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無論將這兩個字單獨來看還是湊到一起,給人的感覺都是被保護(hù)著、包裹著,是溫暖的包容。
說明,主旨并非抨擊家人親情,望周知,具體講的什么還請自行體會。
這篇出現(xiàn)的太早。
怎么說也得寫上個十來萬字鞏固一波讀者下來方敢動筆,這是從一名狗作者的角度而言。可實際呢,既為甲乙丙丁的記述,又何時能逃的開父母家人,不管怎么說,都是己身出現(xiàn)的根本。
或早或晚,該出現(xiàn)還是得出現(xiàn)的。
剛才說到家庭那兩個字本身,現(xiàn)在來說點實際的,意義角度或許是包容,可從現(xiàn)實來看,真的就會是那樣理想么?
個人來講,很抱歉。
并不是。
幼時便被告知小孩子應(yīng)該怎么樣不應(yīng)該怎么樣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倒說不上對錯,只是幾年后不禁思考:為什么人做什么一定要有一個框架。
這個框架,指的不是道德規(guī)范,指的也不是大范圍下的言語行為標(biāo)準(zhǔn),而是腳踝上放置的鐵環(huán)。
“快過年了外面壞人太多就不要出去了。”
“現(xiàn)在社會上太亂了在家里好好待著吧,你不是喜歡玩游戲嗎,給,新手機(jī),游戲機(jī)在電視那兒擺著要用自己開。”
“跟她們有什么可聚的啊,多看看書,該考試了,拿不了第一以后別玩游戲了。”
少時,瞧著那些能夠隨處跑的小朋友總是極為羨慕,為什么她們就可以想騎車騎車,想吃零食吃零食,想干什么干什么,而自己卻不行。
每每問詢,得到的回復(fù)必然是:以后你就明白了,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好,別跟大人犟嘴,你怎么就不懂呢?
騎車不行,會摔跤。
吃零食不行,多不健康。
說實在的沒有人會認(rèn)為那不是出于關(guān)心,可是,被強(qiáng)加到身上的,就真的全然是自己想要的么。
少時不曾想過那么多,
僅覺得,
放學(xué)后能玩一玩的小朋友當(dāng)真是自由得很,
每每被好友邀約,
總要裝作自己很不情愿的樣子,
其實呢,
是明知家里不同意。
不久前曾看到一個新聞,大意講的是某場大會聚集了很多非常優(yōu)秀的辯手,底下觀眾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年輕人,而另一部分則是為人父母。每每有新潮思想或辯題出現(xiàn),年輕人的一方多有更改想法,而父母方的,反倒幾乎不曾變動,后末尾寫了個結(jié)論:不是你的口才不足以說服,是聽者根本沒有把耳朵放在你這兒。
大概內(nèi)容如上,后來想了想,還真是如此。
初中時期曾有個玩得非常好的朋友,其由于家庭與各種不可說原因,須要轉(zhuǎn)學(xué)到帝都,幾個關(guān)系不錯的組織了一回歡送會。
無非就是幾個人湊在一塊兒唱唱歌吃吃飯什么的。
同父親說起此事,緣由未道半數(shù),當(dāng)口便得了一句不行。
再解釋,不行。
說明了非去不可,不行。
后來說不上是氣的還是憋得發(fā)瘋,只覺父親當(dāng)真是天底下第一大不愛聽人說話之人,委屈極致之下,一哭二鬧除上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磨磨唧唧最后總算是同意了。
尤記得那時正值十月,竟是當(dāng)年第二回能夠自個兒出門玩。
然,聚會還沒完,接了個電話,也不知講過甚么引得父親一陣不悅,到最后,又一個電話過來——
“我到你們樓底下,趕緊給我下來。”
身旁好友均勸別與家人起沖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以后大家還有再會之時,可誰不知曉,轉(zhuǎn)學(xué)那位次日便要前往帝都。
后續(xù)回程沒什么可提的,掙扎無畏罷了。
非要寫,半個小時發(fā)生的事幾千字也說不完。
怎么突然開了這一篇呢,也是因為一通電話,這回父親不背鍋,亦然不可能會是母親,僅說這么個事兒,沒有猜測誰人的必要。
“等放年假我想……”
“不行。”
“我覺得以后沒多少時間,正好趁現(xiàn)在還有空……”
“甭想。”
話總是說到一半。
許久沒能聯(lián)系,通話全程不到三分鐘,沉默加起來有半分鐘,最終,另一頭一句算了單獨掛掉電話。
看著手機(jī)直到黑屏,那份起初抱有期待與掛懷的心思總算一下子碎裂,直到盡數(shù)化為烏有也不曾傳出半點聲響。
誰對誰錯呢?
爭出來也沒什么必要,因為不管或?qū)蝈e,哪一方的心口都已被戳了一刀。
回歸題目。
論及影響之于原生家庭,有壞自也有好,辯證角度而言沒有絕對,可單指那么一件或幾件事的話。
尚未邁出一步,
有個聲音到耳旁堅定地告訴你:
別去,
你不行,
你什么都不行。
溫室里的洋娃娃罷了,簡言之,徒有其表甚得榮光,實則一無是處。
假若有天,取得個充足到再無可反駁的理由,尋一人相知長相守,想必那時再回頭,除了悵然無盡更多的還有解脫。
有些關(guān)系,莫如距離產(chǎn)生美。
點在上頭為家,點在下頭可不正是個……文字游戲耳,但其中有多少真實用意倒也昭然若揭。
能猜出來的送朵小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