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叫鐘離秋露的紫裙少女。
她的臉上帶著笑容,盯著龔宓。
同為修行之人,她自然能夠覺察到龔宓不是普通人。
龔宓的臉色一沉,看著那正對著童藍汐和童童出手的戴壺,嘴里道,“你們在這里鬧事,你們會后悔的!”
“后悔?”
鐘離秋露眉頭一挑。
“不好意思,我倒要看看,是誰會后悔!”
說完。
她腳尖一點,直取鐘離秋露。
玉手之上,勁風席卷,刺向龔宓的咽喉。
龔宓的俏臉一變,急忙朝著旁邊躲閃而去。
但是動作比起那紫裙女子還是要慢了不少。
脖子下方,立刻被擦出來一條血線。
“呀,竟然被你躲過去了,真是失誤了啊!”
鐘離秋露秀眉一蹙,頗有些失望的道。
另外一旁。
童藍汐頭暈腦脹的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正好看到那戴壺,一把抓住童童小手上的手鏈,在猛地拉拽。
一下子,手鏈死死的捆著童童的小手。
要知道。
那戴壺可是一個成年人,全力拉扯之下。
童童原本白皙的手腕之上,立刻被勒出來一道血痕。
并且,戴壺還在不斷的用力拉拽。
童童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那帶著手鏈的小手,從手腕處往下的位置,因為被死死的勒著充血,而導致都顯得有些紫紅色了。
“媽的,不識抬舉,老子出價,你們不聽,我告訴你們,這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
戴壺大聲的吼道。
手上還不斷的拉扯,用力的蹬著。
“啪!”
總算,那手鏈的繩子并非太過堅固,終于斷裂開來。
童童的手,也終于得到了解脫。
手腕處,直接被那手鏈的繩子給拉出來一條勒進肉里面的血痕,看上去觸目驚心,令人心碎。
童藍汐,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哭了出來。
她過去抱著童童,不停的給童童的手腕吹氣。
“不哭,童童不哭,媽媽這就帶你去醫院!”
盡管嘴里是在讓童童不哭,但是童藍汐自己卻是忍不住的眼淚往下掉。
戴壺得意的晃了晃那尚且還沾染有童童鮮血的手鏈,嘴里十分滿意的道,“小雜種,不識抬舉,你要是早早的拿出來,不就沒這么多事了嗎?”
“給我還回來!”
龔宓怒了。
她大吼一聲,快速的朝著戴壺沖了過去。
余流安排她到童藍汐的身邊,為的就是讓她去保護童藍汐和童童的。
現在,童童受了傷。
那就是她的失職。
戴壺沒想到,這樣的一個美人,竟然如此暴躁的朝著自己沖了過來,當下也是不由得嚇得往后退去。
但。
也就是在龔宓出手的瞬間,鐘離秋露一步跨前,擋在了她的面前。
“第一次我失誤了,但是若是你繼續執迷不悟的話,這第二次,我可以輕而易舉的劃開你的喉嚨!”
鐘離秋露語氣森寒的道。
“哼!”
龔宓冷哼一聲,對此不管不顧,繼續朝著戴壺接近。
“不識抬舉!”
鐘離秋露也是皺眉罵道。
同時,她身若蝴蝶,快速的迎向龔宓。
玉手如刀,不斷的朝著龔宓斬落下去。
只要有一個不慎,沒能避開她的手掌的話,龔宓必定會血染當場。
終究。
龔宓只是體質特殊,天生媚體,在戰斗的時候,只是對異性有作用。
對于這同性的鐘離秋露,就并沒有這么大的作用了。
再者。
龔宓跟著余流,受到余流的提點的時間,還是太短了。
盡管進步神速,但也遠遠比不上眼下的這個自小便是跟著家族前輩一起修煉的鐘離秋露。
在數個回合之后。
龔宓非但沒能接近,反而被那鐘離秋露抓住機會,一掌打在了肩頭。
頓時,龔宓的肩胛骨崩碎,整個人都是踉蹌著倒飛了出去,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鐘離秋露面色森寒,“原本,我是只要這個手鏈,不與你們多做計較的,可是你們自己不識抬舉,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別怪我了!”
說著,她快步沖向龔宓,抬手便是一道凌厲的勁風,刺向龔宓的小腹處。
一旦龔宓的丹田被廢,從此,她的天生媚體,也就毫無用處了。
另外一旁的戴壺看得直喊可惜。
畢竟,龔宓的樣貌,絕對算得上是頂尖的存在。
就這么被毀掉,他不感到可惜才怪呢。
但是在鐘離秋露面前,他根本就不敢表現出來。
鐘離秋露的掌風迅速的逼近。
就在即將落在龔宓的小腹之上的瞬間。
空間中。
一道刺耳的破風聲卻是陡然疾馳而來。
如果鐘離秋露繼續出手的話。
她的手,勢必要和這空中爆射出來的東西相撞。
簡單的衡量之后。
她選擇了暫時放棄龔宓。
“啪!”
一聲悶響傳開。
鐘離秋露這才看得分明。
那朝著自己手掌爆射而來的,竟然是一枚普通的樹葉……
只是此刻。
那樹葉,深深的沒入實木桌子之內,僅剩在外的葉片,已經不足三分之一了……
那可是樹葉啊!
陡然。
鐘離秋露眸光一邊,朝著樹葉飛來的方向看去。
一個年輕人,正快步走了過來。
盡管看上去,那年輕人的臉上,面無表情。
但是若是敏銳細致的人,一定能夠發現。
在這年輕人的眸子深處,卻是有著磅礴驚天的怒火在翻騰。
仆人被欺負了就算了。
連老婆孩子都被對方給欺負了,這是絕對無法忍了。
“你誰啊?這里沒你的事,我勸你少多管閑事!”
戴壺看著那救了龔宓,又朝著這邊沖過來的余流,當即指著余流的鼻子道。
他剛剛可沒看清楚余流飛過來的東西是一片樹葉。
余流沒停,腳步繼續朝前逼近。
戴壺的眉頭一皺,一揮手。
那先前抓住童藍汐和童童兩名壯漢,頓時上前,就要去抓余流。
但他們還沒來得及靠近余流,便是被余流以一種極快的動作一拉一拽。
甚至,外人都沒看清楚,那兩名身材高大的壯漢,便是轟然倒地,四肢癱軟,皆是一種古怪的角度扭曲著,很顯然是給徹底的廢掉了。
下半輩子,除了躺在床上,他們做不了其他的任何事。
“你……”
戴壺臉色這才有了變化,一只手指著余流的鼻子。
但才剛說一個字。
那伸出去的手指,便是被余流輕而易舉的掰斷。
清脆的骨裂聲音響起,讓那戴壺的一張臉,立刻變得扭曲至極。
“啊!”
隨之一起的,還有那戴壺殺豬一般的慘叫。
余流的眉頭一皺,他很不喜歡這慘叫聲音。
他一步上前,簡簡單單的一拳砸在那戴壺的喉嚨之上,頓時喉骨粉碎。
戴壺整個人口中噴血,踉蹌著倒退出去,他的一只手,死死的卡住喉嚨,想要喊叫,但是除了嗓子里面不斷的往外涌出鮮血外,根本就再也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鐘離秋露的臉色終于有些變了。
她盯著余流,嘴里道,“看來,你才是這核桃手鏈的真正的主人啊!”
“將手鏈還給我女兒,然后,自裁吧!”
余流眸光冷漠至極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