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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奇書幻境

泰瑞亞是一片古老的土地,目前已知的最早歷史大概在11000年之前。而作為上古種族之一的矮人一族,其歷史則可以追溯至10000年前。作為泰瑞亞碩果僅存的矮人,且憑借其對于遠古歷史與魔法知識的獨到見地,石療者.歐格登在德曼修會的地位可以說是舉足輕重。我相信,放眼整個泰瑞亞,能夠解答晶石奧秘的最佳人選,這個活了數(shù)千年的活化石是最佳的不二人選。

因為上古巨龍卓瑪所帶來的影響,最近的天氣也變得越加惡劣。連續(xù)數(shù)天的暴風(fēng)雪不知疲倦的席卷泰瑞亞,我本想等待雪住天晴,但眼下的情況已經(jīng)不容我有片刻耽擱。我甚至有一種直覺,這兩塊神秘的魔法晶石可以成為這場戰(zhàn)役的關(guān)鍵所在。因此,我頂風(fēng)冒雪的趕到德曼修會,最終在地下儲藏室的一角,看見了正在擺弄魔法道具的石療者.歐格登。

“哦!是指揮官。你怎么有時間來到這里了?”石療者.歐格登顯然沒料到我的突然到來,他放下手里的一個古怪儀器,驚訝的對我說。

“你好,石療者.歐格登。我是否打擾了你的工作。”我充滿歉意的向石療者.歐格登說到。

“修會的探險家前不久挖掘了幾件古代遺物,我正在對它們進行鑒定。不過老實說,這些拙劣的小玩意兒根本提不起我的興趣。”石療者.歐格登說著將一個破舊的卷軸小心的放到盒子里。

“既然如此,我相信我手上的這件東西應(yīng)該能讓你足夠感興趣。”我將兩塊魔法晶石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笑著看向石療者.歐格登。

石療者.歐格登起先只是下意識的抬頭瞥了一眼桌上的東西,隨后他的身子猛地一滯,接著忽然扭過頭去,開始仔細的打量這兩塊晶石。

“這真是太驚人了!我能感覺到這兩塊晶石里蘊含著一股純粹而龐大的魔法能量。你是從哪弄來這些玩意的?”石療者.歐格登放下手里的放大鏡,吃驚的看向我。

于是我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的講給石療者.歐格登,談到了在拉塔新城實驗室的實驗過程以及在巴火巴庫的冒險經(jīng)歷。聽說修會同仁拉法爾不幸遇難,石療者.歐格登顯得很悲傷。

“轉(zhuǎn)化過程所產(chǎn)生的意外也許是一個必然的結(jié)果,如果學(xué)者拉法爾的研究沒有錯誤,那么你現(xiàn)在需要的是一件對付巨龍的強力武器,而值得慶幸的是我們已經(jīng)有了兩塊原始礦晶。”石療者.歐格登說。

“你是說,我們可以利用這兩塊魔法晶石來制作武器,對付上古巨龍?那么我要去哪找精通這方面技藝的鐵匠。”我問向石療者.歐格登。

“恐怕你無法找到能夠鍛造武器的工匠,至少在泰瑞亞不行。”石療者.歐格登說,他顯然想到了什么。

“你這是什么意思?在泰瑞亞不行的話,還能去哪找這樣的工匠?”我疑惑的問到。

“耐心點,指揮官。即使將一塊凡鐵交給一個技藝卓越的工匠,經(jīng)過千百次的鍛造,他也能鍛造出強力的武器。但歸根結(jié)低,這些也不過是凡人的兵器。你手上的兩塊晶石中,蘊含著遠古諸神的魔法,它們堅不可摧,塵世的工具無法在它表面留下任何印記,世間也沒有任何一個熔爐能加熱融化它們,何況它們本身就蘊含著火焰魔法。但在泰瑞亞以外的地方,有一位大能者或許能夠辦到。”石療者.歐格登解釋說。

“歐格登,那是怎樣的一位大能者?”我緊張的問到。

“他是我們矮人一族所信仰的崇高矮人。在遠古時代,人類還不曾行走于這個世界之時,崇高矮人在鐵砧石山澆鑄了矮人的先祖。在這之后,他與大毀滅者戰(zhàn)斗并擊敗了他。他將大毀滅者的真名封印在《界限圣典》之中后,就回到了崇高熔爐。后來《界限圣典》在悲傷熔爐的地底深處被發(fā)掘出來,石峰會曾經(jīng)多次企圖奪回圣典,直到大祭司阿爾卡帶人將圣典回收。大祭司將圣典凈化并破譯,發(fā)現(xiàn)其中記載了很多遠古秘聞和預(yù)言,而且還發(fā)現(xiàn)了前往崇高矮人領(lǐng)域的線索。只要我們能夠進入崇高矮人的領(lǐng)域,就能在他的熔爐中鍛造晶石。而值得慶幸的是,《界限圣典》此時就被封存在地下圖書館的最深處。”石療者.歐格登將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

德曼修會擁有全泰瑞亞最全面的書籍與文獻,而在最下層的圖書館則存放著更為珍貴的典籍。它們每一本都單獨存放,用兩條交叉的細小鐵鏈固定在書架上。它們可能是一本書籍,一個卷軸,甚至一張殘破的羊皮紙。石療者.歐格登帶領(lǐng)我一路向里走去,最后在一個書架上取下一本古舊封皮的巨大書籍。

“這就是《界限圣典》的真本,由崇高矮人親手書寫的神圣典籍。給我一些時間,我來查一查去往異域的方法。”石療者.歐格登說著,抱起書走到一張小桌子面前開始翻閱。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我一邊等待一邊四周打量這些藏書,直到過了很久,石療者.歐格登依然沒有傳來任何消息。我開始覺得事情不對了,于是來到他看書的那張桌子邊,發(fā)現(xiàn)書被向上打開,上面的字跡隱約泛著金色的光芒,而石療者.歐格登不見了。我想他沒有理由突然離開,而且地下圖書館只有一扇門,就算他離開我也會有所察覺。桌上的圣典吸引了我的目光,我下意識的翻動了一下書頁,忽然感覺指尖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在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感覺整個人就猶如跌入旋渦中的葉子一樣,被旋轉(zhuǎn)拉扯著吸入深淵。等我定睛觀看,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身處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這個世界沒有色彩,黑色與白色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主要旋律。在尚可稱之為天空的地方,一段段文字如同海水中的波濤一樣,起伏然后遠去,可謂名副其實的書海。我在這些文字中小心的前行,忽然發(fā)現(xiàn)前方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居然是石療者.歐格登。

“我當時正在查閱《界限圣典》的相關(guān)內(nèi)容,當我翻到與大毀滅者相關(guān)的一頁時,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拉扯進來。”石療者.歐格登說到。

“我的情況和你差不多,我當時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于是下意識的碰了一下書頁,緊接著我就來到這了。”我無奈的說到。

“所以我們現(xiàn)在在書里嘍?”石療者.歐格登不可思議的說到。

“恐怕是這樣,歐格登你還記得你說過崇高矮人打敗大毀滅者后,將它的真名封印在書里嗎?我想這一定是圣典的功能之一,除了文字記述之外,它可以創(chuàng)造出一個空間。當你翻閱到相關(guān)內(nèi)容之時,觸發(fā)了封印的保護法術(shù),整個人也被拉扯進來。”我試著分析到。

“既然大毀滅者的名字被封印在這里,那么我們就要小心一些了,眼下需要盡快找到出去的路。”石療者.歐格登警惕的看了看周圍。

我們漫無目的的四處查看,但這里似乎沒有邊際一樣,除了一段段的文字從身邊慢慢飄過,根本沒看到任何類似出口的地方。我們兩個累的有些腿軟,于是干脆坐在地上休息起來。石療者.歐格登的體力似乎很好,我想這和他矮人的天賦有著莫大聯(lián)系。他坐了一會就站起身來,開始專注于身邊這些文字。

“這些文字是用古代矮人語寫成的,我想這應(yīng)該出自崇高矮人之手。”石療者.歐格登觀看了一段文字之后,得出了結(jié)論。

“看這里:混沌之初,吾行于陸地,眼之所見,皆為山川。吾內(nèi)心孤寂,以山為爐,于鐵砧石上依吾樣貌,澆筑子嗣。天哪!這段文字一定是崇高矮人親手寫的,記錄了第一位矮人先祖的由來。”石療者.歐格登驚訝的大聲說到。

而石療者.歐格登的話音未落,眼前發(fā)生了詭異奇幻的變化。原本在空中漂浮的文字突然靜止不動,接著開始變得模糊,猶如字跡因墨水太多而蘊開一樣。接著這些痕跡開始變形聚合,很快變成了一副圖畫,接著我們看到這圖畫動了起來。我們看到一個矮人模樣的巨大生物行走在群山之間,接著他來到一座山前,用手里的鐵錘敲打山峰,一個和他一樣外形的生物不一會就出現(xiàn)在山上。過了許久,畫面開始變得模糊,然后文字從新出現(xiàn)在我們周圍。

“這......這太神奇了。”我有點驚訝的說到。

“太不可思議了,我們朗讀這些文字,居然能夠讓它具象化。”石療者.歐格登也對剛才的一幕震驚不已。

“那么我們?nèi)绻业轿淖种械南嚓P(guān)線索,說不定能離開這里。”我說到。

“這的確值得嘗試。”石療者.歐格登點頭同意到。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里,我們開始在這些文字中尋找線索。很快,石療者歐格登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

“指揮官!看看這段文字:嚴霜御寒冰,秘火映天明,奇境路難行,取火鑄神兵。”石療者歐格登大聲念出一段文字,如同先前一樣,變化再次出現(xiàn)。我們看見一頭巨大的龍形生物在天空中飛翔,地上是一高一矮兩個人形生物在一口巨大的熔爐前,將兩個發(fā)光的物體合二為一,然后其中一個人形生物將一只箭射入巨龍體內(nèi)。

“你覺得這是什么意思,這似乎不是任何一個已知的歷史事件。”石療者.歐格登撓了撓頭說。

“那是當然,因為這是一段預(yù)言!歐格登你看,這段文字預(yù)言了卓瑪?shù)尼绕鹨约拔覀儗ふ页绺呷蹱t的經(jīng)過。”我有點激動的說到。

“如果是那樣,至少證明了一件事件事,我們最后安全的拿到神兵并且離開這里了,但問題是我們應(yīng)該怎樣完成預(yù)言。”石療者.歐格登說到。

“讓我仔細想想。啊,有了!大毀滅者!歐格登,我們要利用大毀滅者的力量!”我興奮的說到。

“我還是不明白,指揮官,你到底有何打算?”石療者.歐格登疑惑的看著我說。

“歐格登,老朋友!我們進到這里并不是一個巧合!崇高矮人在一萬年之前就預(yù)言了卓瑪?shù)尼绕穑究梢詺⑺来髿缯撸撬麉s沒有,他只是封印了大毀滅者的名字,因為大毀滅者正是通往崇高熔爐的鑰匙。你還記得《界限圣典》中說的嗎?當崇高矮人與大毀滅者一方出現(xiàn)時,另一個也會隨之出現(xiàn),但這段話并沒有提及何時,何地出現(xiàn)!”我激動的說。

“你是說,我們只要在這里召喚大毀滅者,那么崇高矮人就會隨之出現(xiàn)?這太瘋狂了,但我想我們應(yīng)該試一試。”石療者.歐格登說到。

于是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我們兩個在眾多的文字中尋找與大毀滅者有關(guān)的段落。最終,我們找到一條記錄了崇高矮人與大毀滅者最后一戰(zhàn)的記載。

“看看這段文字:吾于地之淵極,奪滅世之真名,封存圣書,以為密匙,誦之可啟門扉。”石療者.歐格登說到,隨后念誦了一個名字:戈拉布。

隨著石療者.歐格登緩緩念出這個名字,整個奇境空間開始劇烈震動,一股灼熱感從四面八方襲來。緊接著,地上出現(xiàn)了一塊巴掌大的巖漿,并且在短短幾秒內(nèi)迅速擴大到數(shù)十米,一個身上燃燒火焰的巨大生物從巖漿中緩緩探出身子,大毀滅者出現(xiàn)了!大毀滅者似乎發(fā)現(xiàn)了我們,它從巖漿里一躍而起,以雷霆萬鈞之勢向我們碾壓過來。危機時刻,我們面前突然憑空出現(xiàn)一扇門,一個巨大的身影從門里走出,他迅速掄起鐵錘狠狠的砸在大毀滅者身上,接著與之發(fā)生了激烈的戰(zhàn)斗。隨著一聲怒吼,大毀滅者在鐵錘的凌厲一擊之下,變成飛灰,散落在空中,我們這才仔細打量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身影。他身形高大,長得像矮人,皮膚呈現(xiàn)青銅一樣的色彩和質(zhì)感,我猜這就是崇高矮人。他打量我們一會,然后示意我們和他一起走。

我們跟隨崇高矮人離開,來到一間巨大的房間。這房間看起來像是鐵匠工坊,我們看到地上散落著一些模具,巨大的工作臺上則放著一些復(fù)雜的機械,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間里一個巨大的熔爐。我將隨身攜帶的兩塊晶石交給崇高矮人并說明我的請求之后,在他的工坊內(nèi)耐心的等起來。大約過了三天的時間,石療者.歐格登來叫我,說崇高矮人已經(jīng)將晶石鑄造完成。我跟隨歐格登來到熔爐前,看見三支散發(fā)火焰魔法的箭矢端正的擺在工作臺上。

“我將你的晶石打造成了三支箭矢,這些箭矢蘊含著古老的魔法,力量住夠殺死一只巨龍。但是你仍然需要一個媒介,一個武器來駕馭這些箭矢,返回泰瑞亞,尋著傳奇的腳步,你將會找到它。”崇高矮人說到。

我向崇高矮人表達了謝意,然后準備和石療者.歐格登告別離開,但石療者.歐格登堅持要留下來。他說自己要追隨崇高矮人學(xué)習(xí),我見他這樣堅持,只好獨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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