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就是做一個約定。我我會按照約定,先將你的女兒的消息給你,不過你要給我一份保證。”古千竹將一份契約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楚雄將桌子上的東西拿起來,看了看。
他發現這就是一份婚書。婚書上面寫著再自家女兒十五歲那年,古家堡會派人接自家女兒來到這里。
如果雙方到時候都同意,他們就會為兩個孩子舉行婚禮。
“這是需要到時候雙方愿意才成效的。”古千竹給他解釋著。
古千竹知道楚雄的顧慮。
確實,上面是這樣寫的,這么說,如果到時候孩子不同意,他們也不會強人所難。將來的事誰說的準。
楚雄覺得這還挺劃算的。于是同意了,在婚書上簽上名字。
其實這并不能算得上婚書,只能是雙方長輩之間的約定。
楚雄想著,如果自家女兒將來看不上他家孫子,不同意,那就算是過去了。現在還能將女兒找回來,很劃算的。
看著楚雄簽好的婚書,古千竹很是滿意。
人家都說閨女像父親,楚雄這長相,女兒肯定差不了。古千竹這也算是給自己孫子的未來打算。
他想著將來古心恒的病如果真的好了,那天下想要成為古家堡夫人的人比比皆是,這個契約就可有可無了。如果到時候自家孫子的病沒有治好,那憑借自己孫子的外表,自己到時候在部署一下,那孩子不會不同意的。
主要這座位商人家庭教養出來的孩子,尤其是女兒,一般都是錦衣玉食,不會被金錢蒙住眼睛。古千竹也就不用膽心她為了錢起什么壞心思。
“那,古家主要怎樣查找我家孩子的下落?是需要生辰八字,還是什么?”楚雄趕緊問道,他怕這要用的東西他沒有帶,還要回去取,那就太耽誤時間了。
“這些不需要,你跟我來就行。”古千竹將那幾張紙折好,放進懷里,笑著跟楚雄說。
古千竹起身走出了亭子,楚雄緊緊跟隨。
這個找孩子正好是父親來了,有血緣關系的親人,那用血來找,就是最方便不過的了。
古千竹帶著楚雄來到一個房間,那個房間里面放著一個很大的架子,架子上放著一白銀做的青鳥,鳥嘴張著,做著想要起飛的樣子。
“將這杯子里裝一些你的血。”古千竹把放在一旁桌子上的杯子拿了起來,那是一個特別小的杯子也就指甲蓋兒大小。
楚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便用旁邊的刀將手劃了一道口子,給小杯子里裝了一點血。
“這里邊是藥,自己上點藥包扎一下吧。”古千竹指著桌子上的東西說著。
楚雄一看,那邊的東西確實挺齊全的。不僅有藥,還有紗布呢。
古千竹將裝有血的杯子拿著,走到那個架子跟前,將血倒進了青鳥的嘴里。
楚雄發現那只鳥喝了他的血之后,眼睛好像逐漸變紅,然后慢慢翅膀動了,變成了金雞獨立的樣子。然后他就看不出來還有什么變化了。
古千竹就在那里盯著那青鳥。
楚雄只能一邊包扎自己的傷口,一邊等待著。
他想,這可能就是古家堡傳說中的機關術,他一個外人也看不懂,就不費那個腦子了。
“行了,跟我出去吧。”突然,古千竹轉身,對著楚雄說了一句話,就往外走去。
楚雄連忙跟了上去。
“古家主,怎么樣,我家孩子在哪里?”楚雄問著,他挺擔心自家笑笑的。那么小的一個孩子,離開家人已經好久了,也不知道在外面受沒受苦。
古千竹沒有回答,而是帶著楚雄又回到了亭子里。
此時的亭子上面放著筆墨紙硯,這正是在他們離開之后,管家回來讓人布置的。
古千竹拿起毛筆,在紙上寫了四個字,然后交給了楚雄。
這就是你孩子所在的地方,明天你就可以去找了。
這話聽得楚雄很是高興。他那著紙一看,上面寫著京城,葉府這四個字。
他知道京城,可是京城很大的,姓葉的也很多,他怎么找。
“古家主,你這消息。”楚雄有些不知怎么辦才好。
“你莫急,京城眾人都知的葉府并不多,你前去就知。”古千竹笑著說。
這時,楚雄就恍然大悟,“家主說的可是葉丞相。可是我與他從未見過,更沒有什么恩怨,他何故綁架我家小女?”
楚雄自然是知道葉丞相的,畢竟是一國丞相,名氣還是有的。更何況他家生意滿天下,作為生意人,官場也不能說一點不知。
“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孩子是機緣巧合到那里的,你去找便是。去了自然知曉。”古千竹只是查孩子的行蹤,其中的事情,他一概不過問。
“那在下現在就告辭,以后再向古家主道謝。”楚雄說著,就想往外走。
“楚老板且慢,古家堡每天外出只準一趟。島嶼這晚間就會進入深海區,你現在出去恐怕有危險,在這住一晚,房間我已經讓人備好。明天一早,我就派人送你回去。”古千竹叫住了他。
楚雄想了一下,確實,他現在雖然很想快點找到女兒,可這海上危險重重,要是他真出了什么事,女兒就更找不到了。
“那,多謝古家主了。”楚雄連連道謝。
“來人,帶楚老板去休息。”古千竹招了招手,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有兩個人現在他們身后了。
“是,楚老板這邊請。”其中一個人走了過來,給楚雄帶路。
在楚雄離開后,古千竹便開口了,“去告訴管家,把那位客人請過來吧。”
古千竹這準備接待另外一位客人了。
那位客人也算是古家堡的老朋友了,管家知道自家家主接待一位客人時間肯定有些長,便帶著這位客人去了花園里走動走動。
正巧,看見到了古心恒帶著楚輕語在花園里晃悠。
“那個是心恒吧,好些年沒有見到了,這孩子已經長這么高了。”那人看著古心恒,臉上還帶著些憂傷。
“是啊,小少爺現在已經好多了,不過家主還是擔心,所以就不能讓新月小姐過去打招呼了。”管家跟那位貴客解釋這。
“我知道,我這作為姨母的人,怎么也要為孩子的身體著想。等他徹底好了,我再過來看他。”說著,將眼淚擦去。
這位貴客看著也就二十多歲到三十歲的樣子,面容姣好,衣著倒是樸素。
這位便是古心恒母親在世時候的好友,安新月,是堯山家主的義女,后來嫁給了一個京城一家王姓的藥館少東家。
很多人都知道她是王夫人,出自堯山,很少有人知道她是古家堡少夫人的好友。這少數人中,就有楚向東他們的大舅媽。
楚向東的大舅媽當初在回家的路上,正好碰到了拐賣安新月兒子的拐子。將孩子救了下來,兩個人就交上了朋友。
后來楚向東的表哥因為生病,求到了安新月,因為是一種奇怪的病,安新月便帶著他去了古家堡,尋求幫助。
向東的表哥在病好之后,正準備回去的時候,遇到了古心恒掉水里,他把古心恒救了上來。古家堡便給了他一個墜子,許他一件事。
家里面的人都知道。這不孩子丟了,作為表哥,這件事情就能兌現了。
他們想著如果由安新月出面肯定更好辦。
當初古心恒被找回來的時候,他生病,古千竹還讓人特意去請假了安新月過來,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古心恒不認識她,把她當做外人。
作為姨母的人,安新月也是很心疼古心恒的。她當初也想著要不索性她一家人就到古家堡來生活,她可以幫著照顧古心恒。
可是自家夫君不愿意與世隔絕,他覺得要是這輩子都住在一個島上,他比死都難受。
她想著要不自己去,可想著自家兒子,她又狠不下心。
安新月對古心恒又心疼,同時也心有愧疚。她還記得當初跟古心恒娘說過,如果將來她們兩個誰先走了,一定幫著照顧自家孩子,可是她最終還是食言了。
“新月小姐,家主讓我帶您過去呢。走吧。”管家輕聲說著。
安新月在那看著古心恒出神很久,想了很多。他也沒有高打擾。
對于兩位夫人之間的約定,沒有人知道。古家堡對待安新月也是一如既往。
每年安新月都會帶著兒子到古家堡住幾天。古心恒爹娘在的時候是這樣,走了之后也是這樣。
以前是為了陪好友,這后來是為了安慰古千竹。這次她是受人之托過來的,所以沒有帶著兒子。
安新月跟著管家,來到了亭子。
這個亭子是用來會見客人的。安新月這還是第一次過來。以前她都是在后院。不過這里她還是聽自家閨蜜說過,這走廊還真是彎彎繞繞,還挺長。
她老遠就看到古千竹在那里坐著,手里拿著筆,像是在寫什么。她想著,自己這次也帶了些禮物,一會兒跟管家說,也不知道心恒會不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