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合上筆記本電腦的蓋子,坐在書桌前發(fā)呆。
想想其實就是這么簡短的一個故事,就這么一兩個人而已,起初我對茉莉說好的一個月,至今卻已經(jīng)過去大半年的時間才真的把它寫完。
我走到廚房從櫥柜里拿出一瓶紅酒,這瓶酒不貴,是我五年前買的,那天我經(jīng)過一間專門賣紅酒的精品店,就想進去逛逛,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fā)生,店員給我推薦了一款,雖然我從不喝酒可我還是買了,所以存留至今。
我打開紅酒倒了滿滿一杯,端著裝滿紅酒的水杯,我站到陽臺上向外面看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夜里十一點多了,外面依稀還能看見幾家燈還亮著,天上沒有星星,月亮也是彎彎的,我喝了一口酒,味微苦,入口后又有一絲甘甜,原來是這種滋味,紅酒這般好喝。
我望向窗外,不覺間水杯里的酒已喝了大半,我的兩側(cè)臉頰也泛起微紅,輕閉雙眼,感覺像飄起來了一樣,十分美妙。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這種想要寫自己的念頭的,想起來了,是前段時間不知貝若森從哪里得知了我的微信,添加好友后,互相寒暄了一下,然后我對他說:那次是我的初吻。他良久后回復(fù)我:我剛剛知道。看著這幾個字我嘴角上揚,苦笑的發(fā)了一會呆。然后我又把他刪掉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便動了要寫自己那段青春歲月的念頭,然后我就開始寫了。
跟杜爍分開的那一年我二十歲,現(xiàn)在十六年過去了,雖然那段時光有點讓人疼,但是此后再不曾像那時候一樣愛上過別人了,雖然早已將過去放下,但不愿將就,所以至今不再遇到。
我晃晃悠悠的坐到地上,拿起手機給茉莉發(fā)了一條短信。
“茉莉,我寫完了。”
“你終于寫完了?”
“嗯,你這么晚還沒睡呀?”
“沒有,也不知道為什么,今晚哄完寶寶入睡后,自己卻怎么也睡不著,呵呵,現(xiàn)在知道了,原來是在等你呀。”
“那你現(xiàn)在要不要過來,陪我喝一杯?”
“不過去了,不如現(xiàn)在就把你剛剛寫好的故事發(fā)給我看看吧。”
“好啊,我發(fā)你郵箱里。”
喝了酒之后就是會很困,我給茉莉發(fā)了郵件后便躺到床上睡著了。
早上醒來看到一條未讀信息,是茉莉發(fā)來的,凌晨一點多發(fā)來的:夏天,我看完了,我也不知道該對你說點什么,只是看完這個故事我越發(fā)的睡不著了,我想你一定睡覺了吧。我給給你安排相親的那個人發(fā)了短信說你寫完了自己,可以隨時約見面了,沒想到他居然也沒有入睡呢,他立馬回復(fù)我說明天就可以見你,我給你們約到下午你下班后晚上七點鐘在小熊咖啡店見面,我到時候也會去的。晚安,好夢!
這也太快了吧,我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
晚上七點鐘我準時來到小熊咖啡店,茉莉站在門口等我,她們下班總是要比我早很多。她見面便對我說:“那個人可是早就來了,等你很久了呢。”
“是嗎,說好的七點鐘,他干嘛來那么早。”
“你看你,人家早來也有錯呀。”
“沒有,我的意思就是反正我可是準點來的。”
“知道了,你看,到了。”說話間,茉莉已經(jīng)把我?guī)У揭粋€陌生人的面前。
我們坐下,我的面前是一杯濃厚的焦糖咖啡。不用想也知道,茉莉又幫我點好了。
“那我來介紹一下吧,這位就是我的好閨蜜夏天,這位叫吳天,是北澗村的。”茉莉簡單互相介紹了一下,便起身要走:“我的任務(wù)終于完成了,接下來你們聊聊吧,我先走了啊。”
“喂——”我喊了一下,也沒有喊停住茉莉離開的腳步。
我尷尬的面對這個陌生的男人坐著,不知道說什么好,感覺渾身都不自在,從我坐到這里開始,這個男人便一直沖我微笑,還一直盯著我看,我不好意思直視他的目光,只是低著頭喝咖啡,內(nèi)心無比尷尬。
“現(xiàn)在天氣涼了,你穿太少了,你看你現(xiàn)在還是這么瘦。”
還是他先開口跟我說了話,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說出這么讓人匪夷所思的話來,我疑惑的抬起頭,很認真的看著眼前這個人,看了很久我確信自己不認識這個人,瞬間感覺這個人奇怪極了。
“哦,對了,茉莉跟我說你把自己的過去都寫好了,那你發(fā)給我看看吧。”
“嗯,好的,咦?不是啊,茉莉沒有發(fā)給你嗎?”
“沒有,她沒發(fā)給我,她說這是你的隱私,要你自己決定發(fā)給誰看或不看。”
“哦哦,還算她仗義,那我發(fā)你郵箱里吧,你把郵箱告訴我,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看過了才說要見我的呢。”
“我看沒看過都是要見你的,我想見你,跟你寫不寫你的的過去一點關(guān)系沒有。”他正說著,遞給我了一張紙條,上面是一個郵箱的地址。
“那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樣做很幼稚?”
“沒有,很真誠。但是有點傻,呵呵。”
“啊?”
“呵呵,好了,不說這些了,我今天早點送你回去吧,你昨晚一定睡的很晚吧,我看完后會立馬跟你聯(lián)系的。”
“你可別立馬說出這樣的話來,沒準你看完就不想再跟我聯(lián)系了呢,不過不想也沒關(guān)系的。”
“傻瓜,走吧,我送你。”
他把我送到樓下,然后看我上了電梯才離去,回到家里,我總感覺怪怪的。我立馬給茉莉打電話過去。
“茉莉,我回來了,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這個人怪怪的。”
“怎么了?你們聊的怎么樣?”
“沒聊什么,我就把我寫好的發(fā)給他了,他說等看完了再聯(lián)系我,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呀,我總覺得他好像是不是認識我呀?”
“我不知道他怎么聯(lián)系上我的,但他好像確實認識你,他跟我聯(lián)系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打聽你的現(xiàn)狀,我開始也是有所警覺,但是聽他說他是咱們那個隔壁北澗村的,又跟我們是同齡,我也跟人打聽了他確實是北澗村,而且呀,還那么有錢呢,我也就放松警惕了。我以為你們見面的話,你會認識他呢,結(jié)果你對他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那我也就不知道了。”
“哦,那好吧,那我再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