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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演技派

  • 我的怪誕事務所
  • 趁夜來數月
  • 2971字
  • 2019-12-22 05:18:02

吃完飯,收拾了背包,打聲招呼,鄢明在安秋兒戀戀不舍的目光下出了門。

出門打的,這次的司機不如上次那么巧舌如簧,反而有些沉默,鄢明也樂得這種沉默,用手機查著資料。

和安小區,始建于二零一零年,距今已經有九年之久了,當時躋身潮流前線的建筑在現在看來略顯老舊。

山景房,是這個小區的買點,僅僅是因為在小區一旁有一座幾十米高的荒山。

這山,據說當年是墳山,后來為了吉利,開發商把這些墳全部遷走了。

怪異的笑點,圖吉利動墳土。

下車付錢,六點半,鄢明便來到了安和小區,小區沒有門崗,幾條車道都可以隨時進入。

沿著車道進入,鄢明來到了小區廣場,因為晚飯時間剛過,廣場上熱鬧非凡,有中老年人跳著廣場舞,有小孩在追逐打鬧,有婆姨在聊著八卦。

聽了一會八卦,沒有任何有用信息,鄢明干脆開口:“請問,有人認識駱紅嗎?”

吐沫橫飛聊著八卦的婆姨們被打擾,有些惱火:“不認識,小伙子去別處問去!”

仔細觀察著她們表情的鄢明,看見了她們臉上都有著一絲微不可查的害怕,所謂惱火,不過是掩飾。

很不對,一個人名就讓這些頗為彪悍的婦女們害怕,可以猜測,這個駱紅絕對不是一般人。

也可能…不是人。

還想再問,但婦女們卻一哄而散,不再八卦,沒法,鄢明又走向了跳著廣場舞的一個老太,在他想來,老人一般知道的多,也比較好搭話。

“老人家,請問您知道駱紅嗎?”

鄢明自認很禮貌,長得也不是滿臉橫肉的惡漢,可是老太一聽見鄢明的問話,舞也不跳了,轉身快速離去,一點看不出這個年紀該有的蹣跚。

奇怪,駱紅這個名字,像是一個禁忌一般,這些人聽見后便趕忙離開,急匆匆的連一句話都欠奉敷衍。

想著,鄢明又找到了一個小孩,他覺得,小孩應該是很好套話的。

拿出一根棒棒糖,在這個理著鍋蓋頭的小孩面前一晃,便吸引了他的目光:

“小朋友,想不想吃呀?”

小孩連連點頭,鍋蓋一抖一抖的:“要,想要。”

剝開糖衣,鄢明一口把糖含進了嘴里,在鍋蓋頭快要哭泣的神情下又拿出了一個在手上把玩著:“我問你問題,回答得了我給你怎么樣?”

“嗯嗯。”

“你知道駱紅嗎?”

不抱期望,但鄢明還是問道。

眼睛死死的盯著棒棒糖,鍋蓋頭搖著腦袋:“不知道,沒聽說過耶。”

不說話,鄢明慢慢把糖衣剝開,把嘴里那根棒棒糖也拿出來,一手一根,挨個舔了一口:“好甜啊。”

把兩根棒棒糖一齊放進嘴里,腮幫子一邊鼓起一個大包,鄢明再次拿出了一根棒棒糖,剝起了糖衣。

“別啊,別,“見鄢明嘴里含著兩根,手上又準備浪費,心頭羨慕,鍋蓋頭連忙阻止:”我去找我的小伙伴過來,看看他們知不知道。”

“去吧,找回來我再給你一根。”點點頭,鄢明把剝了一半糖衣的棒棒糖遞給了鍋蓋頭:“跟你小伙伴說如果有人知道駱紅是誰,我一樣給他一根棒棒糖。”

“好的,等我,不準跑哦。”

說完,鍋蓋頭撒腿向著廣場最熱鬧的地方跑去。

鍋蓋頭跑遠了,鄢明從嘴里拿出含著的兩跟棒棒糖,丟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說實話,太甜了,鄢明不喜歡,如果不是為了忽悠那個小鍋蓋,他才不會吃。

坐在廣場綠化帶馬路牙子等待著,沒一會,鍋蓋頭就帶著四五個年紀相仿的小朋友來了。

“棒棒糖,給我。”哪怕嘴里已經含著一根棒棒糖,但鍋蓋頭還是伸手討要:“人我給你帶來了。”

從包里抓出一把棒棒糖,給了鍋蓋頭一根,鄢明舉著誘惑到:“小朋友,你們誰知道駱紅是誰?我把這些棒棒糖全給他。”

嘩啦啦,一瞬間,小朋友們全部激動無比,你一言我一言。

“她是我姐姐!”

“她是我同學!”

“我知道他家在哪!”

為了一口甜,小朋友們已經開始“胡編亂造”。

突然,一陣強風席卷,緊接著一堵肉墻緊隨其后,這是一個身強體壯的悍婦,她一出現,先是皺著眉打量了鄢明一眼,隨后對著哄鬧的小朋友們驅逐道:“去,滾一邊玩去!信不信我收拾你們。”

也許形象嚇人,也許往日積威甚重,她一開口,所有小孩瞬間就散開了。

轉過頭,悍婦對著鄢明語氣不陰不陽,:“你又是她家誰啊?警察都已經結案了,不服你去上訪啊。”

一句話,鄢明聽出了幾條信息,

結案,這說明跟駱紅有關的事情,竟然被警方立了案,而且這事絕對不小,在加上剛剛詢問的幾個人眼中的害怕和聞名色變。

以及駱紅此人是鄢明這次的任務,那么以事務所怪誕之稱,這事很可能涉及鬼怪。

也許,駱紅已經死了?

怨魂的委托嗎?有意思。

鄢明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子刺激由心底席卷了他整個思維,這可比抓小三有意思。

而且駱紅的家人應該也來調查過這件事,并鬧得挺兇,都達到了上訪的地步,但估計也沒什么結果,不然這悍婦不會怎么說的。

可惜那警服還給了王理,不然就方便多了。

“不,我和她沒有關系,但你能告訴我關于駱紅的事情嗎?我很好奇。”

鄢明手上,拿出了幾張紅色鈔票。

“哼,你什么意思!”

看著幾張鈔票,悍婦一副受到了侮辱的樣子,怒視鄢明。

鄢明笑笑,又拿出了幾張鈔票:“你看,這年頭,線人還要線人費,那么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給些勞務費也是很合理的,對吧。”

“對的,挺合理的。”

牌坊給了,那么悍婦也不再矯情,伸手就要去拿鄢明手里的鈔票,卻被鄢明擋下。

“哦哦,那駱紅啊,我其實也不太清楚,因為我也是才搬來的。

但據以前的老住戶說她前不久在自己家里自殺了。

聽說那段時間鬧的很兇呢,她家人來鬧,警察也來了好幾趟,她家附近那幾個住戶都經常被叫去局子問筆錄,搞得老神秘了,也不知道為什么。”

“哦,是嗎?那為什么我剛剛問的那幾個人聽到這個名字都顯得有些害怕?”

“害怕?是啊,怎么能不害怕呢?他們很多都是五六十的老年人了,本來就見不得死,更何況是自殺?”

“就這?可為什么你們被我問起時都閉口不言?”

“哎呦,你也不想想,如果外人知道了這小區死過人,那么房價豈不是要暴跌?”

“那你說出來你不怕跌價嗎?”

“我怕呀,但這不是有現錢拿嘛,再說,房子寫的又不是我名字。行了行了,我就知道這些了。”

說著,悍婦自己毫不客氣的準備搶奪鄢明手中的鈔票。

“等等,等等,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再一次擋住了悍婦的手,鄢明說道。

“說吧,說吧!”

悍婦已經顯得很不耐煩了。

“駱紅自殺的房子是幾單元幾零幾?”

“三單元四零四號,快給我吧!”

已經懶得掩飾,悍婦催著鄢明給錢。

“好好,這就給你。”

說著,鄢明的兜里突然掉下了一把跳刀。

跳刀掉下,鄢明連忙一腳踩住,像是故意掩飾什么,隨后眼神向著四周警惕的掃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悍婦身上,聲音沙啞:“你,看到什么了嗎?”

悍婦看著鄢明的動作,又注意到刀上細小的血漬,以及鄢明那雙毫無色彩的眼神,不由的顫抖,害怕。

這眼神她見過,老家經常殺豬那個鄭屠夫,殺豬的時候就是這個眼神,當鄭屠夫露出這個眼神后,一般都是手起刀落,豬哼都不會哼一聲。

“沒有,沒有,我什么都沒有看見。”

悍婦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話音已經沒有剛剛那么震天響了,反而有些磕絆。

聽出悍婦的害怕,鄢明笑了,笑的如同電影里的反派,陰鷙無比。

“是嗎?沒看到!那這錢,你拿去吧。”

悍婦伸手想要拿錢,但一看到鄢明那邪惡的笑容,以及腳下踩的那把“兇器”,仿佛在說:拿呀,拿了今晚我就去殺了你。

被自己的腦補嚇到,悍婦不自然的搖搖頭:“不了,我不要了。”

悍婦不要,鄢明卻拿錢就往悍婦兜里硬塞:“拿著吧,這是你應得的。另外,提醒你一句,棺材本可以開始準備了。”

說著,鄢明伸出舌頭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副期待無比的樣子。

“不了,不了,您拿好,我還有事,先走。”

把錢推回給鄢明,悍婦連珠炮般說完,趕忙就離開廣場,向家逃去。

悍婦走遠,鄢明把鈔票收了回去,揉了揉笑的僵硬的臉:“反派果然難演哦,還好我是演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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