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清楚的知道越城的能耐，就他那個完全不像他的懦弱性格，和浪費他錢的垃圾成績，將來也一定不會有什么成就的。

仔細這么一想，簽下這個文件，簡直就是幫了他大忙，這樣一來，他即可以不用幫越城還債務，又可以完全擺脫他沒用的兒子，豈不是兩全其美。

越季情緒幾番變化，最后還是下定決心簽上字，至于誰會成為越城的下一個監護人他也不想知道了，反正簽下這份文件對他來說是很有利的，這就夠了。

金華政滿意的看著這份文件，看來這次的事情還是挺簡單的，有末殊發給他的信息，果然可以就越季的性格，利用一把。

之后就是系統的處理，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了，也不用花費更多的時間在這上面。

考試的成績在月底出來了，末殊一如既往穩坐年級第一的寶座，甩第二名好幾條街。

“這次考的怎么樣？”

“嗯，應該能進前兩百......”

“那還可以，剩下的時間我還是按照你的學習內容，給你安排一些必做題，不會的我們也逐一解決。”

“嗯。”

越城走在末殊旁邊，心里估算著自己的成績，經過這些天的學習，之前對他來說很困難的題目，差不多在末殊的監督下解決了一半。

這次考試，他自己寫起來，也覺得比之前輕松了很多，只有一些末殊還沒給他講解的題目，他沒有做出來而已。

“呦～我們班的“學霸”來上課了啦～”

剛走進教室，就聽到班上有同學語氣諷刺的朝他說話，越城皺皺眉，沒有理那個同學，當做沒聽見往自己座位上走。

這時，班上的另一個同學也帶著深深的惡意，語氣有些嫉妒，但更多的是嘲諷，“居然還敢來上學，自己心里沒有點數嗎，果然是一個垃圾班來的，考試作弊這種習慣也帶著過來了！真不要臉！”

“你什么意思？”越城腳步停下，跨步走到說這話的那個人面前，面上沒有一點怒色，冷冷的看著他。

“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嗎，作弊，聽懂了嗎，你考試作弊。”這個人絲毫沒有一點收斂，更加大聲了，像是有證據一樣。

不過他好像還是的確有證據，這個人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指出另一個同學，“你還記得他吧，考試的時候坐在你旁邊的那個。”

越城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是一個小個子的男生，皮膚有點黑，但是方正的臉在班上很有特點，越城記得他，的確是考試的時候坐在他右邊的人。

此時方臉同學被人指出來，黝黑的臉看上去老實極了，憨憨的笑了一下，沒有反駁那個人的話。

這樣的情況，就像是在默認，給了其他人一個暗示一般。

那個人繼續說，臉上得意的笑著，就像是他親眼看到越城作弊一樣，“他看到了，你考試的時候用小紙條作弊。”

“他說看到了，你就信？”越城反問，他不知道那個方臉的同學為什么要說他考試作弊，他不記得他有得罪過這個人。

“不信他，信誰？你嗎？”這個人挑釁的看著越城，在這個班級里，沒有人跟越城是朋友，自然也沒人會信他。

“你原本在的班級里，成績最高的人也比不上我們班的最后一名，你自己看看這次的考試成績！誰信你這個學渣能一下就考到一百八十五名！”

越城靜靜地站在教室中間，看著周圍的所有的同學，每個人臉上都顯示出懷疑的神色來，有的干脆直接鄙視他，像是他真的那么做過一樣。

越城的心冷若冰霜，周圍的同學開始竊竊私語，沒有一個人為他說過一句話，似乎他“作弊”已經成為事實，在他們中間流傳。

這樣的情景，他見過很多次，不過相同的是每個人的表情冷漠嘲諷，眼神帶著世間普遍的歧視和惡意。不同的是一個是孤立他，一個是誣陷他......

“都在干什么！上課了沒聽到嗎，快點回到座位上坐好！”班主任拿著卷子走進來，表情不是很好看，大聲叫他們安靜下來。

在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班主任開始自己的“宣讀”成績。

從班級前十名開始，從第十名開始“播報”著，很有儀式感，“第三名，王瀟瀟，上來拿試卷跟獎品。”

老師遞給第二名試卷，然后又給出獎品一個厚實的本子，接著念：“第二名：馮向華，這次有點退步啊，要繼續努力知道了嗎？”

老師同樣的遞過一個本子，態度還算正常，而上來拿本子的那個同學，剛好就是剛才說越城作弊的那個人。

他接過本子，沉著一張臉，回座位的時候瞥了一眼越城，暗自啐了一口，把本子摔在桌子上。

“第一名......越城”班主任聲音像卡到一樣，說到越城的時候并沒有多少平和的感覺，眼神也沒直視上來拿試卷的越城，隨手遞過去，沒有其他的話。

越城也沒有生氣，只是默默拿回試卷跟本子，他察覺到這個班主任對他的冷漠，似乎還有不信任。

班上的其他同學也隨著老師的沉默，安靜的看著他，不像之前念到名字那幾個人一樣，會有掌聲。

這明顯的排斥，充斥在整個班級里，越城緊緊扣著試卷和本子，壓抑住心里的暴虐感和陰郁情緒。

下課后，他果然被班主任叫到了辦公室，班主任的這種做法，就像是當著全班的面，變相承認了越城是作弊得到這成績。

班上的學生在心里嘲笑著，在他們看來，這個學渣，比他們考的好絕對是不正常的，不是作弊得到的第一，又是怎么做到的，沒有其他的可能了，他們是絕不會相信越城能夠考的這么好。

社會中很多人都不例外，當一個他們固定認知里，比他們還要差的人，突然在比他們要厲害了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第一反應都是這個人做了什么違背他們規則的事情，而得到這一切的。

人們從來不會思考自身，只會先從別人的壞處開始想起，段然的否決別人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