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勝被帶到了屠宰場,收了好處的守城將士也算上道,路上提醒道:“城中雖然缺人,但卻養不起那么多人,想要留在城中,就要看你的本事。”
到了屠宰場,常勝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要面試啊!
屠宰場里已經有三人等待,常勝是第四個。
當見到常勝時候,三人臉上都閃過一絲不悅,面對競爭對手,任誰都沒有好臉色。
那三個人五大三粗的,常勝與他們相比,就是個文弱書生的模樣。
“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守城將士對著常勝說道,100塊錢外加一塊玉佩,守城將士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常勝就這樣,與另外三個“應聘者”一同坐著,一句話也沒說。
“四個人?剛才不才三個嗎?”
直到傍晚,一個女子慢慢走來,臉上帶著疲憊,掃了一眼常勝等應聘者,問道。
常勝站起身來:“抱歉,我來晚了。”
那女子搖搖頭:“無所謂,這個屠宰場只有一個崗位,沒有被錄取的,將被立刻趕出寶山。”
她拿出一把殺豬刀扔在四人面前:“第一輪,考驗臂力。”
她沒有磨蹭,甚至沒有讓四個應聘者自我介紹,指了指屠宰場中間一根圓木,示意他們可以開始了。
“老板,我叫伍曉陽。”
四人之中個頭最高的那個人上前一步,自報家門。
女子點點頭,他便拿起殺豬刀,大喝一聲,沖到圓木前,重重一刀下去,圓木晃得厲害,圓木上留下一條深深的砍痕。
女子很滿意:“不錯,通過第一輪。”
伍曉陽回頭看了一眼常勝等應聘者,微微一笑,有些挑釁的味道。
第二個應聘者上前,殺豬刀一出,雖然沒有伍曉陽那么猛烈,在圓木上留下的痕跡卻不比伍曉陽留下的痕跡淺。
“通過。”
女子道,看了看這個應聘者,那人一句話不說,屬于那種多做事少說話的人,是個好員工,她有些滿意。
第三個應聘者上前,虛汗直流,連握刀的手都有些發抖。
醞釀了好一會兒,一刀砍出,只在圓木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女子搖搖頭:“你可以走了。”
那人急了:“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很厲害的,只是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我……”
女子不耐煩地揮揮手:“我這兒不是慈善機構,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趕緊離開吧!”
“不不不——”
那人大喊著,但是巡邏路過的守城將士已經將他拉走了。
“該你了。”
女子對著常勝說道。
她見常勝并沒有其余二人魁梧,心里對他并沒有期望,打發常勝,只需要一個過場。
伍曉陽冷冷笑道:“瞧瞧那胳膊細得可憐,殺雞估計都懸,別說殺豬宰牛了。”
另一應聘者也道:“不知道能不能把殺豬刀拿起來。”
常勝皺眉,沒有反駁,這里是考驗臂力,用實力說話,呈口舌之利有什么用?
他不緊不慢地撿起殺豬刀,緩慢抬刀,深吸一口氣,突然落刀,剎那間,在場的人只看到一道殘影。
“嗯?”
“什么玩意兒?”
“開玩笑吧!連道痕跡也沒有留下,耍酷嗎?”
大家睜大眼睛,卻沒有看到圓木有任何損傷。
常勝將刀遞給女子,那女子接過殺豬刀點點頭:“練過?”
“嗯。”
“什么刀法?”
“《斬紅龍蓋世無雙》。”
“可惜了,你對刀法的領悟不錯。”
女子搖搖頭,一聽常勝練的是《斬紅龍蓋世無雙》,微微有些失望,畢竟練習《斬紅龍蓋世無雙》,猶如斷了武道之路,無論如何,再也無法突破入門境。
另外兩個應聘者一臉呆滯,根本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
伍曉陽上前動了一下圓木,才發現圓木已經被常勝一刀攔腰砍斷。
“好快的刀,惹不起,惹不起。”
另一個應聘者苦笑著,他很有覺悟,自知自己與常勝之間差距,直接對女子拱了拱手,直接離開了。
既然不如常勝,干脆趁著天未全黑,早早離開寶山。
伍曉陽咬了咬牙,對著女子提醒道:“老板,我是伍家的人。”
女子微微皺眉,其實早有寶山的高層跟她打了個招呼,伍曉陽算是已經被內定進入屠宰場工作的。
此次面試只不過是形式,女子卻沒有想到竟然遇到如此高手。
“嗯,你被錄取了。”
女子應道,她只是屠宰場里的老板,一個小人物,根本得罪不起伍家,即便是伍曉陽這個伍家的外系。
她回頭看著常勝,帶著少許歉意,卻也沒有道歉,而是說道:“你該離開了。”
常勝明白,這就是實力的重要性,今天輸了,并非輸給了伍曉陽,而是輸給了伍曉陽背后的伍家。
剛才常勝展現出來的實力令女子意外,但是一個練習《斬紅龍蓋世無雙》,無法更進一步的家伙,根本沒有值得讓女子與伍家交惡。
常勝沒有憤怒,沒有覺得不公,來寶山只是為了碰碰運氣,既然沒有那么幸運,常勝也沒有什么損失。
“你不能呆在屠宰場,但或許我覺得有一個地方更適合你。”
女子突然對著準備離開的常勝說道。
“要面試嗎?”
常勝問道,若是要面試的話,常勝便不準備去了,雖然沒有損失什么,但是在寶山里呆得太久了,影響他在廢土里賺野獸精血的時間。
那女子搖搖頭:“我推薦你過去,不用面試。”
“什么活兒?”
“寶山武道學院的雜工。”
“聽起來不錯,凌晨你宰殺野獸的時候,我能過來嗎?”
“可以,但是我不會給你工錢的。”
“好的。”
常勝答應下來,留在寶山的目的就是屠宰場宰殺野獸時候得到精血,至于用什么形式留在寶山,常勝并沒有多大介意。
女子給常勝寫了一封信,讓他帶著信到寶山武道學院去,那兒就會給他安排一個雜工的工作。
常勝沒有道謝,拿著信反而一臉警惕:“你為什么要幫我?”
那女子聳了聳肩,攤攤手:“你欠我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