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菲兄弟果然厲害。
蘇盞看著當著所有人的面開始玩起了雜技的格里菲兄弟,蘇盞轉頭看了一眼計分板上的分數。
3—2,格里菲兄弟領先。
“這種雜技……其實和大石學長還有不二學長的感覺很像。”看著站在網前的泰利格里菲靠著自己的身體做遮擋,讓菊丸和忍足看不清球路,進而得分的做法,隨后蘇盞緩緩地說道。
“沒錯。”不二點了點頭。
“湯姆格里菲就像大石一樣調動著菊丸,而泰利格里菲在網前進行活躍的表現。應該說……湯姆格里菲和大石就像放風箏的人,而泰利格里菲和菊丸就是被放的那只風箏。”
“只不過……”不二說著,轉頭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手冢,手冢認同的點了點頭:“你想的沒錯,主要是看忍足和菊丸這兩個人能不能攔住那只風箏。”
“不過說真的,對方的粉絲還真是多。”蘇盞看著觀眾席上鋪天蓋地,占比相當大一部分的格里菲兄弟的粉絲,隨后靠在了墻邊有些感嘆的說道。
“不過好在,看起來對菊丸學長他們的影響不是很大。”
說著,蘇盞目光驚奇的看著觀眾席上被好多妹子聯手舉起來的巨型海報,表示這可真是大場面。
“你在看什么?”貓眼少年默不作聲的摸到了蘇盞的身邊,轉頭順著蘇盞的視線看向觀眾席里面的那個巨幅海報,隨后撇了撇嘴:
“長得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嘛!”
“……”蘇盞轉頭看著身邊低垂著頭的貓眼少年,隨后忽然伸手將對方的帽子抬起來,認真的打量著越前龍馬的五官。
直白的目光直接讓貓眼少年有些不自然,琥珀色的眸子閃了閃,隨后對上了蘇盞的目光問:“你在看什么?”
“在看你啊。”黑發少女認真的看著貓眼少年五官精致的輪廓,一臉認真的對著越前龍馬說道。
“看、看什么……”越前龍馬楞楞的看著蘇盞,半晌之后,聽到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的對著蘇盞問道。
“我發現你不戴帽子,將臉全部露出來的話,還真比對面的格里菲兄弟好看哎!”蘇盞看著越前龍馬,十分認真的說道。
少年輪廓明確,五官精致而清雋,一點都不比那對俊美的兄弟差,最重要的還是……她喜歡。
轟——!
蘇盞的話音剛落,眼前的人忽然臉上的表情一裂,下一秒直接扭頭朝著身后的走廊走去,連頭上的帽子還在蘇盞的手里面都顧不上了。
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
“越前,你去哪兒?”看著越前龍馬從身邊飛快的跑過,千石探頭問了一聲,卻見那個貓眼少年頭也不回:
“我去喝口水!”
“……”
蘇盞手里面把玩著越前龍馬的帽子,看著越前龍馬飛快離開的背影,隨后扭頭看著身邊一直在默不作聲看著她的眾人,挑了挑眉:“逗過頭了么?我說的蠻認真的啊……”
眾人:“……”
少女,你怕是對自己的樣貌有什么誤解,你知不知道你認真的看著一個人的時候,那雙好像只能放進一個人的桃花眼殺傷力有多大?
換哪個男性來都不一定受得住啊!
手冢默然無語的看著越前龍馬消失的方向,視線一轉落在了蘇盞的身上。
得了,這傻小子……看樣子是被吃的死死的了。
千石默默地用手肘拐了一下身邊的不二,隨后低著頭對著不二說道:“不二,她光靠那張臉,應該不愁嫁出去。”
前提是不要那么暴力打人的話。
不二聞言,轉頭看著千石,瞇著眼睛笑的意味深長:“怎么?又心動了?想想學園祭。”
“……”千石聞言,默默告退。
菊丸和忍足當然不會任憑對方兄弟二人靠著那種雜耍一樣的把戲,從他們兩個人這里騙分,光靠這種小把戲,那豈不是太丟人了么?
“忍足。”站在網前的菊丸,轉頭看著站在發球位的忍足,隨后手在背后比了個“耶”。
忍足看到那個熟悉的動作,先是一愣,隨后唇角一勾。
好,終于要開始了么。
忍足轉頭看著對面那兩個正在對著他們笑的得意的兄弟二人,唇角一勾:“那就這樣吧!”
說著,手中的網球發球,在球飛出去的下一秒,直接和菊丸前后位互換位置,忍足站在了中線上面,徹底擋住了身后的菊丸。
下一秒,菊丸整個人就好像是分身一樣,不管是從忍足的左邊還是右邊,好像都能看到他。
蘇盞見狀,到底是沒忍住,直接扭身,閉上眼睛,口中默默地念著:馬列主義、xxx思想、xxx理論、x個代表、八榮八恥、科學發展觀……
這種影分身一樣的東西怎么會存在現實之中?
牛頓你丫倒是來管管啊!
“什么?”泰利格里菲和湯姆格里菲見狀一愣,隨后湯姆格里菲下意識的將球打向了左邊球場。
下一秒忍足身后的菊丸忽然出現在左半場之中,臉上帶著調皮的笑容,手上飛快的揮拍。
網球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從湯姆格里菲的腳后彈了出去。
“難道這就是他們想到的暗號戰術么?”不二挑眉,看到回來的越前龍馬,隨后笑了笑:“龍馬,你回來了。”
“嗯!”貓眼少年的鬢角和劉海有些濕漉漉的,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個人剛才才不是去喝了一口水,而是去洗手間洗臉冷靜了。
越前龍馬的目光從黑發少女的身上停留了一下,隨后裝作不在意的走過去,伸手從蘇盞的手里面拿過自己的帽子戴在頭上遮住了自己的表情。
“回來啦。”蘇盞看著越前龍馬隨后勾唇一笑。
越前龍馬的動作一頓,隨后有樣學樣的學著蘇盞的樣子,靠在了蘇盞的身邊。
場上,靠著那個突然用起來的混淆陣型,菊丸和忍足不僅追平了比分,而且還趕超一局:“關東青少年代表隊,菊丸、忍足,3-4!”
“被扭轉情勢了。”貝克教練手里面拿著一個折疊式的望遠鏡,在觀眾席上轉了一圈之后,隨后對著站在面前的兄弟二人說道。
“我的劇本全部都搞砸了!”
“真是抱歉。”湯姆格里菲看著貝克,低頭。泰利緊隨其后說道:“下一局保證不會!”
“可是觀眾反而變得更激動了,比你們贏得時候還要激烈。”貝克教練才放下折疊望遠鏡,看著兄弟二人勾了勾唇角:“我決定變更劇本,請你們輸掉這場比賽!”
“什么?”兄弟二人聞言,驚愕的看著坐在面前的貝克教練。
輸掉比賽?讓他們演輸比賽?!
“沒錯,你們必須輸掉!”貝克唇角的弧度變大,語氣斬釘截鐵的隨著兄弟二人說道。
“無所不能的英雄戲碼觀眾都已經看夠了,適時折戟的悲情戲碼會為你們增加知名度,所以你們必須輸掉,有什么疑問么?”
“沒有!”兄弟二人一頓,隨后緩緩的低頭說道。
另一邊,美國隊的休息室,透過實時轉播器看到貝克教練和格里菲兄弟交流的凱文,目光落在貝克教練的唇形上看了一會兒,隨后眉頭一皺。
在看到格里菲兄弟竟然點了點頭之后,冷哼一聲:“兩個笨傀儡!”
再次上場的格里菲兄弟好像真的讓菊丸和忍足的新陣型徹底迷惑住了一樣,開始不斷地丟分,一點都不像之前和菊丸忍足二人齊頭并進的樣子、
“他們在搞什么?”
又拿下了一分,菊丸站在網前,看著對面神色莫名低落的兄弟二人,隨后手里面飛快的轉著球拍,對著忍足皺眉說道。
“不知道。”忍足也很納悶,眼前這對兄弟之前的表現明明很厲害,怎么現在忽然就跟被抽去了脊梁骨一樣,軟塌塌的。
“泰利,我們不能忘了貝克先生對我們的恩情。”湯姆格里菲對著低著頭的泰利說道,隨后伸手拍了拍弟弟的橘色長發,安慰:“所以這場比賽我們要輸掉。”
輸掉……這兩個字,原來要說出來竟然這么的艱難。
“……我知道了。”泰利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并不好看。
不想輸,即使理智告訴自己,必須要聽大恩人貝克先生的話,是貝克先生當年把他們兄弟兩個從姨母的手中解救出來,但是感情還是不想輸!
當年打網球不就是為了開心么?為什么現在要為這些事情讓步?他不想,也不愿!
好不甘心啊!
閉著眼睛,泰利直接向旁邊躲了一下,直接將飛過來的球讓過去,又讓了一分。
“喂!你們在搞什么啊?!”又被放水一分,菊丸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對著對面的湯姆和泰利喊道:
“我知道你們能聽懂我的話!你們到底在搞什么?網球比賽既然決定了要打就好好打,你這樣完全就是在不尊重比賽啊!”
“喂,菊丸!”忍足沒想到轉個身的工夫,菊丸居然能夠說出這么一翻驚天地泣鬼神的話,急忙上前把隔著球網張牙舞爪的菊丸向后拖,隨后說道:“你不要亂說話!會被誤會你搞事情的!”
“才不是呢!”菊丸被忍足攔著,依舊對著對面的兄弟二人張牙舞爪:“你們要是不想好好打,那么干脆直接認輸,何必在這里放水啊啊啊啊啊!”
“喂,菊丸,好了!不要再說了。”忍足看著菊丸氣憤的樣子,自己心里面也不開心。
他喜歡打網球勝利沒錯,但是絕對不喜歡對方讓出來的勝利!
蘇盞看著場上菊丸激動得樣子,搖了搖頭。
這應該就是這群網球少年最吸引人的地方了吧?他們打網球的目的,永遠都是那么干凈。
看著對面菊丸激動的樣子,泰利格里菲抓緊了手里面的球拍,身體里面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讓他反駁,但是最后卻只能沉寂下來。
不能贏,不能贏……
但是真的看到再一次飛過來的求,泰利終于是沒忍住,直接抬手將球打了回去。
對面那個人說的沒錯!他果然,不能做到就這么輸掉這場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