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城。
除了藥神體的事情之外。
另外還有一件事,也是在此刻醞釀到了巔峰。
那便是蘭山洞府的事情。
常城距離蘭山不遠。
隨著蘭山地圖的泄露,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關(guān)注蘭山洞府了。
不少的性子急的人,早已經(jīng)先行探路了。
但是結(jié)果,卻是損失慘重。
因為,即便是有著地圖,那蘭山之上,也是危險重重。
不僅有著實力不低的妖獸,更是有著令人防不勝防的毒瘴。
終于,在第一批探路的人,死了十之八九之后,有人放出了消息。
“三天之后,蘭山地區(qū)將會出現(xiàn)超級大風天氣,這乃是難得的登山時機,過了這個時候,再想去蘭山,那就只能冒著毒瘴前行了……”
“大風吹散毒瘴,這可是唯一的機會,失不再來!”
“三天之后,蘭山洞府傳承至寶,即將現(xiàn)世!”
甚至,蘭山洞府的事情,其動靜,都已經(jīng)蓋過了藥神體的事情。
畢竟,蘭山洞府可是實打?qū)嵉哪軌蚩吹靡?,摸得著的東西。
反而,藥神體,大多數(shù)人都只是聽說,卻并未真正見到。
人都是現(xiàn)實的,更愿意相信眼前。
白秋鹿同樣也是有些激動和興奮了起來。
這可是她的爺爺曾經(jīng)去的地方,拼死才帶回了半張地圖。
如今,杜壘已經(jīng)死了。
她的大仇也已經(jīng)得報。
對于那蘭山洞府的傳承,她倒是沒有先前那么執(zhí)著了。
“余大哥,我們是不是也要準備一下,然后前去蘭山了???”
白秋鹿看著余流,問道。
余流道,“不著急,這蘭山洞府的事情,極有可能是一個陷阱,至少,從那些被故意篡改泄露出來的地圖,便是可以略窺一二!”
“既然是陷阱,那必定有人設(shè)局,如今的蘭山地圖滿天飛,那背后設(shè)局的人,是不會這么輕松就讓蘭山洞府內(nèi)的好東西,去便宜別人的!”
白秋鹿點頭,這倒是一個道理。
雖然,大家都明白,可還是有人禁不住那寶貝的誘惑,決定鋌而走險。
“那余大哥,我們就在這里等嗎?”
白秋鹿問道。
余流搖了搖頭,“不,我們?nèi)ヌm山等!”
……
一天之后。
余流和白秋鹿出現(xiàn)在了蘭山腳下。
如果不是因為這次的蘭山洞府的事情,蘭山的禁區(qū)以下的位置,還算是一個頗為不錯的旅游觀光地方。
這里的風景,的確算得上是一絕。
并且,因為蘭山的特殊地勢,這里的靈氣,也是較之其他地方,濃郁許多。
饒是修士前來,也是不由的感覺精神大振,十分的暢快。
一連問了五六家在蘭山腳下的酒店,但無一例外,全都滿員了。
白秋鹿不由的嘟囔起來,“怎么會這么多人?。俊?
余流反倒是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的模樣。
這還只是過去一天,等再過去兩天,那才是真正的人多的時候。
最后,在余流和白秋鹿花了往常足足十倍的價格,這才在一家酒店預(yù)定了一間房。
“余大哥,只有一間房了,晚上您將就一下,您睡床上,我睡沙發(fā)!”
白秋鹿頗為不好意思的道。
對于余流。
她的情感很復(fù)雜。
兩人剛一見面,她是帶著濃濃的敵意的。
但是后來。
白秋鹿投奔鐘離家族,卻意外被余流所救。
在療傷的過程之中,白秋鹿慢慢的了解余流,似乎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不堪。
甚至。
在后來到了這古修世之后,余流的所作所為,不論是實力的表現(xiàn),還是為人處世之上,都令白秋鹿心中欽慕不已。
還可以說,欽慕之中,還帶著敬畏。
余流搖了搖頭,“不用,房間你一個人睡,我晚上出去走走!”
白秋鹿一愣,剛準備開口。
這時,一個染著黃毛,脖子上紋著一個骷髏頭的青年上前一步,滿嘴笑容的道,“喲,姑娘,他不陪你睡,不如,我陪你睡啊!”
“滾!”
白秋鹿冷眸掃過,沉聲道。
“操!”
黃毛男子當即炸毛了,“小娘皮,別給臉不要臉,老子能看上你,那是八百輩子修來的福氣,我告訴你,現(xiàn)在酒店最后一間房也給你們了,今天,那間房,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讓出來,并且……”
說著,黃毛青年一步上前,手指指著白秋鹿,喝聲道,“還有你,必須要全程陪護暖床,作為你剛剛?cè)枇R我的懲罰,不然的話,后果,自負!”
黃毛青年,手里摟著一名妖艷女子,身后還跟著幾人,全都是一臉戲謔的盯著白秋鹿和余流。
白秋鹿俏臉微沉。
雖然這些天,都是余流在庇護她。
但是,別忘了。
她自己也是古修世家白家年輕一輩當中,百年難得一見的修行天才。
“滾出去,我不想臟了我的劍!”
白秋鹿面色森寒的道。
黃毛青年,名叫高宙,是蘭山一帶的小混混。
這次,蘭山出現(xiàn)寶物,可讓他激動的好幾天都沒睡好覺了。
那可是他的地盤啊,有什么寶貝,不得他先過過手嗎?
可一來到這里,他就有些傻眼了。
尋常自己混街頭的時候,打架斗狠,自己可從來都沒輸過。
但是。
昨天自己不過是開車跟另外一輛車搶道沒讓,還讓對方滾。
結(jié)果,對方車上就下來兩個人,把自己這邊十多人全都打趴下了。
不僅如此,就是高宙自己,最后也是不得不跪在地方的車前,磕頭求饒,方才保留小命一條。
這等窩火的事情,可一直憋在心里呢。
現(xiàn)在來訂酒店,卻又被告知,最后一間房被眼前這對看似并不怎么樣的情侶給預(yù)定了。
窩火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高宙自然就忍不了,就要上前。
正巧,也聽到了余流剛剛和白秋鹿的對話。
也就有了這接下來的事情。
現(xiàn)在,更是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娘皮給讓滾,還說自己會臟了她的劍?
一下子。
積攢多日的窩囊火,直接達到了噴薄的臨界點。
“操,不識抬舉的玩意,兄弟們,弄她,誰先爽,我都準了!”
黃毛高宙大喊一聲。
一下子,他身后的那七八名馬仔,就像是從來沒見過女人一樣,直接朝著白秋鹿撲了過去。
白秋鹿眸光冰涼。
在那些人靠近過來的瞬間。
她也沒有絲毫的留手,飛快的伸手入懷,一下子便是拉出來一柄軟劍。
“茲啦!”
最先朝著白秋鹿撲過去的一名男子,手掌才剛剛伸出去。
便是覺得眼前一道銀芒閃爍。
下一刻,他便是感覺到手掌之上劇痛襲來。
低頭一看。
自己的五根手指頭,竟是被齊根斬斷,皆是掉落在地,鮮血,不要錢一般的噴灑而出。
“啊!”
那馬仔一下子嚇得慘叫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后退,再也不敢往前沖了。
其他的幾名馬仔的情況和那位好不了多少。
只要敢上前的,白秋鹿手上的軟劍必定不會有任何的留情。
輕則留下手指頭,重則,直接留下手掌。
眨眼的功夫。
黃毛高宙身后的那七八名馬仔,全都跌坐在地,嗚呼慘叫不已。
白秋鹿面色森寒,一步跨前,手中的軟劍不停的跳動起來,直取那黃毛高宙。
這才是最初的挑事者,他必須要受到響應(yīng)的懲罰。
就在白秋鹿手中的軟劍即將落在對方的身上的時候,那黃毛,卻是急忙抱頭蹲下,同時嘴里大喊了起來。
“別殺我,我知道關(guān)于蘭山的一個很重要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