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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青冥狐族

  • 汝為君煙火人間
  • 南宴歡
  • 3579字
  • 2019-12-16 10:00:00

被吻得有些窒息的鳳南歌猛地驚醒過來,銀牙一咬,白七染吃痛的抽離開來,眼神中的星芒散去,有些恍惚的看著鳳南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鳳南歌羞怒的問道:“白七染,你竟對我施狐族魅術?你是登徒浪子嗎?”

“我體內有一半狐族血脈,天生眸惑,誰叫你離我這般近還緊盯著我的眼睛看。”

“你又在這信口胡謅,青冥狐族自洪荒起便已隱世,九重天闕千萬年來也不曾出現過狐族蹤跡,你如何會有一半狐族血脈?”

白七染思索許久后,方才緩緩開口道:“因為……生我的那個女人恰巧是青冥九尾狐,他們未曾現身不過是因為如今的九重天闕弱小到已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聽他這般語氣提起自己的母親,鳳南歌的惱怒頓時煙消云散,她想起煙明庭和她說的那些話,心口微微一軟,抬起手來,亦如父親安慰她時那般摸摸他的頭,突然想到他的“三不得”禁忌,手就這樣尷尬的停在了他的頭頂。

白七染看著她停在半空中的手,湊過腦袋去,輕聲道:“想摸便摸吧。”

她的手終是落在了他的頭頂,輕輕撫摸著,而此時的白七染竟出奇的安靜乖巧,在這靜謐的屋室內,他帶著試探的小聲開口道:“小神棍,你愿意……”

“愿意什么?”

白七染看著鳳南歌許久,突然翻身上床,將頭枕在她的腿上,閉目道:“讓我借床一宿嗎?”

“老妖怪,在我踹你下床前,你給我起來。”

“一晚上就好,守了你七日,真的好累。”

看著腳上那張略顯疲態的容顏,鳳南歌終是心軟的任由他睡去,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傳來,鳳南歌微靠在床頭,低聲自語道:“白七染,你方才究竟想問我什么?”

睡著的白七染眉頭微微皺了皺,心底再次響起了那個問題:鳳南歌,你愿不愿意喜歡我,想喜歡顧惜覺那樣喜歡我?

也許屬于白七染的童年記憶太過陰郁,喜歡的東西都不曾屬于他,所以漸漸地他不再去索取,而是淡忘喜歡,沒有了那份喜歡,也就不會有期許,更不會失望。

失望,才是糾纏白七染千萬年的噩夢。

翌日,醒來的時候,白七染已經不在了。

鳳南歌拿出知靈珠來,作氣問道:“在我床上睡了一夜,也不同我說一聲便走了嗎?”

見知靈珠沒有反應,鳳南歌再次說道:“我腿被你壓了一個晚上,現在都沒知覺了,你連聲道謝都沒有嗎?”

這回知靈珠那邊總算傳來了白七染的聲音,“我走的時候,可是為你結了一個暖體印的,你莫要賴我,還有……我可沒走,我在你師尊這兒。”

心里咯噔一下,剛才說的那些話,不會都被師尊給聽了去吧?

就在鳳南歌心下忐忑之時,知靈珠里又傳來了白七染的聲音,“不要瞎想了,你剛才說的每一個字都被你師尊聽得清清楚楚……”

“梓君,到知禮閣來。”

煙明庭的聲音傳來,鳳南歌滿頭的冷汗,她急急地趕去煙明庭的知禮閣,剛走進閣內,就看見白七染倚靠在柱前,搖著扇一副看好戲的目光盯著她看。

鳳南歌剛給正座上的煙明庭行了宗禮,就聽他的聲音不冷不淡的傳來,“三千七八二十一條。”

鳳南歌滿臉疑惑的抬頭,煙明庭鳳目微凝,等待她的回答。

她求助的看向柱前的白七染,白七染正聲道:“一澗淵待人之禮,男女之交當如清泉,不可逾矩、不可過界、不可私留外客,此為宗儀第三千七八百十二條。”

原來是那三萬宗儀里的規矩,難怪聽著如此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

鳳南歌句句鏗鏘的辯解道:“師尊,我們未曾逾矩,也沒有過界……至于私留外客……”她指向白七染道:“師尊與他的關系,應該也算不得外客吧?”

白七染贊揚道:“小神棍,夠機智的,不過你真的高估了我們兩的關系。”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果然,煙明庭道:“他卻非外客,乃……閑雜之人。”

鳳南歌苦著臉,低頭道:“師尊,徒兒知錯了。”

“伸出左手來。”煙明庭捻訣化出一柄戒尺來,白七染出言道:“煙明庭,你來真的……”

還不等白七染把話說完,戒尺便重重地落在了鳳南歌的手上,掌心瞬間破了皮滲出現點點血絲出來。

不僅白七染驚了,就連罰人的煙明庭也微微有些驚訝,只聽白七染氣急道:“鳳南歌,你是傻的嗎?你不會聚靈護體嗎?他化出的戒尺你也敢拿神體硬抗,你還真是心大。”

一邊說著一邊灌注天帝之地為她愈合著傷口,鳳南歌這時才反應過來,脫口而出道:“我靈力稀薄,即便聚靈也沒有多大用處吧。”

白七染好奇的看著她,“你醒來之后就沒有探過自己的靈力?你不會還以為自己是初階修士吧?”

鳳南歌經他一提醒,試著探了探自己的靈力,渾厚充盈的靈力在體內回蕩,她不敢置信的說道:“我……我修到靈修巔峰了?”

“你以為呢?你師尊的心頭血可是九天之中最為大補之物。”

鳳南歌猛地看向煙明庭,一滴就能升至巔峰,那要是多融合幾滴,不是能直接封神了嗎?

“師尊,你的心頭血……存貨多不多?”

煙明庭看著鳳南歌那一臉眼饞樣兒,割了一滴心頭血養出了一個白眼狼,不愧是被白七染帶出來的,煙明庭瞪了鳳南歌一眼,“沒有了。”

被煙明庭瞪回來的鳳南歌,委屈的撅著嘴,一旁的白七染看了,笑道:“你也不必惦記他那幾滴心頭血了,再補的東西,都是頭回效果最好,你現在就算把你師尊放出一缸子血,最多不過染一身腥,仙位什么的是不太可能了。”

“算了,修行路還是得靠自己一步步地走出來,外力得來,終究不穩。”鳳南歌轉身朝著煙明庭又是一拜,“徒兒謝過師尊割血之恩。”

煙明庭頷首,道:“你如今雖為人脈,但神體、神魂和神元皆以完全融合于血脈之中,入仙封神不過是時間問題,只是……若要入天尊,入仙封神所歷的三災五劫需得融為天地一劫。”

“師尊,天地一劫不是只有到跨入天君境時天道才會降下嗎?”

入仙封神皆要歷三災五劫,只是封神的三災五劫相比于入仙要復雜得多,有時修行根基穩固者或天賦極佳者,甚至會被天道降下六災九劫,神劫越重,歷劫后的神之力便會越精純。

天君境下,最重神劫,也僅是九災十二劫。

而天君劫,這是將九災十二劫融為一劫,此劫為天地一劫。

鳳南歌當初自無盡地獄歸來封神,所歷的便是天地一劫,因而她的上神之力可當上神之中第一人,甚至能與天尊相抗。

煙明庭長嘆一聲,道:“天道規則下,的確是天君境方可歷天地一劫,可是……也有禍害被天道在入仙時便降下天地一劫。”

鳳南歌自覺地將目光移向白七染,頭上一痛,白七染的龍骨扇輕敲在她頭頂,“一說禍害,你就知道是我?”

“九天禍害千萬種,可唯獨被師尊稱為禍害的就你一人。”

“他那是打不過我,純屬嫉妒心作祟。”

“你若能召回韶華,我便與你打一場,省得你無劍,我欺你也無趣。”

“你若執浮沉,我讓你雙手都行,否則劍銹未落,我就贏了,豈不尷尬。”

煙明庭自正座上走下,兩人氣息外放,作勢要開打的架勢,鳳南歌被兩人外泄出的氣息震懾的雙腿一軟跪倒下去,“你們都幾千萬歲的人了,能不能消停會兒,就算要對砍,能不能找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我好不容易提升到的巔峰,在被你們鎮壓下去,又得會初階了。”

見鳳南歌倒下,兩人立即收斂了氣息,白七染趕緊將鳳南歌扶了起來,“不怕啊,你要再回到初階修士,我們再放他幾碗心頭血出來,管夠。”

“梓君,以后同此人劃清界限,立于修行。”

“哦,我知道了,師尊。”

白七染斜睨了她一眼,神魂傳音道:“小神棍,你給我解釋解釋,什么叫‘你知道了’,你可知我費了多少心思才將你從罪孽海救出?你可知那些魔獸神魂有多恐怖?你又可知那罪孽海的海水有多冰涼刺骨?”

鳳南歌一臉無語的瞪著他,同樣神魂傳音道:“我怎么記得你救我的時候很是不耐煩,魔獸神魂恐怖?估計他們覺得你更恐怖吧?還有……我怎么不記得你有沾到過罪孽海的海水?”

白七染鼻孔喘著氣,再次傳音道:“你是鐵了心要跟煙明庭站一邊咯?你若把我氣回忘川,再哄回我的代價可是很高的哦。”

鳳南歌心里咯噔一下,傳音給他道:“我回師尊的知道了是知道了,可老妖怪還是老妖怪啊。”

是啊,無論如何,老妖怪還是老妖怪啊。

原本冷著臉的白七染突然笑逐顏開,煙明庭看出其中端倪,沉聲道:“梓君,莫要再搭理他。”

“煙明庭,我們說悄悄話,你也要管?”

“見不得你高興,如何?”

只見兩人又要鬧上,知禮閣外有弟子來報:“掌宗,瑯琊峰骨絳長老求見。”

煙明庭似想起什么來,斜睨著白七染,“你究竟是看上了骨絳身上的什么東西?非要抽走他瑯琊峰的首席神魂。”

“什么?你還沒把王放的魂魄還回去?”鳳南歌以為白七染抽了王放的神魂不過是小懲大誡,等入門試煉結束便會歸還,不曾想到如今都還扣著王放的神魂,她也有些好奇,不知這老妖怪又在打什么主意。

白七染不懷好意的盯著鳳南歌,道:“小神棍,月丘遺跡六百年后便會臨世,在此之前你若不能入仙,即便到了那里也入不了月丘的門。”

“月丘遺跡?”

煙明庭看著一臉困惑的鳳南歌,解惑道:“月丘曾為洪荒上三天,曾經的九天諸神,皆歷天地劫方可入仙封神,這也是如今的三災五劫不可比擬的,你若能入月丘遺地,定能尋到天地劫的機緣。”

“天地劫亦如我曾機緣之下入無盡地獄那般嗎?”

“無盡地獄勉強算是天地一劫吧,在如今的九天,本是破神君時才會被天道降下天地劫,你再封神時便歷天地劫,雖是極險,卻也機緣頗深。”

白七染看了眼門外等候的骨絳,催促道:“天地劫三劫一天坑,一共九劫,若要細數三個晚上也不見得能說清楚,你先讓你師尊將人放進來,我們把東西先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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