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再猜。”趙喜來笑嘻嘻地看著周遠程，看那表情，周遠程猜測答案一定非比尋常；便也興致盎然起來，立刻梳理了一下思路。

“上課喜歡叫女生回答問題。”周遠程這樣說。他知道自己很難猜到正確答案，也沒去動一猜就準的腦子，先從最表面，最直接的可能性猜起。

“差不多了！你知道他為什么喜歡叫女生回答問題？”趙喜來繼續(xù)跟周遠程賣關子。

“男生笨，女生聰明唄！這還用猜！”周遠程用開玩笑的口氣，笑著回道。

“根本不是！他喜歡摸女生的頭和臉。”趙喜來說完，笑出了聲。

“那是什么情況？”周遠程立刻追問。這答案，確實超出了他的想像。

“陳老師上課，很少站在講臺上，一般都在走廊里轉；他提出問題想讓哪個女生回答時，從來都不叫名字；而是把手放在那個女生的頭上，或者用手指扶住那女生的下巴說：‘這個問題就由你來回答吧！’說完，他的手就由那女生的頭頂向下，滑到人家的后脖子上，或者由下巴向上滑到女生的臉蛋兒上，捏一下，才拿開。”趙喜來解釋道。

“他可能是看孩子小，長得又可愛，親得不行，才那樣吧？就像我們看到三五歲的漂亮女孩兒，也經常忍不住做那種動作，表達自己對她們的喜愛。”周遠程根據自己的理解，回道。

“他的情況，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純屬個人愛好！你還不知道吧，就因為這種事兒，十幾年前，他還被拘留過。”趙喜來壓低聲音說。

“是嗎？有這種事兒？”周遠程的好奇心立刻被撩撥起來。

“據說，有一天放學，他把一個長得挺好看的女生留在教室，抱著摸，被一個突然返回教室找書的男生撞見后，說出去了。”

“后來呢？”

“后來，陳老師就被鄉(xiāng)派出所拘留了。”

“出了這種事兒，沒影響他的工作？”

“陳老師一被拘留，他老婆著急了，趕緊拿了許多錢物去了那個女生家，向人家求情；把那家人安撫住了；你知道，女生家肯定不想把事情鬧大；鬧大了，兩敗俱傷，對她們的女兒尤其不好！”

“這種情況我懂。”

“這種事兒，只要受害一方不追究，不吵鬧，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何況，鄉(xiāng)派出所那兒，陳老師的老婆也沒少送，也找了好幾個人去求情；還有就是，你也知道，這種事兒，不好取證。所以，后來，陳老師又回來上班兒了。”趙喜來解釋。

“陳老師有這毛病，他老婆平時也沒鬧騰？”周遠程疑惑地問。

“他老婆就一農村的家庭婦女，連小學二年級都沒上完，那會兒，陳老師是他們大隊唯一的高中生，當時，農村出個高中生相當難！多少姑娘盯著陳老師想找呢！為找陳老師，他老婆費了多大勁兒，你說，她哪敢跟陳老師鬧了！不鬧，陳老師還成天說要休了她，要鬧，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確實也是這么個理！不過，這種人真的不適合做老師這個行業(yè)。”周遠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