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全身都撕扯著的疼。
“小姐,小姐。你怎么起來了,大夫說你還得休息一陣子呢。”小沁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來到床前,扶起我。
“小姐,快把藥喝了吧。你都睡了三天了。”
“這是哪?這藥看著真惡心,快拿走。”我厭惡的推開她的手。
“那怎么行,不喝藥怎么能好,這是花公子找的地方。”
“小花狗,他怎么沒送我回王府。”
“是您自己迷迷糊糊的說不要送你回王府的啊。”
“那爹娘那邊怎么說的。”
“是芷溪小姐跟夫人說帶你去江南老家玩兩天。”
“這謊扯的也太大了吧,玩兩天?從京都去她江南老家,來回還得半個月呢。而且眼看著我要成親了,跟他回什么江南老家。”芷溪這個瘋丫頭,腦袋什么時候能靈光點,這要是將來做了我大嫂,可別影響我侄兒的智商。
“就你腦子好使,本小姐早就想到了,我向來說說話不算的,大不了說半路玩累了在返回去便成了,何必想那么多,大夫說你傷的倒是不重,只不過傷口多點,所以讓多休息幾日,怎的幾日不見,就變成馬蜂窩了,哈哈”看著蘇芷溪那幸災樂禍的樣子,我真的很想上前抽她幾下。
“好了好了,知道你現(xiàn)在恨不得抽我?guī)紫伦樱悄氵@怎么弄成這個樣子,承云通知我的時候,可給我嚇壞了。你這是又闖了什么禍了?惹上了什么人?”嗯,還不錯,算是姐妹,還知道關(guān)心我。
“我不知道。我也糊里糊涂的。反正好歹是活著了,花承云呢,不是他救了我么,怎么不見他人了。”
“忙著去了,剛我進屋,還看見他在門口,看見你醒了便走了。說是朝廷里還有事、你只管養(yǎng)著吧,養(yǎng)的差不多了,咱還可以玩幾天。”我暗暗納悶花承云這近半個月來的怪異行為,也沒聽見芷溪和小沁說了些什么,便吵吵著累了想休息,將他們都打發(fā)了。
休息了幾日,終于是大好了,身體上的那些小傷口也都結(jié)了痂。大夫來看過也說沒什么大問題了。便應了芷溪,開始沿著去江南的路上游玩。就這么瀟瀟灑灑的玩了一陣子,這一陣子我唯一的收獲就是平白的撿了個保鏢,當然這保鏢之名是他自己冠上的,我可不這么認為,我當時還是從一堆乞丐的手下救了這小子呢。
那天經(jīng)過湘江鎮(zhèn),已經(jīng)是傍晚了,本打算快些尋個客棧休息的,就在路邊遇見了這么一件事,我本就是路見不平的人,在加上個芷溪,便救下了這小子。本就天暗,再加上這小子滿臉塵土,根本看不清長什么樣子。正打算去找客棧,這人卻抓住了我的腳,委實嚇了我一跳。他卻口口聲聲的說什么恩公,大恩大德啊,沒齒難忘啊,以身相報。倒是有些書香氣息,詞懂得不少,但是這以身相報,我還真接受不了,奈何他死纏爛打,最后只能讓他暫時的跟著。沒想到這人收拾利索了倒是個美人坯子,哦,不對,不對,俊男痞子。他說他叫冷笙,家道中落,沒了生計,還遭人欺壓,反正就是凄慘的要命。沒辦法,只能讓這個癩皮狗跟著了。
第二日我們便收拾行裝,打算打道回府。京都卻傳來了消息,趙太妃薨了。這個女子給我的形象沒有多么的深刻。她本就是個默默無聞的女子,總是將自己圈在小小的祠堂一隅里的女子。可是趙太妃的突然去世。讓我感覺到了世事無常這個道理。怕冷笙跟著耽誤時間,便給他留下了個地址,讓他到了京都去找我。快馬加鞭趕了幾日的路,終于到了京都的門口。我沒想到在我離開京都的這一個月里,京都發(fā)生了那么多事,也沒想到當我的雙腳踏進京都城門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卻走向了另一條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