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秦白醒了,他醒了,他也懵了。
秦白看著被子上的印花,他看到了一個如飛花般絢麗的粉發少女,他有些懷疑人生,他懷疑自己是在一個女孩子的房間。
懵了一會兒后,他小心翼翼地從床上下去,然后穿好衣服,整理好床鋪,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打開一道不大不小的縫隙,從縫隙里往外看。
門外什么都沒有,是一個小走廊,但是因為視角的問題,無法確定視野盲區有沒有人。
秦白打算用神識掃一下,看有沒有人,但是他又怕有人會發現。一番糾結之后,他把門又開大了一些,把頭探了出去。
在把視野盲區看完后,他把頭縮了回去,然后把門關好。擺出一副看起來很正常的樣子,然后開門走了出去。
“他在干嘛?”墨韻一臉疑惑問道。
“不知道。”白嵐搖了搖頭說道。
墨韻和白嵐剛醒就發現秦新的房間有人,原來以為是秦新回來了,過來后發現又不是秦新,不僅如此,他還蓋了一床上面有少女印花的被子,接下來就看到秦白剛才鬼鬼祟祟的一幕。
問她們兩個怎么進的房間?從房門進當然是行不通的,房門打不開,不過窗戶開著。
秦白走到客廳,看著眼前熟悉的裝飾和家具,這才反應過來,這是他身為秦新的時候在齊宇大森林的住所,但他是怎么回來的?他是在五族交界的中心區域的秦家遺址暈倒的,但現在在人族領域的齊宇大森林醒來的。
他想起白嵐和墨韻應該還在家,想去找她們問問,正打算去找,他就被按在地上了。
白嵐別著秦白的手,一臉兇狠的樣子問道:“說!你是誰?問什么鬼鬼祟祟的!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你就等著去滋潤自然吧!”
墨韻此時也將自己的槍釘在離秦白腦殼不到十寸的位置。
“是我!是我!秦新!”秦白連忙說道。
白嵐掏出一面鏡子放到秦白面前說道:“秦新?你當我傻?你也不看看你那樣子,哪長得像他?”
秦白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他的樣子已經變回了以前秦白的樣子,他有點懵。
在秦白發懵的時候,白嵐和墨韻已經坐到一邊的桌子旁了。
看見秦白還在那里發懵,白嵐說道:“過來坐著吧!我們知道你是誰了!不用跟我們解釋什么!但有一點是不會變的,你不是秦新,起碼不是那個愿意陪我在這并讓我開心快樂的秦新。”
秦白坐到白嵐和墨韻的對面,不知道該說什么,畢竟被兩個人盯著看。
見秦白不說話,白嵐開口說道:“你覺得我們應該叫你什么?槍主?主人?還是秦白?”
秦白聽到白嵐說的話,感覺他和她們的距離瞬間拉遠了,沉默不語。
白嵐見秦白不說話,又說道:“嗯?畢竟我們只是器靈化形,你是武器的持有者。”
秦白揉了揉臉,然后說道:“蚩引起了墨潮,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白嵐說道:“可以!不過不是現在。墨潮開始到現在,天道沒有任何反應,那就說明現在處于天道處于換位期,這個時候即使你出手了也是沒用的。”
聽到白嵐說的,秦白有些懵,天道怎么突然間就處于換位期,墨潮不僅是吞噬萬物的靈能,還會消除所處區域的規則。在沒有規則的區域,秦白即使擁有白嵐和墨韻的幫助,能發揮實力也無法消除墨潮。
在有天道的情況下,天道能及時補足墨潮區域的規則。雖然墨潮會消除所屬區域的規則,但是有天道補足影響也不大。甚至在墨潮規模小的時候,天道還能借用大道規則將墨潮磨滅。
……
圣靈學院。
百里夢憐坐在蘇辰雪的院子里發呆,酒鳳和和軒凱在旁邊走來走去,蘇辰雪、吳復晴、鄒子越和劉建彥四人看著酒鳳兩人再那走來走去,至于幽洛和雪靈還在接受洗禮。
蘇辰雪看著兩個人在這轉悠,然后想到學員要撤離,又想了想酒鳳應該撤去哪里?想了很久,但是都被他自己一一否決了。
然后蘇辰雪開口問道:“酒鳳師兄,你撤離去哪?還是說你還是留下學院?”
酒鳳聽到蘇辰雪說的,停了下來,本來跟在他后面的軒凱一頭撞在他背上。
酒鳳想了一會兒,然后說道:“留在學院是不可能的,我估計要等我師父們商量好,不過應該是撤去人族領域,撤到人族領域后,應該是去茗樂師姐那,不過茗天大哥的婚禮應該會推遲,我還可以去找秦兄玩一段時間,不過不知道秦兄要不要參加處理這件事。糾結!”
蘇辰雪又問道:“像雪靈姐這種情況的學員怎么辦?”
軒凱說道:“把地挖了,搬走就行了,影響不大。”
聽到軒凱說的,蘇辰雪四人一臉不可思議,這么硬核的嗎?
酒鳳搖搖頭說道:“不是這樣,不會帶他們走傳送陣的,會送到密經閣底下去,那里有五族四書,防護很嚴密的。不過確實是挖地搬過去。”
又聽酒鳳說的,四人覺得更硬核了。送到五族四書邊上去,這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四本書,這可是記載了天地萬物的書,是至寶。
至于為什么這四本書在圣靈學院,那就和秦無殤有關了。
“所有學員攜帶好私人物品前往傳送廣場!在相關老師的指導下列隊,完成列隊開始撤離學院……”
酒鳳聽到傳音廣播后,看了一眼莫凈言居住地的方向,輕聲說道:“好了。走吧!希望還能在這里見面。”
在場的人都能從酒鳳的聲音里聽出一種憂愁,圣靈學院是酒鳳從小長大的地方,雖然一直想要逃離學院,但是這畢竟可以說是他的家。
一眾人起身前往傳送廣場。
在途中酒鳳被百里夢憐拉住,酒鳳回頭看著百里夢憐,似乎從百里夢憐的身上看到了一個熟悉身影。
百里夢憐微笑著伸出一只手說道:“紅繩給我。”
酒鳳遲疑了一下,然后鬼使神差地把秦新的紅色弓弦交到了百里夢憐的手上。百里夢憐點點頭,兩個人立即跟上隊伍。
一路上百里夢憐手上就沒有停過,到了傳送廣場,百里夢憐把用弓弦編成的手繩交到了酒鳳手里,然后說道:“她自己做了一個已經給你戴上了,她希望你一個人也能好好的,她已經離開了。這個是她托我給你制作的,她叫我幫你帶上,但是我還是覺得你自己帶上會更好。”
酒鳳很疑惑,但手里拿著的手繩,一股熟悉的感覺從靈魂深處襲來,眼角一滴清淚留下,然后用有些哽咽的聲音說:“她還說了什么嗎?”
“嗯……她說你是一個傻子。雖然我覺得這么說不好,但這是她的原話。好了!我得去集合了,你也去吧!”百里夢憐絲毫沒有被酒鳳的情緒影響到,說話時甚至有些俏皮。
百里夢憐剛在老師指示下找到她所在的隊列,就有有人靠過來問:“同學沒見過你啊!是新生嗎?”
百里夢憐點點頭。
“我向你問個問題,酒鳳怎么了?是你和他和平分手了,送完分手禮物,酒鳳就哭了,放不下那段感情?”
百里夢憐解釋道:“不是!我是幫人送東西,不是分手禮物。”
“那你是幫誰送啊?”
“秦無殤。”
“秦無殤,我們學院有叫這個名字的學員嗎?”
“或許有吧!誰只知道呢?”
百里夢憐微笑,酒鳳惆悵,問問題的人一臉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