在他房中不顯眼之處,切記,千萬別被他發現了。”
王爺說罷,將幾個信函交到了溫陵閎手上。
“王爺放心吧,臣對溫然的院子還是熟悉的,這東西,定不叫他發現。悄悄的斷送了他的命路”
溫陵閎的語氣冰冷,拱手接過信函,跨步朝墨姝所在的院子走去。
墨姝見她離自己越來越近,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她連忙望了望四周。
索性,這間屋子是個房間,柜子,屏風,床榻應有盡有,還是能藏人的。
于是墨姝連忙輕手輕腳的讓兩個丫鬟躲到了屏風后的床榻底下。
聽得腳步聲逐漸變大,她也顧不得這么多了,掀開垂木拔步床上的簾子就鉆進了被子里。
她一動也不敢動,就連呼吸也不敢用力,屏氣凝神的聽著溫陵閎的腳步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