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玨見清霜不動了,問道:“味道如何?”
清霜:“很好。”
寧玨又看了眼旁邊仍在進食的的清竹,還有自己手中的糕點,眨了眨眼。
“那你再試試這個。”
說著,寧玨又推了一碟道清霜面前。
“味道如何?”
“極好的。”
“這個也嘗嘗。”
“怎樣?”
......
終于在差不多讓清霜把所有的糕點都“試了”一遍之后,寧玨停住了動作。
當然,在此期間,清竹和寧玨本身也沒虧待自己,已有了七成飽腹感。
寧玨看著幾乎清空了的餐碟,點點頭,笑瞇瞇地托著腮看向坐在身旁的清霜和清竹:“這屋子里也確實是悶得慌,咱們出去逛逛吧,也好熟悉熟悉環境!對了,越哥哥說派了四花分在王府各處守著,四花......這名字也真是有趣,能讓越哥哥安心武功定是不錯,也不知是個怎樣的妙人兒。”
清竹聽了寧玨前面的話,后面的幾句已全然走了神:她就知道那些所謂的規矩在她家小姐面前都是虛影!
能怎么辦?
她也不敢勸啊!
一開口,她都能想到她家小姐如何反擊了:定是說這是王爺提議的,他也已經打點好了,無妨......
咳咳,有了前車之鑒,她才不會再猝不及防地被恩愛秀一臉!
只能期盼真的不會碰到人吧......不然可不好交代了。
而清霜比起清竹,明顯要淡定很多。
聽完寧玨的話,清霜想起方才在院子里守著的時候看到的一身勁裝途徑門口的人,她開口道:“小姐,這四花貌似是王爺身邊的四近衛,剛才我還碰到了一個正好路過的。”
“啊?有嗎?”
問這話的是清竹,她一臉茫然,明明她也在院子里啊,怎么她沒瞧見?
清霜淡淡地瞥了“蠢妹妹”一眼,聲音清冷地道:“你剛剛只顧盯著小姐的房門來回踱步,哪還有那‘精力’去看門口的事兒。”
清霜的話音剛落,寧玨立刻抓住了重點:“你盯著我的房門做啥?”
這回清竹尷尬了,難不成說擔心......他想......,她又不想,結果她又被迫......然后自己又猶豫著要不要上前營救?
關鍵是人家最后壓根啥事兒都沒發生!
羞不羞人!
所以這些話當然不能直言不諱!
清竹想了想,掛上了透著莫名的傻氣的笑容道:“我方才是在練功呢,只是剛好選了那側的方向而已,下次一定注意換一處,嘿嘿!”
寧玨聽了清竹的解釋,敲了一下她的額頭,笑了笑:“平時倒沒見你這么用功!”之后便也沒有深究了。
畢竟,她已經從清竹別扭的神情中猜到了原委.....
回到正題,寧玨重新看向了清霜:“越哥哥的近衛確實是姓花,不過不就兩個嗎,花魂和花魄,先前隨他來過候府里。”
“這清霜就不知道了,來打招呼的那個叫花寂,他說他和二弟花陌前段時間才公干回府,今日來院子里和小姐身邊的人混個眼熟。”
“原來是這樣。”寧玨拖著腮若有所思,“還以為是哪個姑娘叫四花的在王府看家護院呢,若是能入得了他的眼......”
說到后面寧玨才意識到心中所想竟說了出來,連忙噤聲。
勾起了一抹笑意,寧玨看向身側的清竹,搖了搖手上的鐲子:“小竹子你快幫我把這些首飾去掉些,戴著這些在外面走怪重的。”
已經明晰了自家小姐在王爺心中地位的清竹,沒有多說,便依言替寧玨取了大半。
寧玨頓時感覺自己渾身輕盈了不少,滿意地準備出門。
清竹卻又像變戲法似的從陪嫁的箱子里取出了一件銀白色的薄披風:“已近暮色,風大,而且紅色在王府里也略顯眼了些。”
寧玨一聽,確是有理:若是有漏網之魚來到后院,也是一樁麻煩,自己一身紅的不方便脫身。
于是她又輕輕敲了敲清竹的額頭,接過披風笑道:“虧你想得周到!”
清竹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瞪了寧玨一眼,嘟囔著:“再敲就傻了。”
寧玨笑了笑,沒再說話,披上披風就推門而出了。
看妹妹還愣在原地,清霜也敲了敲她的額頭:“本來也不聰明,還愣著做啥。”
說罷,她也跟上了寧玨的步伐。
只剩清竹在屋子里“心疼”了自己一瞬,發覺身側已無人,便快速地追了上去。
其實之前來王府做客那次,歐陽越便已帶著寧玨一家游過王府,當時王府眾人的熱情還讓寧玨記憶猶新,王府的布局也是印在了寧玨的腦海中。
說是熟悉王府,其實就是覺得屋子里太悶,找個由頭出來透氣罷了。
于是進到王府的花園后,寧玨熟門熟路地找到了個最偏僻的小涼亭,便坐下靠著閉目養神了......
另一側,歐陽越將寧玨安置好回到正廳后,聽聞眾人已移步到了宴客廳,他便也跟了過去。
雖然他耽擱得稍久了些,不過索性李晗這伴官得當,已然安排好了節目為眾人助興,各色美酒佳肴也依禮呈遞給了眾人。
宴客廳內,依舊是南風皇居于首位,左側是夏婉兒,右側是花貴妃。
因為“老丈人”的身份,夏婉兒的左下首是寧懷瑾和寧熙,再往下才是普通的妃嬪。
歐陽越的席位設在了花貴妃的右下首,往下是他為數不多兄弟還有唯一的妹妹歐陽雪。
至于普通皇族,高官大臣以及其子女都是再往后排座了。
這些都是由花魂花魄他們提前安排好了,歐陽越倒沒多在這些瑣事費心。
來到宴客廳,歐陽越自是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先是向南風皇行禮請罪:“兒臣來遲了,還望父皇恕罪。”
南風皇爽朗一笑:“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為父甚是欣喜啊!無妨無妨,快快入席吧。”
歐陽越謝過,來到自己的席位坐下。
雖有這一小插曲,但很快眾人又再次進入了愉快的宴席。
相互地敬酒,開懷地交談,或是真誠以待,或是逢場作戲,所有人都沉浸熱烈的氛圍中。
連南風皇都加入到了其中,時不時與后妃臣子對飲,將自己品嘗覺得甚佳的菜式賜給寵妃,甚至后來還就時政與肱骨大臣交談起來,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