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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蝶狀水潭

“小雨,發(fā)生什么了?”

水兒在玉閣雨使用隱形魔法后就無法感知他的位置,所以在看到他皺起的眉頭后很是擔(dān)心。

“沒事,我只是去看了看月亮,確定了一下之前的猜測。”

玉閣雨微笑著,那老乞丐沒有出手,應(yīng)該還沒有問題。

“剛剛我在快要摸到月亮?xí)r,感受到了一股殺意,是從那瘦乞丐身上發(fā)出的。”

“他?”

水兒有些不敢相信,在她看來,瘦老乞丐不過是有些特殊的普通人。

“嗯,是他。”玉閣雨點頭,有些無奈的開口。“很可能又是一位靈仙或者靈尊。”

猶豫了一會兒,又補(bǔ)充道“甚至是靈帝。”

“靈帝?!”水兒很是吃驚“可他身上一點靈帝的威壓都沒有,單從靈力波動來看,甚至不如靈術(shù)師。”

玉閣雨低著頭,回憶著三年前從學(xué)院逃出時的一幕。

當(dāng)時自己無法運轉(zhuǎn)靈力的感覺和被推的時候很像,院長抓自己的時候也沒有用靈力,只靠軀體力量就控制住了自己。

要不是借助十的力量,恐怕站都站不穩(wěn)。

“我也不確定他的境界,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軀體靈力化程度比我高得多。

純以軀體突破我的護(hù)體靈力,這一點連游水靈仙都做不到。

唯一相似的,就是我先前逃離學(xué)院時遇到的院長。他是靈帝,所以我才這么推測。”

水兒聽后,有些擔(dān)憂“我們要現(xiàn)在就逃嗎?”

玉閣雨搖了搖頭,那瘦老乞丐釋放的殺意跟多的是警告而不是憤怒。

如果他真是靈帝,想要對自己出手,憑現(xiàn)在的自己根本敵不過。

既然他肯放自己回來,就說明他已經(jīng)原諒自己,應(yīng)該不會找自己麻煩。

想到這,玉閣雨又看向海崖。

那瘦老乞丐此時還在喝酒,比之前喝的更加豪放,他兩手各抓一個酒壇,同時往嘴里灌,卻沒有一滴酒灑落。

看了一會兒,玉閣雨從靈域里拿出紫霄的光球?qū)?zhǔn)了即將墜海的雙月。

然而,直至雙月完全消失,玉閣雨也沒有記錄。

“還是太普通了啊。”

自言自語了一句后,玉閣雨收起了光球,領(lǐng)著水兒下山。

下山前,玉閣雨又看了一眼海角。

瘦老乞丐已經(jīng)把酒全部喝光,正趴在馬車上睡覺。

快到村子時,水兒勸了玉閣雨一句“小雨,如果不是那位的安排,我覺得我們還是盡快離開的好。”

玉閣雨站在原地,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拒絕。

自己來這兒,主要是想離傲武帝國遠(yuǎn)一些,其次才是記錄美景。

這里雙月確實罕見,卻稱不上美麗。

哪怕算上夜色的海灘,也只能說是一般。

所以自己確實沒有理由繼續(xù)待在這。

可自己現(xiàn)在又能去哪呢?

南下?

做不到。

如果做得到,借助齊獵鷹,自己甚至可以記錄三四處美景。

可惜,光是想想胸口都會覺得難受。

往東?

慶國東邊面積雖大,卻只有兩個國家。

這兩個國家的絕大部分城市都在大陸東北角靠東南的地方,至于大陸的東北角,則是連綿數(shù)千里的冰山。

冰山區(qū)域沒有城池,甚至連村莊都沒有幾個,更別說美景了。

而北邊全是海,西邊去不了,最后還是只能待在這慶國。

難道就只能找個地方,空過這幾個月了嗎?

不甘心啊。

可自己又能如何呢?

水兒見玉閣雨猶豫不決,沒有說話,一直站在他身旁陪著。

不知過了多久,陽光灑在玉閣雨的臉上,他總算是開口了。

“水兒,你覺得,他人怎么樣?”

“他?”水兒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玉閣雨說的是那瘦老乞丐。“不好說,如果他真的是靈仙或靈帝,不喜歡有人靠近的話,早就傳出風(fēng)聲,不可能還會有那么多的人來觀月。”

“所以,‘他’不是討厭有人來,只是不希望有人去觸碰天上的月亮,對嗎?”

水兒沒有回答,她知道玉閣雨的意思,可她不愿讓玉閣雨冒險。

“雖然和‘他’的兩次見面都不愉快,但‘他’也沒有真的對自己做什么不是嗎?”

玉閣雨望著從村口往外走的人群。

“昨天閑逛的時候,我刻意偷聽了一些他們的談話。

他們很多人都來了這里很多次,甚至有住得近的,每個月都會來看一次雙月。

他們口中從未提起過靈仙之類的話語,可見‘他’很少、甚至說基本沒有對人出過手。”

說著,玉閣雨又看見了客棧老板從村里走出,身邊站著一對少男少女,看著就身份不俗。

客棧老板有說有笑的將兩人送走,又與沿途的其他往外走的人一一打了招呼,這才回了村。

玉閣雨往前走了一步,繼續(xù)說到“這老板雖然剛見面時就暗示自己不要鬧事,大概率因為自己是個生面孔。

他不可能不知道‘他’不喜歡有人接近月亮,卻還是把與月亮有關(guān)的信息第一時間給了我這個陌生人,之后還敢親自送酒。

顯然,他知道‘他’不排斥別人探查。”

水兒沒有回話,她知道,玉閣雨說這么多,更多是為了說服自己。

“所以我只需要去問客棧老板,從他那里確認(rèn),只要不惹‘他’生氣,我們就可以下海尋找,說不定,可以看到真正的雙月。”

玉閣雨越說越激動,語速也越來越快。

“說不定我們還能從客棧老板那里知道‘他’的信息,他的問題,然后~然后~”

玉閣雨忽然抱著頭下蹲,雙眼睜的老大,嘴里不停地念叨著然后,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笨蛋小雨!”

蝶兒從靈域中沖出,飛到了玉閣雨面前,淚汪汪的盯著他看。

水兒也從身后抱住了他。

聽到蝶兒的聲音,玉閣雨恢復(fù)了些許理智,“蝶兒,我不是~我不是因為貪心~不是想要~就算‘他’不愿意,我也可以用十的力量~”

“小雨!”

水兒打斷了玉閣雨的解釋,走到玉閣雨的面前,輕撫著玉閣雨那張快要崩潰的臉。

良久,玉閣雨失神的瞳孔終于有了光芒。

“笨蛋小雨~”

“小雨~”

蝶兒落在水兒的手里和水兒對視一眼,齊聲道“我們一起。”

玉閣雨愣愣的看著她們。

臉上的魔法偽裝碎裂,露出了原本的面容。

她們知道,她們什么都知道。

就算自己任性,就算自己貪心,還是愿意陪著自己。

“水~碟~”

玉閣雨喉嚨發(fā)緊,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蝶兒拉起玉閣雨的手,高高舉在頭上。

水兒也把手放在上面。

再次齊聲道“我們,一起。”

頃刻,玉閣雨淚如雨下,再也無法忍住。

“我們~一起。”

話剛說完,玉閣雨就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可即便如此,他眼角的熱淚,依然沒有停止。

蝶兒此時也流著眼淚,卻還是為玉閣雨不停擦拭眼角。

“蝶兒,小雨會沒事的。”

水兒將玉閣雨的身體放平,緩慢的調(diào)息他的靈力。

蝶兒眨了眨眼,把眼淚止住,一邊替玉閣雨擦拭一邊說“蝶兒知道,笨蛋小雨很厲害,比所有人都厲害。不論受多么重的傷,只要睡覺,都會恢復(fù)。”

“可是小雨的心不會!”

“笨蛋小雨每次有事都說沒事。明明受不了,還總是把責(zé)任都?xì)w給自己,總是把話都藏在心里。”

“笨蛋,笨蛋,笨蛋!嗚~”

最終蝶兒還是忍不住,一邊哭一邊幫玉閣雨擦拭眼角。

然而蝶兒的身體太小,無法幫玉閣雨同時擦拭兩邊,只能擦完左邊又去擦另右邊。

然而不等蝶兒擦干一邊,另一邊的眼淚就已經(jīng)順著玉閣雨的眼角流下,打濕了他的頭發(fā)。

蝶兒沒有放棄,一直在玉閣雨的臉上爬來爬去。

水兒看見蝶兒的堅持,也來幫忙。

然而,玉閣雨的淚水一直沒有停歇,蝶兒和水兒便摁住玉閣雨外眼角的眼皮,試圖阻止。

然而外眼角被堵住,眼淚卻從內(nèi)眼角往外涌出,不一會就順著玉閣雨的臉頰往外流。

“怎么辦?小雨的眼淚根本止不住,蝶兒聽說哭太久,眼睛會瞎的。”

蝶兒想把玉閣雨的眼皮完全蓋住,又怕淚水淤積,只能求助水兒。

水兒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安慰蝶兒。

“小雨體內(nèi)的靈力很順暢,是不會瞎的。”

“真的嗎?”蝶兒的翅膀總算安靜下來。

“真的。”水兒看著玉閣雨一直流淚的眼睛,也不確定,但只有這么說才能說服蝶兒,也才能說服自己。

就在這時,水兒忽然發(fā)現(xiàn)玉閣雨臉上的血痕有一部分變淡了,剛好是蝶兒反復(fù)爬行時經(jīng)過的地方。

“蝶兒你看,小雨臉上的淚痕變淡了。”

蝶兒低頭,也發(fā)現(xiàn)玉閣雨的血痕比之前要淡很多,尤其是她經(jīng)過的地方。

“小雨是要恢復(fù)了嗎?”

水兒沒有回答,仔細(xì)觀察著血痕,發(fā)現(xiàn)所有被淚水侵染過的地方都有變淡,蝶兒經(jīng)過的地方就更加明顯。

試著用手沾著淚水擦了一下,果然又變淡了。

“蝶兒,用淚水擦拭,可以把小雨的血痕擦淡,說不定我們把血痕擦干凈,小雨就不會再哭了。”

“蝶兒擦這邊!”

蝶兒一聽,馬上就開始行動,手腳并用的幫玉閣雨擦拭眼淚。

水兒也同樣如此。

就這樣,兩人一人一邊,玉閣雨臉上深紅色的血痕開始逐漸變淡。

與此同時,悠舞閣內(nèi)。

玉閣雨的身體開始凝聚,卻在沒成型時崩碎,化成了櫻花花瓣。

花瓣隨風(fēng)飛舞,在悠舞閣中繞行數(shù)圈,最終落在了櫻花樹下。

隨后整個悠舞閣開始顫動,地面一點點裂開,最終出現(xiàn)了一條巨大的裂縫。

一條粗壯的樹根從裂縫中鉆出,瘋狂的攪動著周圍的地面。

不多時,整個悠舞閣的地面都被攪碎,櫻花樹也因此不斷有花瓣落下。

花瓣落地變成一汪汪清泉,不斷涌出水流。

隨著泉水將整個悠舞閣的地面淹沒,悠舞閣的震動隨之而停。

隨后,最初冒起的樹根開始回縮,地面也在泉水的滋潤下逐步恢復(fù)。

當(dāng)樹根完全縮回泥土里時,悠舞閣的地面也完恢復(fù)如初。

與之前不同的是,櫻花樹的樹腳,出現(xiàn)了一片碟狀的水潭。

水潭不算大,卻如同櫻花樹的樹根一樣,侵入了另一半的漆黑。

這一切都被十看在眼里,卻什么都沒有做。

玉閣雨變成花瓣飛舞時,他在喝酒。

花瓣落地,樹根破土?xí)r,泉水淹沒,他依然在喝酒。

樹根縮回泥土,泉水退去,他還在喝酒。

哪怕現(xiàn)在一切都已結(jié)束,他依然在喝酒。

仿佛悠舞閣發(fā)生的一切都和他無關(guān)。

確實,悠舞閣內(nèi)的一切都和他無關(guān)。

他只是在不停喝酒,悠舞閣的每一分變化,都沒有他的參與。

他所做的,不過是在玉閣雨散成花瓣后,把酒壺里的酒染成了黑色。

此后每喝一口,就出現(xiàn)一個能容納泉水的缺口。

現(xiàn)在,碟泉不再擴(kuò)張,十酒壺倒出的酒也變回了清色。

悠舞閣,再次回歸幽靜。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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