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7章 交易

  • 元璽
  • 七彩夢幻小哥
  • 3809字
  • 2019-12-11 17:04:28

永王府。

老管家在教訓了幾個不聽話的下人之后,便匆匆趕往了內(nèi)院書房。

剛進房門,便瞧見了一位根本不該出現(xiàn)在此的人。

他面色一變,連忙跪下喊道:“老奴拜見景王殿下?!?

景王斜眼瞥了一眼老管家,沒有理會,而是朝著永王拱手道:“既如此,那便拜托皇兄了?!?

永王則是含笑點頭。

景王一甩長袖,大步流星的走出院門,老管家弓著身小心翼翼送著景王出門,直至景王不耐煩的呵斥,這才停步目視著這位年輕的王爺離開。

回到書房,永王正坐在客廳上,捧著一卷古書看的入神。

“王爺,景王這是.....?”他挑著眉,謹慎的問道。

永王卻是頭也沒抬隨口回道:“哦,他啊,來尋我?guī)蛡€忙。”

老管家眼睛一閃,試探問道:“老奴倒是聽了些風聲,難不成是那件事?”

“嗯,沒錯,景王便是為那人而來?!?

老管家皺著眉,納悶道:“在如此要緊之時,景王還有空來尋殿下打探那人的消息?”

永王放下書,站起身慢條斯理道:“我這位皇弟,估摸著是覺得自己穩(wěn)操勝券了吧,來這一是為了向我打探消息,二來便是為了向我暗示他這求賢若渴的心思。只是可惜啊,我和他都是為他人做嫁衣啊?!?

老管家心中一顫,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方才說錯了話,連忙抽了自己兩個耳光,跪倒在地。

“瞧老奴這張嘴?!?

“行了起來吧,本王是如此小肚雞腸之人嗎?”

管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起身,恭敬的詢問道。

“王爺,楊太傅已經(jīng)有所行動,怕是今日朝堂之上便會有了結(jié)果,咱們該做何打算?老奴也好早做準備。”

永王沉吟片刻,將手中書籍放在桌上,走出門外,看著屋外的銀裝素裹,仰頭道:“什么也不用做?!?

老管家聞言有些愣神。

“去置辦些年貨吧,往年都太累了,今年是時候好好休息下了。”他揮揮手,正要離去,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道:“對了,去幫我千寶閣尋些珍貴的禮物,我與這位將來的陛下還沒見過,待他登基,也得送些珍寶以表心意?!?

管家朝著永王離去的背影恭敬道:“老奴遵命?!彪S后也轉(zhuǎn)身匆匆的離去了。

內(nèi)院里一片安靜,只有冰碴融斷跌落在地的聲響。

忽然有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正是去而復返的永王,他朝著老管家離去的方向看了片刻,這才轉(zhuǎn)身進屋,將大門合上,幾步來到書桌之上,打開密室大門,走了進去。

甬道一片漆黑,永王手持蠟燭緩步行走,一個轉(zhuǎn)角之后四周驟然明亮起來。

永王吹滅手中蠟燭,朝著僅有的兩把椅子走去,另一把上面已經(jīng)有一位全身裹在黑布中的男子,只露出一雙有些冰冷的雙眼。

“王爺現(xiàn)在已經(jīng)如此謹慎了嗎?連府上這么多年的管家也要瞞著?”

黑衣人聲音低沉渾厚,聽上去便給人一種重若泰山的感覺。

“如今我已經(jīng)不會再相信任何人了?!?

永王淡淡的開口道。

“哦,那殿下是否相信我們呢?”

黑衣人聲調(diào)微微上揚。

“你不必試探我,”永王閉眼漠然道,“你我只是互相交易而已,誰也信不過誰?!?

“是嗎?”黑衣人笑了笑,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而是開口道:“北齊的線路已經(jīng)打通?!?

永王皺眉道:“西魏呢?你要知道,西魏才是當下最為迫切之事。”

“王爺心急,我們自然是知曉的,只是西魏那位新皇乃英武之主,不過一月不到嗎,如今西魏群臣已是上下一心,非往日可言,著實有些太過厲害?!?

“聰明才好,與聰明人說話才省事?!?

“我們的意思已經(jīng)傳遞過去了,但那邊卻總是有些模棱兩可,不知是在拖延,還是在忌憚著什么?!?

永王低頭沉思,半晌才開口道:“我還需要一群死士。”他話音剛落,又加重語氣補充道:“真正的死士。”

黑衣人笑道:“殿下這是在做第二手準備了?”

“你想多了,只不過是做人總得給自己留條后路,以前的本王還是太年輕了?!?

那黑衣人冷笑道:“王爺?shù)拇_是太過年輕了。”

永王皺眉道:“何出此言?”

“我們已經(jīng)將楊老太傅的消息傳遞給王爺,卻遲遲不見王爺所有動靜,是在是太讓我們失望了?!?

永王抬頭凝視著黑衣人,聲調(diào)有些冷酷。

“閣下莫不是忘了,即便我那位恩師已經(jīng)身患重病,但手里仍舊牢牢把握著朝政大權(quán),門生故吏遍布朝堂,便是當今首輔也都需忍讓三分,不等不熬,要本王跳出去再被他如前幾日一樣羞辱嗎!”

他雙拳緊握,剛愈合的傷口又有鮮血滲出。

黑衣人聞言一陣怪笑道:“我便說王爺太年輕了吧,手里捏著最終要的棋子,卻遲遲不能落子,真是可笑。”

永王沒有理會話里的譏諷,而是皺眉問道:“什么棋子?”

黑衣人眼神一閃,沉聲道:“王爺不要忘了,楊老太傅可是還有個孫女,據(jù)在下所知,她對王爺可是親近無比啊。”

永王一愣,隨即低下頭思索起來。

黑衣人站起身,開口道:“時辰不早了,王爺,在下便先行離去了?!?

永王隨意的點了點頭,但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事,又開口道:“上次讓你們幫我打聽的那人,找到了嗎?”

“永王為何對這人如此上心?”

永王一挑眉,笑道:“此人乃國士之才,若能為我所用,自然是極好的?!?

黑衣人了然的點了點頭,繼續(xù)道:“那怕是要讓王爺失望了。”

永王皺眉道:“怎么了?”

黑衣人難得沉默道:“我們派出去的人,都被殺了?!?

永王豁然起身,吃驚道:“什么???”

“觀海樓的人救了他,并且揚言,誰敢動他一根汗毛,便殺了誰?!?

永王眉頭緊鎖,喃喃道:“觀海樓,為何是觀海樓?難不成是.....”

那黑衣人看出了永王心中的擔憂,緩緩道:“王爺不必多慮,是那觀海樓的少樓主看上了那少年,要與他成親,這才出手相救。”

永王一愣,竟沒想到是這種君子美人的橋段。

“當真如此?”

黑衣人也是有些慎重道:“的確如此,這消息是多方印證而來?!?

“那便好。”

永王緩緩點頭。

“只不過最近觀海樓傳出消息,似乎是這位少年將要參加明年恩科。王爺也要早做打算了,如此人才,即便不為我們所用,也不能.......”

“本王知道。你們只需將約定之事做好便可?!?

他話尚未說完,便被永王打斷,也不氣惱,而是躬身行禮后,轉(zhuǎn)身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昏暗的密室中,只剩永王一個人孤座椅上,燭光搖曳,他臉上的表情也忽明忽暗。

“老師,這都是你逼我的?!彼鹗?,看了看被紗布包裹卻仍滲出血絲的雙手,喃喃自語道。

“武帝之子.....嘿嘿....趙廣源.....”

........

西涼。

北風呼嘯,天地蒼茫。

大軍已經(jīng)有條不紊的回營,平?jīng)龊钚l(wèi)康站在高聳的城樓之上,朝著遠處眺望。

“真是難得安靜了五年啊,只可惜,也只能拖住五年。”

北風呼嘯而過,吹散了這些呢喃之語。

“侯爺,方才那位楊老太傅來信了。”

“哦?信上說了些什么?”

白衣書生笑了笑,說道:“侯爺一定猜不到。”

衛(wèi)康沒有回頭,而是繼續(xù)道:“既然我猜不到,那便說明京城之事一切順利?!?

白衣書生失笑道:“侯爺?shù)绞呛盟阌??!?

“哈哈。”

衛(wèi)康轉(zhuǎn)過頭,一臉爽朗的笑道:“說吧,什么事。”

白衣書生正色道:“楊老太傅信中說,他已時日無多,將會將朝堂之事盡數(shù)托付于內(nèi)閣與永王,而自己將把一生所學對殿下傾囊相授?!?

衛(wèi)康沉默,嘆道:“原來如此?!?

“侯爺不必多慮,即便如此,對殿下而言也是好事?!?

“先生有何高見?”

“侯爺,眼下即便是殿下登基,身邊與朝堂亦也無可用之人。若是景王太后與永王聯(lián)手逼迫殿下,怕是這新君之位也是有名無實,縱然有楊老太傅在可以震懾群臣,但畢竟年事已高,這些大臣們心中所想,也是無人可知。但倘若內(nèi)閣重新掌權(quán),則永王勢必與之爭權(quán),想來太后與景王也不會放過如此機會,依在下看來,三者制衡之下,沒有個三年五載,是難以分出勝負,反倒是給了陛下機會?!?

衛(wèi)康默然,苦笑道:“好一招以退為進,不愧是楊老太傅?!?

白衣書生頷首點頭。

“只不過.....”衛(wèi)康抬起頭,看向遠方,眼神中有著深深的憂慮,“就算朝廷里面能暫時穩(wěn)住,但是我還是怕這邊境.....”

白衣書生略一思索,緩緩開口道:“楊太傅讓永王輔政,未免沒有忌憚南邊幾位公侯的意思。北邊的李將軍,雖然能震懾一時,但終究還是得回北邊,北齊這些日子據(jù)說已經(jīng)肅清了朝堂,咱們與李將軍布下的那些手段也都一一排干凈了。”

“這便是我所擔心的事。”衛(wèi)康皺著眉,繼續(xù)道:“朝堂不穩(wěn),邊境狼煙四起,這些可都不是什么好兆頭。”

“如今永王輔政,南邊終歸還是會安靜下來,而北齊那邊,聽聞李將軍在觀海樓那尋得了一樣.....”他皺著眉,似乎不知道改怎么形容,“寶物?!?

衛(wèi)康一愣。

“寶物?”

“沒錯,”白衣書生點了點頭,面色有些古怪,“據(jù)說李將軍尋到此物后狀若癲狂,道此物能抵十萬大軍,便興奮的連干六壇老酒,足足昏睡了三日?!?

衛(wèi)康面露愕然,李將軍?六壇老酒?

“若是消息屬實,那此物定然是至寶。”

“想來也是了,”白衣書生點了點頭,繼續(xù)道:“所以以李將軍之能,穩(wěn)固北境也是可以做到的。如今最大的隱患,其實還是在我們西涼?!?

衛(wèi)康默然。

他伸手想要緊一緊帥袍,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送給了趙廣源。

“我便是用這條命,也要將西魏大軍摁死在西涼以外?!?

“如今西魏已然成事,魏皇的確可以稱作一代英主,想來知道大乾朝堂之亂,勢必要來攪一攪這渾水。”

“他敢來,我便讓他有來無回!”衛(wèi)康沉聲道。

“侯爺。”白衣書生微微提高了嗓音,“西魏兵強馬壯,上下一心,此志難擋。”

衛(wèi)康皺眉,“先生為何今日總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白衣書生笑容如故,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侯爺可記得屬下的亂魏三策?”

衛(wèi)康點了點頭,贊許道:“若非先生的計謀,怕是那位六皇子早就能順利登基了。想來他也是對先生恨之入骨啊?!?

“正是如此,”白衣書生繼續(xù)道:“西魏勢大,西涼若以兵馬相抗,以一地之力抗一國之勢,則是螳臂當車。想要攔住西魏,除非兩種情況?!?

“其一,四境安穩(wěn),朝廷派重兵把守三關(guān),聯(lián)合北齊,以鉗口之勢將西魏死死按住。”

“其二,西魏內(nèi)亂,自顧不暇。”

衛(wèi)康點點頭,“先生當年便說過,只是如今之勢,西魏已然肅清朝堂,魏皇大權(quán)在握,想來先生即便絞盡腦汁,也是無可奈何了。”

“而我大乾已是自顧不暇,無力顧及西涼,我們只能自力更生了?!?

白衣書生也看向遠方,淡淡開口道:“侯爺錯了。”

主站蜘蛛池模板: 曲松县| 荥阳市| 潮州市| 名山县| 石台县| 晴隆县| 卢湾区| 平武县| 安平县| 大城县| 长垣县| 汕尾市| 柳河县| 开封县| 商城县| 保靖县| 独山县| 禄丰县| 平南县| 六盘水市| 岐山县| 泾阳县| 焉耆| 城固县| 万盛区| 龙州县| 安塞县| 六盘水市| 鄂伦春自治旗| 昌乐县| 涞源县| 内丘县| 崇州市| 宜都市| 大庆市| 边坝县| 象山县| 开江县| 昔阳县| 县级市| 阿拉善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