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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寒心營地

當我們離開霜谷之音的時候,太陽已經開始向西方落下,落日的余暉映照在霜谷之音的冰崖上,反射出一片絢麗的金色,猶如冰天雪地中的一片火焰。我和博拉罕顧不得欣賞這眼前的奇特景象,沿著一條靠近冰壁的小道前往西北方的德拉克山坡,從這里折返向北越過一條湍急的水流,經過黑冰小道來到酷寒前線。我們的左側是高大的破碎冰嚎山峰,隨著我們的腳步,他變得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黑暗。絕壁洞穴在我們的右側張開它黑洞一樣的嘴,仿佛要將我們吞噬。太陽在我們的身后緩緩落下,夜幕降臨了。

酷寒前線擁有著你所難以想象的惡劣環境,這里盤踞著大量的斯瓦尼亞之子,兇殘的戰士與邪惡的薩滿在這里出沒,數不清的冰巢怪更是以此為家。刺骨的寒風在這片冰天雪地里無情的肆虐,我們感到自己的鮮血與骨髓仿佛為之凝結。在夜里趕路誠然不是一個好主意,但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我們需要盡快開啟破龍者艾斯吉爾的墓穴封印,將神弓眾靈拿到手。沉沉的夜色將我們包圍,我和博拉罕在寒風中艱難的前行,我們不敢點起火把,擔心驚動周圍的敵人。在星斗與月光的指引下我們向東前行,穿過凍結冰瀑后的一處隱藏洞穴,最終來到了聯軍位于永冬峽灣的大本營:寒心營地。

寒心營地坐落于永冬峽灣的南方,緊鄰極寒冰海。這里原本是古代諾恩的一處要塞,現在被聯軍工匠改造翻修成防御工事。營地從內到外分為三層防御,外圍的入口由士兵把守,高大的防御圍墻上架設了威力十足的火炮。中層是聯軍士兵的帳篷,而最里面則是指揮本部與存放補給的地方。不斷有人從里面的星門走出來,將物資運送分配到那些特色鮮明的帳篷里。我們正在向里張望之時,一名守衛營地入口的諾恩戰士走上前,謹慎的盤問我們的身份與目的。

“嘿,別緊張,兄弟。我是博拉罕,這是契約團指揮官,我們剛從霍布雷克趕來。”博拉罕尷尬的擺了擺手,向他的同胞解釋到。

“指揮官,博拉罕!我和卡絲剛剛還在討論你們什么時候會到,沒想到你們來的這么快。”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營地里向我們走來,我們看到那是馬喬麗。

“馬喬麗,很高興見到你!大家都已經來了嗎?”我向前走了過去,開心的對馬喬麗說。

“除了泰蜜,其他人都來了。不過我想我們還是先進去說話,這地方開始讓我感覺冷了。”馬喬麗微笑著說。

在營地的指揮中心里,我們在靠近爐火邊的桌子旁坐下,我和博拉罕一邊喝著熱湯一邊聽大家講述現在的情況,這盡管有些不禮貌,但我們現在的確又餓又冷。從大家的對話中,我大致的了解了現在的情況:聯軍在到達永冬峽灣之后,與卓瑪的爪牙發生了幾場激烈的戰斗。現在聯軍無法更加深入,因為那里已經遍布冰巢怪和斯瓦尼亞之子。同時卓瑪的爪牙也無法越過永冬峽灣的防線深入席瓦雪山內地。于是彼此之間僵持不下,展開了漫長的拉鋸戰,而且卓瑪還是一直蟄伏,沒有露面。

我一口飲盡碗里的熱湯,將四靈護符拿出來放到桌上,接著將霍布雷克的所見所聞與大家詳細的講了一遍。

“如果你說的這柄神器真的有效,那么我想我們應該盡快開啟封印,我們拖得越久,變化就越大。”里特洛克嚴肅的說到。

“相信我,里特洛克,這把武器的力量超乎你的想象。”博拉罕放下湯碗,擦了擦嘴說到。

“里特洛克,指揮官和博拉罕才剛到這里,我覺得他們應該先休息,而且我不認為在夜里去驚擾死者是一件正確的決定。”卡絲蜜爾反對到。

“同意!在夜里去那種地方,尤其是想到里面還有一具尸體或者幽靈,這太可怕了!”格里特小心的說到,他似乎想起了某段不愉快的經歷。

“謝謝你的好意,卡絲。但就像里特洛克說的,大戰在即,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相信我,我和里特洛克經歷過比這更糟糕的情況。”我說到。

“我們真的不能等到天亮再去嗎,到時候泰蜜也會趕過來,我們可以一起行動。”格里特似乎還想爭取一下。

“沒關系的,格里特。如果你不喜歡墓穴那種地方,可以留在營地里等我們回來。不過話說回來,為什么泰蜜沒和你一起來?”我安慰格里特說到。

“我已經有很長一陣子沒見到她了,她把自己關在實驗室里,擺弄著斯奈夫的那些筆記,她似乎說過她在制作某種道具。”格里特無奈的聳聳肩說到。

“看來只能等泰蜜來了親自問問她了,我們收拾一下,準備出發吧。”我說到。

我們簡單的收拾了一些需要攜帶的物品,趁著夜色離開寒心營地,朝著破龍者艾斯吉爾的墓穴前進。天空沒有一絲云朵,但我們能感覺到空氣的凝重。月亮掛在天上,散發著朦朧的光暈,隨后一朵烏云遮蔽了它,似乎預示著將有一場大暴風雪即將來臨。北方的天空有另一道影子在移動,我們不確定那是什么。

頂著刺骨的寒風,我們來到了破龍者艾斯吉爾的墓穴入口。墓穴隱秘的修建在山腳下的一處洞穴內,一條狹長的縫隙成了進入的唯一通道。我們點起火把,依次進入冗長的隧道。從洞穴外灌進來的寒風將火把的火焰吹得不停的搖晃,將我們投射在石壁上的影子不斷拉扯變形,形成了一副怪異的畫面。我們在墓穴大門前停下腳步,開始研究如何打開墓穴的大門。

墓穴的石門上刻繪著四種動物的圖案,分別是狼,雪豹,渡鴉和熊。博拉罕覺得門上應該有可以插入護符的凹槽,但我們檢查了一圈,發現墓門與山壁嚴絲合縫,且表面光滑得沒有一絲痕跡。卡絲蜜爾則覺得應該將護符對準墓穴的石門,然后念一段咒語什么的。但是我不斷調護符的角度,也沒有見到大門有任何開啟的跡象。

“這個諾恩到底玩什么把戲,死了也讓人這么傷腦筋。”里特洛克有些焦急,他在墓穴石門前走來走去,然后一拳敲在石門上,企圖宣泄一下自己暴躁的脾氣。

但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山洞里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緊接著是機關轉動的咔咔聲。我們詫異的看向里特洛克,發現他的拳頭正好打在狼靈的圖案上,緊接著狼靈圖案的部分突然咔嚓一聲凹陷下去。我走過去看了看,然后用力的朝著渡鴉之靈的地方按了一下。咔嚓一聲,渡鴉圖案的部分也凹陷下去了。于是我如法炮制,將其余的圖案也依次按了下去,然后我舉起四靈護符仔細觀察起來。我發現護符的圖案之間似乎有一條細小的縫隙,我輕輕一用力,護符在大家驚訝的目光下裂成四塊,每一塊里都有一個發著光的圖案。

“大家每人拿一塊,安放到對應的位置里。”我說到。

當最后一塊護符碎片嵌入凹槽內時,墓穴的石門發出轟隆的響聲,然后石門緩緩升起,露出里面的墓室。這個墓室很狹小,一口石棺被安置在墓穴中央,我們需要側過身體才能在里面移動。

“這應該就是破龍者艾斯吉爾的棺槨了,搭把手!里特洛克!”博拉罕說著推動棺蓋的一角,里特洛克則在另一側助他一臂之力。

厚重的棺蓋被推開,砸在地上激起一陣小小的煙塵。我向棺內望去,看見一具高大的遺骸已經化為白骨,在他的手邊放著一張長弓。我們將長弓小心的捧出,發現它的造型實在是非常的奇特。

它整體呈現暗金色,前端是一只揚起翅膀的渡鴉,渡鴉的眼睛里鑲嵌著一對藍色的寶石。兩端則分別是狼和雪豹的雕刻,護手部分則是一只咆哮的熊。晦澀難懂的符文被雕刻在弓身上,魔法的光華在這些符文上吞吐閃爍,美輪美奐。

“這太神奇了,這就是傳說中讓卓瑪受傷的神弓,眾靈。”博拉罕著迷的看著我手里的長弓說到。

“這柄弓現在屬于你了,博拉罕。”我將長弓遞給他。

“但是我不認為我有資格使用這件神器。”博拉罕有些猶豫的說到。

“看看我們,博拉罕。兩個死靈法師,一個幻術師和一個魂武者,我覺得只有作為獵龍者的你能夠得心應手的使用這件武器。”里特洛克說到。

于是博拉罕聽從了我們的建議,從我手里接過長弓,而我也將一直隨身攜帶的裝有三支魔法箭矢的箭袋一并交給他。當博垃罕將長弓與箭袋背好,手持盾牌與釘錘站在我們面前時,我們仿佛看見一個英雄從傳奇中走來。

“我覺得我們現在最好離開這里,好好睡上一覺,等明天大家到來時,一起討論與卓瑪開戰的事情。”卡絲蜜爾說到。

于是我們將墓穴的大門封閉起來,離開了破龍者艾斯吉爾的墓穴。返回寒心營地的途中,空氣變得越來越沉重。月亮已經完全隱匿在烏云之后,云中隱約有雷電閃動。寒風夾雜著冰雪,從天際滾落下來,又高高的卷到半空,模糊了我們的視線。寒心營地的光亮在我們前方逐漸放大,當我們走近時,看見巨大的火光將營地映照的格外明亮,兵器碰撞的聲音混合著人群的喧鬧聲傳進我們的耳朵中。

“聲音是從營地方向傳來的!”里特洛克大聲說到,寒風的怒吼將他的話語高高卷上半空,然后撕成碎片。

“寒心營地一定出事了,加快腳步,伙伴們!”我大聲的對身后的眾人說到。

寒心營地的情況遠比我想的要糟糕,卓瑪的爪牙對營地發動了夜襲。大量的冰巢怪和寒冰生物,以及斯瓦尼亞之子對營地發動了猛烈的襲擊。夜里守衛營地的士兵一邊敲響警報,一邊退到堡壘內側。他們爬上炮塔對敵人展開還擊,并同時封閉了堡壘外層的大門。寒心營地的大門由厚重的精鋼鑄成,且在設計上采用了復制的機械齒輪模組,能夠有效的抵御外部的大部分攻擊。當我們趕到營地外的山頂時,正看見一名斯瓦尼亞薩滿頭領將一塊蘊含巨龍腐化水晶的冰錐狠狠丟向大門。冰錐在接觸到大門的一瞬間炸成碎片,碎裂的冰屑如同有生命一樣附著在大門上,大門很快結上一層黑色的冰霜。

如同被強酸腐蝕一般,精鋼鑄造的大門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敵人從缺口涌入堡壘外層,他們攀上圍墻,輕易的解決了還在火力掩護堡壘的士兵。隨后防御大門被從內側打開,更多的敵人從外面涌進來,在外層區與趕來支援的聯軍士兵展開了激烈的戰斗。就在此時,一聲巨響突然從中層區的后方傳來,巨大的火焰在風雪中沖向天空,隨后被一陣狂風吹得不停搖晃,援軍的后方開始出現騷亂。

“敵人太多了,我們無法從正面殺進去。”里特洛克握緊了手里的蘇哈辛,魔劍的火焰在劍身上吞吐不定,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我們可以繞到西側的圍墻,那里離內層區很近,這樣我就能施法把我們傳送進去。”卡絲蜜爾說到。

西側圍墻高約九米,其寬度可以容納三個人并肩而行。當我們從傳送法陣出來時,一個諾恩戰士正好扭頭看向我們。他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掄起手里的巨錘對著我們就是當頭一擊,我們看見他眼睛里閃爍著藍色的詭異光芒。

“指揮官,危險!”博拉罕從我身后的一側快步上前,用手里的盾牌招架了這個諾恩戰士的凌厲一擊,隨后一拳狠狠打在襲擊者的腹部。

隨著博拉罕的一記重拳,諾恩戰士悶哼一聲,踉蹌著后退了幾步。他丟下手里的武器,痛苦的跪下,接著拼命的甩了甩頭,似乎要驅散掉頭腦里的某些東西。一分鐘之后,這名諾恩戰士抬起頭,疑惑的看著我們,眼睛里那詭異的藍光已經不見了。

“你怎么了,兄弟?”博拉罕把盾牌背好,扶起這名諾恩戰士,關切的問到。

“我,我不知道。我本來在巡邏,突然聽見警報的聲音,然后就趕去支援,”諾恩戰士回憶道:“然后我突然恍惚起來,接著我聽見意識深處有個聲音在對我低語。”

“你聽到一個聲音在對你低語,那是什么樣的聲音?”我問到。

“我形容不出來,但是那聲音恐怖而陰冷,讓人不寒而栗。”諾恩戰士似乎想起某種可怕的回憶,面露驚駭的說到。

“我想那一定是卓瑪,上古巨龍慣用的把戲。低語,迷惑,真是齷齪的行為。”里特洛克狠狠的啐了一口說到。

“集中注意力,兄弟!只要你意識堅定,就不會受那條龍的蠱惑。”博拉罕將這名諾恩戰士丟在地上的武器交給他,然后用力的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

諾恩戰士感激的對博拉罕點了點頭,然后看了看我們,隨后快步跑下城墻,加入聯軍的防御戰斗。

“等等,有人看見格里特了嗎?”卡斯蜜爾突然問到。

我們這才想起,在我們動身前,格里特因為不想在夜里去墓穴那種地方,于是留在了營地里,現在經過卡斯蜜爾的提醒,我們不禁擔心起來。

“內層區存放著我們的補給,一定不能讓敵人破壞第二道大門。我和卡絲去找格里特,里特洛克,博拉罕,還有馬喬麗,你們去支援大門,等我們找到格里特,就在大門那里會合。”我說到。

于是我們分頭行動,博垃罕和里特洛克一馬當先沖入敵陣,釘錘反射著魔劍的光芒,將蜂擁而至的敵人打翻在地。馬喬麗在指間凝聚死亡之力,將敵人拉入無盡的深淵。我和卡斯蜜爾不敢耽擱,開始尋找格里特的身影。我們仔細搜索了內層營地的每個角落,卻仍然沒見到格里特的身影。就在我們焦急萬分之際,格里特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

“嘿,有人聽見嗎,我是格里特!我現在情況很糟,我想我開始后悔沒和你們一起去死人墓穴了。”格里特說到。

“格里特,你在哪!我們到處都找不到你。”卡絲蜜爾欣喜的說到。

“我在第二道大門內的星門那里,這里有一只幽靈!我的老天,一只幽靈!卓瑪居然連幽靈都能腐化!”格里特驚恐的說到,通訊器里傳來一陣金屬敲擊的聲音。

在之后的交談里我們才知道,原來格里特當時正在日常檢修維護星門,確保星門能穩定工作。按照他的說法,鋼鐵軍團的工程師雖然技藝精湛,但是對于星門技術的掌握還是略有遜色,于是他不得不親自上陣。緊接著營地被襲擊了,他正在驚慌失措時,就看到一個幽靈從圍墻外穿了進來。

當我們趕到星門那里時,看到格里特正和一個幽靈一樣的生物對峙。之所以說它是幽靈,是因為我們看到它能夠像幽靈一樣漂浮在半空。但我們同時發現它具備很多幽靈不具備的特質,它似乎能在靈體與實體之間來回轉換。當我們攻擊它時,武器詭異的從它的身體里穿了過去。而當它向我們發動襲擊時,它的身體卻奇異的轉換成有實質的存在。

“你們覺得我們應該怎么稱呼他?冰巢幽靈?這太詭異了!”格里特說著,舉起手里的大號扳手向幽靈發動了攻擊,但幽靈巧妙的轉換了形態,格里特從它的身子里跌了出去。

與此同時,馬喬麗的聲音從通訊器里傳來:“你們找到格里特了,這太好了。不過眼下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們,抬頭看天空!”

我們聞言抬起頭向天空望去,看見北方的天空下,一個黑色的影子正從天際緩緩飛來。黑影越變越大,當它在我們面前展露出雙翼與邪惡的面容時,我們發現那居然是一頭龍!而就在我們驚訝之余,那個幽靈一樣的生物已經悄悄的走開了。與此同時,一個支持星門運轉的能量核心不見了。

“竊賊!放下它!”格里特沖著幽靈離開的位置徒勞的大喊到。

“別管幽靈了,格里特。我們有大麻煩了。”我盯著天空下不斷逼近的陰影。

“那是卓瑪嗎?它看上去比我想象的要小啊。”格里特說到。

“格里特,那不是卓瑪。那是巨龍的副官,卓瑪之爪。”我面色凝重的說到,隨即和大家一起加入戰斗。

卓瑪之爪越飛越近,越來越大,最后猛地一個俯沖,巨大的身軀重重的壓在營地的地面上。緊接著巨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吐出一股腥臭寒冷的吐息。一些士兵來不及躲開,被寒氣侵襲,瞬間變成一座永遠不會融化的冰雕。

聯軍士兵傳來一陣騷動,但很快就從新鎮定下來,這時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聯軍的士氣重新被點燃。士兵們開始向巨龍和地上的爪牙們發動攻擊,但收效甚微。聯軍士兵每向前推進幾尺,就會被巨龍的吐息從新逼退回來,并且每一次沖鋒,就會有更多的人喪命。期間有人爬上城墻,將火炮對準巨龍,企圖對它造成傷害。但巨龍冰霜一般的鱗片讓它免疫了這些微末伎倆,不斷有人發出慘嚎,敵人不斷逼近,最后我們被逼退到第二道大門的地方。

時間已經過了午夜,黎明將至。天空一片漆黑,寒冷的北風夾雜著雪花如利刃一樣劃割著每一個人的臉龐。天空中的烏云里,隱隱風雷之聲,預示了風暴的來臨。聯軍的士兵們還在頑強的守衛著大門,徒勞的向前發起一次次沖鋒,但很快就讓自己陷入更加絕望的境地。突然之間,一道炫目的亮光刺破了天空的黑暗,伴隨著黎明的第一縷光明,一艘巨大的且極富科技感的飛船從遠處的天空快速飛來,接著是第二艘,第三艘。一頭體型略小的巨龍從飛船一側快速俯沖下來,是歐茹恩!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通訊器里傳來:“有人想我嗎,哈哈!”那是泰蜜的聲音!與此同時,第二層的星門里,不斷走出服裝各異卻整齊劃一的隊伍。無畏者斯莫德和科納特.白熊從星門率先走出來,大吼一聲加入戰斗,接著是卡納克與洛根。黎明前的黑暗過去了,是時候發起反擊了!

得到支援的聯軍士氣大振,勇敢的向敵人發動了攻擊,但不斷靠近的冰霜爪牙短暫的拖延了我們的進攻步伐。這時天空中的巨大飛船猛地轉了個彎,三艘飛船首尾相連,一字排開,將船體一側對準地面的冰霜爪牙。緊接著我們看到泰密穿著一身戰斗服登上飛船夾板,然后對著下方敵人最密集的地方下達指令。三艘飛船同時開火,向地上的敵人發動了致命的打擊。聯軍的阻礙消失了,大部隊開始從新發動進攻。

卓瑪之爪似乎發現了飛船的威脅,它仰起頭,準備對著泰蜜的方向發動致命的吐息。就在這千鈞一發直接,歐茹恩從上空俯沖而下,勇敢的迎戰卓瑪的副官。巨龍對巨龍,龍息對龍息。卓瑪之爪放棄了攻擊泰蜜,它對歐茹恩發動了猛烈的攻擊。憑借體型的優勢,歐茹恩不斷閃避卓瑪之爪的一次次攻擊,并不時回敬它幾下。最后卓瑪之爪在歐茹恩的吐息下,一只龍爪被牢牢的烙印在地上。卓瑪之爪奮力的拍打翅膀,想要從束縛中掙脫出來。

“博拉罕!趁現在!”我大吼到。

博垃罕默契的明白了我的意思,他一錘放倒一個企圖偷襲他的斯瓦尼亞戰士,然后轉身的同時彎弓搭箭,將一支蘊含上古火焰魔法的箭矢射向卓瑪之爪。

隨著卓瑪之爪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可怕的一幕發生了。箭矢中蘊含的上古魔法仿佛有生命一樣,從巨龍的傷口中傾瀉而出,很快覆蓋上巨龍的身體。在巨龍痛苦的怒吼中,他的身體緩緩化為灰燼。一陣疾風吹過,巨龍徹底消失在黎明的天空下。進攻營地的敵人看到眼前的可怕景象,開始如洪水一樣快速退去。當最后一個敵人驚恐的離開營地外層大門時,我們知道這漫長難熬的一夜終于過去了。

聯軍重整旗鼓,開始收拾產局,重新加固并修復了堡壘的防御。我們和其他幾位首領在帳篷里用了早餐,接著研究了當前的戰局。我們認為,卓瑪之爪的死亡與冰霜爪牙的潰敗很快就會傳到它們主子那里,因此我們必須先發制人。但眼下營地剛剛遭到重創,因此我們需要更多的兵力與補給,以此為日后的決戰做準備。

接下來的幾周里,我們開始有計劃的向前推進,并且在合適的地點建立新的據點營地,同時抽調人手前去駐防。寒心營地在拉塔索姆科學家與鋼鐵軍團工程師的通力合作下,防御等級與火力配置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盡管卓瑪的爪牙們仍然盤踞在永冬峽灣,但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這一天,一名士兵報告說,我們位于前方戰線的一處營地遭遇了襲擊,而襲擊營地的生物似乎是某種幽靈一樣的東西。它們打傷了那里的駐軍,但卻沒有傷害他們的性命,只是搶走了那里的幾個傳送模組。

“幽靈!又是這些幽靈!竊賊!”格里特氣的大喊大叫。

“和我說說這是怎么回事,格里特。”泰蜜饒有興趣的說到。

于是格里特把營地遇襲那天的情形和泰蜜詳細的說了一遍。

“有點意思,我有點想迫不及待的看看這些新朋友的真面目了。”泰蜜興奮的說到。

于是我們按照士兵的指點,前往了當時出事的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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