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書看著遞在自己面前的離婚協議書,冷靜道,“為什么?就算要離婚,我要讓他自己來向我提。”
涂馨雅道,“不可能,他已經走了。”
“他下午的時候,明明告訴過我,他要回來的。”
涂馨雅耐著性子道,“云書姐,你快把字簽了吧!你根本不懂他的難處,如果他不離婚,你們全家都得跟著亡命天涯。最終,只會一個都跑不掉。”
姜云書道,“他還有什么囑咐嗎?”
“有,他讓我把小玉卿偷偷帶走。我已經讓專機停在了草坪外面,馬上就可以把孩子帶走。”
姜云書難以置信,“真的有如此兇險嗎?”
涂馨雅道,“說實話吧,昨晚我們就已經保護了你家一次,周圍埋伏不止兩百個頂尖殺手。你自己想想,你們一家人夠殺多久?”
姜云書臉色一白,“你可以告訴我,他的真實身份嗎?”
涂馨雅搖頭拒絕,“云書姐,我不可以告訴你。因為,你知道得越多,越危險。你就當你們之間是露水情緣吧,少瑜讓我轉告你,他說他對不起你?!?
淚水瞬間涌出眼眶,姜云書強笑不已,“呵呵…只有對不起嗎?他就這樣說走就走了。”
涂馨雅嘆氣,“云書姐,以你的綜合條件,定能再找到更合適你的男子?!?
“拿筆來吧,我簽。”
涂馨雅從包了拿出簽字筆給她,姜云書刷刷刷在三份離婚協議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下了手印。后打開臥室門,掩面而泣。
涂馨雅示意身后的暗衛上前,把已在臥室床上熟睡中的小玉卿抱走?!霸茣悖氵€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姜云書抽噎了半晌,擦干眼淚,冷冷的看著涂馨雅,生硬的吐出了一個字,“滾!”
涂馨雅雖然心里覺得特別不舒服,但還是若無其事的把離婚協議書裝好,冷淡道,“辦好手續后,我會把屬于你的這一份協議送來。我們走了,再見!”
直到外面直升機的聲音越來越小聲,姜云書才忍不住放聲嚎啕大哭起來。但是,家里卻沒有一個人能安慰她。
她的父母,包括兩個保姆,全都被涂馨雅下了迷*藥。她明白,就算她不主動簽字,涂馨雅也有的是辦法讓她簽。
直升機都出動了,孩子一定也要帶走的。李少瑜這哪是協議離婚?分明就是強取豪奪,逼她就犯!
兩年多的柔情蜜意,原來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岸际球_人的…都是騙人的!李少瑜!我恨你!”
當天半夜,新興科學家李少瑜出現在西江縣某高級會所風流的新聞就占領了整個網絡頭條。
直到早上八點,李少瑜科研室發布離婚聲明。而公布的離婚協議書和離婚證上的日期卻是半年前。
姜云書知道,李少瑜的科研室的網絡運營一直交由涂馨雅處理。見到自己在半年前就被離婚了,也不由得心里暗恨,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驅車來到工廠,沒想到工廠門口早就嗚啦啦的蹲了幾十位聞風而動的記者。不過一分鐘,就全部把她的車團團圍住。
姜云書氣得狠狠錘了方向盤。忙打電話給公關部,讓他們出來應付。又通知安山帶領保安隊出來疏散這些‘特殊人群’。
姜云書的車子被記者們不斷的從外面敲打著?!班脏脏浴甭暡粩?,震耳欲聾,簡直令人崩潰。
“姜老板,請問你與李先生的離婚消息是真的嗎?”
“姜老板,請問你是被離婚嗎?”
“姜老板,請問你現在有什么打算,方便透露嗎?”
“姜老板,請問李先生真那么慷慨,凈身出戶嗎?是不是李先生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罪過,你們才會離婚?”
……
公關部經理柴曼詩忙跑到工廠大門口,用擴音器喊道,“記者朋友們,請你們不要再為難我們老板。她與李先生是和平分手,并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大家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可以來問我。”
有柴曼詩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記者們只得放棄了在小汽車里埋頭趴著不見人的姜云書。
安山上車,忙為姜云書把車從后門開進了廠里。她這才松了一口氣,不爽的道,“安山,有那么多記者,你怎么不告訴我?”
安山無奈道,“老板,我們保安隊并不知道有記者來啊。廠里聲明沒有預約,不能讓生人進來。估計他們一直都是偷偷躲在外面,畢竟現在正是開始上班的時候。”
姜云書擺擺手,“算了,給我把車開進車庫。出去告訴柴曼詩,就說‘他李少瑜就是一個贅婿而已,一直未發布離婚協議只是為了他的體面?!衤娭涝撛趺凑f?!?
安山不解道,“老板,為什么要這么說?”
“不這么說,那些記者能守工廠門口半年,你信不信?”
安山懵懂道,“嗯,我知道了,老板?!?
西江縣,秋水別莊。
涂少瑾和李少瑜正在下棋,涂馨雅卻匆匆走進來,“真是氣死我了!這姜云書怎么能這樣?她竟然對記者說,你就是個贅婿,讓你凈身出戶就是玩膩了,讓你滾蛋的意思?!?
李少瑜不以為意,“她不這么說,那些記者肯定會沒完沒了?!?
涂馨雅道,“可是,這樣一來,對你的名譽有損?。 ?
李少瑜落下一枚白子,撿了兩枚黑子,“我還有什么名譽?不斷被富家千金包養,又被養父母以天價彩禮賣給姜云書做贅婿?這些名譽啊,不要也罷?!?
涂馨雅一時竟說不出話來。涂少瑾忙對她笑笑,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鞍Γ叩?,為兄棋藝遠不及你,認輸?!?
李少瑜笑道,“大哥,這只是玩樂而已,不必當真。只是,今日怎么一直沒見駙馬?”
涂少瑾答道,“他??!一大早就去縣衙查賬去了?!?
涂馨雅道,“這郭大人,都大中午了,還不回來吃午飯,我打個電話給他?!?
無論涂馨雅重撥了好幾遍,電話都是無法接通。她不禁蹙眉道,“怎么會這樣?電話無法接通。這可是在城里,沒有信號太說不過去?!?
李少瑜猜測道,“會不會出了什么事?”
涂少瑾擺擺手道,“應該不會,費勝林還沒有這么大的膽子。而且,我們才開始查西江縣,他作為縣令,不會這么沉不住氣,才第一天就這樣跳出來?!?
李少瑜招手,對余傲天道,“傲天,找個生面孔弟兄,去打探一下駙馬的消息。”
余傲天拱手道,“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