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霍城中藏有不少白羽王的珍寶，有震天撼地的法器，也有無數靈丹妙藥，無論是誰找到都會無條件的當做獎勵賞賜給他。

這也是千年來人靈二族都不放棄尋找霍城的緣由。

楚煙之所以尋找霍城，其實并不是為這兩樣，只是單純對白羽族感到好奇罷了。

比如他們的繁育，他們的傳承記憶，甚至是他們如何修行，都是她好奇的理由。

楚家白云塔中對于白羽族的記載略有一二，但是滿足不了她的求知欲。

就在蘇梵一晃神的空隙，周圍又變了。

她站在前往王殿的臺階上，俯看而下，楚煙正一步一步的走上臺階。

楚煙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抬起頭來，愣住了。

蘇梵也怔了怔，對上她的瞳孔，那里面清晰浮現著沒有戴著面具的她，那是一個雪白雪白的骷髏頭。

“白羽族？”

她看見的是我？蘇梵不確定，迷惑地朝自己身后看看，沒有其他人，只有她。

那楚煙看見的必然就是她了。

蘇梵懵了一臉，到底是怎么回事？

“呃……嗨，你好。”

楚煙心性極淡，甚少顏笑，那張面癱似的臉上，蘇梵分明也看見了一絲懵然。

兩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看了許久。

“你別怕，我不會害你。”蘇梵下意識這么說道，可說完后又覺得多此一舉，楚煙會怕她才怪，沒有拿出錘子錘她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楚煙頓了下，抬起腳走上來，嗓音有些淡，“沒想到還有白羽族，這城里還有多少你們的族人？”

呃……

蘇梵苦著臉，有些緊張，“應該沒有了，可能就我一個。”

“就你一個？”

蘇梵飛快點頭，“是的。”

楚煙不知信不信，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移開眼，望向臺階頂上的王殿。

似乎對那里有著莫大的興趣。

蘇梵偷摸摸地對著小手指，不時的偷瞥她，皺成了苦瓜臉。

最后她悄聲問：“你想上去看看嗎？”

她其實也挺想去王殿看看。

那不如就一起？

楚煙無視她的問題，偏頭注視她：“這霍城只有你，你是如何出生的？”

看吧看吧，楚煙真的只是很單純的對白羽族好奇。

什么至寶不至寶的不感興趣。

蘇梵老實說：“就是從地里爬起來的。”

“奇怪，只有你沒有其他人，你是如何學會說話，而且……”她目光向下，淡淡的掃了一眼她的著裝，“衣服又是從何而來？”

她的話并不像懷疑她的說詞，只是很單純的疑惑。

“我一爬出來就會說話，”她是借骨重生，自然會說話，至于其他白羽族是不是這樣，鬼知道呢。

“衣服，從其他人身上扒的。”

楚煙緩慢地點下頭，又朝著向上邁了一步，低頭又問，“你一直都在這個地方，沒有出去過？”

“……沒有出去過。”

一問一答，蘇梵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自己會出現在這里。

難不成說這里是她的神識空間，而她不過是神識空間幻化出來的嗎？

楚煙低聲道：“那就永遠留在霍城，出去了你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