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酒吧門口，沈一無奈的嘆了口氣。

老實講，剛剛軍訓完的第一個周末，沈一挺想待在寢室里宅一天，好好休息一下。可惜一大早夏天就打電話過來喊他過去上班，無奈之下沈一也只能準點到達了。

“沈一你來啦。”

吧臺，作為一個調酒師，不是在調酒就是在擦杯子。而此時水月正裝模作樣的拿著杯子在發呆。畢竟這么一個偏僻的地方沒什么客人也很正常。直到有人進來后，水月才稍微打起精神，裝模作樣的擦起杯子來，不過看清是沈一后，又把杯子放了下去，坐在那有些沒勁的跟沈一打個招呼。

“水姐姐早，老板呢？”

“老板在里面呢。”水月有氣無力的朝身后的員工通道指了指后，雙眼無神的看著門口，嘴里嘟囔著“好想出去玩”之類的碎碎念。

看著水月這幅摸魚的樣子，沈一突然對自己未來在酒吧打工的日子有了非常強烈的即視感。不過想了想，雖然這酒吧偏僻了點，但是沒客人，可以天天摸魚還有工資拿，沈一覺得這種工作不要太爽。也許，這個工資就是所謂的招安費吧。

帶著這樣的想法，沈一有些愉快的去夏大叔的辦公室報到去了。不過過去后，沈一發現夏大叔并不在，反倒是夏天在里面等著自己。

“喲，學弟你來啦。”躺在大沙發上到底夏天也在摸魚玩手機。看到門外的沈一后，她才慢悠悠的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學姐早，我來報到了。我需要做些什么呢？”

“啊，那個我想想……”夏天聞言，撓了撓頭，結果撓了半天才想起了夏大叔的交代，帶著沈一去了酒吧的雜物間。

“那！掃把，拖把，水桶，抹布。你就每天早晚打掃一下衛生，然后有客人的時候充當一下服務員就好了。”

“沒了？”

“emmm……沒了。”

“好吧。”無奈的嘆口氣后，沈一只好在夏天鼓勵的眼中提起打掃用具去了接客區。

……

“唉……終于搞好了。”

酒吧的面積不大，而且因為本來就什么客人，所以除了些落灰也就沒什么比較臟亂的地方了。沈一稍微花了點功夫就把前前后后都打掃了一遍。

不過看著在吧臺已經無聊發呆到雙眼都失去焦距的水月，在想想可能正躲在后面辦公室里玩手機的夏天。就自己一個人干活的沈一看看手中的拖把，莫名的感覺好憋屈啊。

于是沈一把工具放回到雜物間后，便坐到的吧臺邊上，正好跟水月聊聊天。

“水姐。”

“啊？啊！”被喊到的水月愣愣的應了一聲，過了好久才把魂找了回來，有些傻愣愣的看著沈一。

“水姐，你平時上班也這么無聊嗎？”

“是啊，超級無聊，無聊到爆炸。我可是為了體驗人類大城市的生活才到這里的來啊，可是這里比我老家的小漁村還要無聊，我都在干些什么呀……”沈一的問題就像是了打開來水月的話閘，讓她直接開始源源不斷的吐槽了起來。

也許對方是所謂的魚人，加上女人是水做得，讓水月的水比較多。沈一感覺自己的腦門上都是對方激動下飛濺過來的口水，無奈之下趕緊開口發問了。

“水月你可以平時休息的時候出去玩呀？”

水月連忙搖搖頭，心有余悸的說道。“我出去一次，但是迷路了，差點回不來了。”

“你可以讓夏天學姐帶你出去啊。”

“我之所以迷路就是因為夏天把我弄丟了。”水月有些幽怨的回頭朝辦公室的看了一眼后說道。

“而且，我沒想到大城市里人會有這么多。”說著水月張開手比劃了一下。“太嚇人了。”

“你不會人多的地方不敢去了吧。”

“沒有！”水月著急的喊了一聲后，有些心虛的把頭扭到了另一邊去。

沈一看著水月的樣子，想了想后說道。“那要不然下次我帶你出去玩吧，我方向感挺好，應該不會把你弄丟了。”

“誒？真的嗎？”水月聞言頓時眼睛亮了起來。

“真的，不過作為交換，你得把這里的情況給我說一下。老實講，我現在其實對我來這打工的事情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呢。”

“沒問題，你想問什么，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水月拍了拍自己不小的胸脯說道。

“額……”沈一艱難的將目光收回后思索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盯著水月看了一會，看得水月都有些臉紅后才開口問道。“夏大叔說你是魚人，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那什么是魚人？我很好奇。”

“唉，魚人就是魚人嘛，有什么好好奇的。”水月聞言，頗為無奈且幽怨的長嘆了一聲。

“我挺好奇的，因為水姐你看起來跟人類沒什么區別啊。”

“那是因為我還沒到25歲啊。”水月顯得有些痛苦。“等我們魚人到了25歲左右，身體上就會開始顯現魚人的特征，比如鱗片什么的。而且骨骼外貌什么的也會開始變得非人類，向魚靠攏。等我25歲的時候，我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嗚嗚嗚……”

也許是被觸及了傷心的點，水月忍不住低聲哭泣了起來。

“我小時候還在奇怪，為什么我爸我媽丑成那個鬼樣子會有我這么可愛漂亮的女兒，一度懷疑我是被人販子拐賣給我爸媽，而我的親生父母正在祖國的某個角落日夜思念著我呢。沒想到，真相是這個樣子，等我到25歲也變成那個鬼樣子。嗚嗚嗚……我不要啊，我現在這個樣子多好看啊，我才不要變成魚人，我才不要一聲魚腥味。嗚啊……噸噸噸……”

最終，水月控制不住情況，隨手就抄起了一旁調酒用的伏特加就往嘴里灌，看得沈一不忍直視。同時也為自己勾起水月痛苦的的行為內疚不已，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哇啊……我不要變丑，我想變好看啊。”

沒過一會，在猛灌伏特加的情況下，水月很快就嘴了，拉扯著沈一在那耍起了酒瘋。

“我要出去玩，我要穿好看的衣服，我想談一場甜甜的戀愛啊……”在一番宣言后，突然水月停止了叫喊，直愣愣的盯住了沈一，看得沈一慌得不行。

“學姐！夏天！快出來！水姐喝醉了！”沈一聲音都喊得變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