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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 歐陽凌雪傳
  • 司徒楚憐
  • 5634字
  • 2020-11-22 14:54:44

夜幕降臨,沐城大大小小的商鋪都點(diǎn)起了燈,像星星一樣。黝黑的天幕上綴滿了繁星點(diǎn)點(diǎn),它們調(diào)皮地眨著眼睛,偷窺著人世間的秘密。偶爾有流星劃過夜空,為那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活力。

凌雪看著這樣的夜空不禁感嘆:“今晚夜色真美。”

北堂殷之溫柔地笑著從衣袖里拿出那個步搖遞給凌雪:“雪兒,這是我送你的及笄之禮。”

凌雪看著北堂殷之溫柔的笑容內(nèi)心感嘆:他笑起來真好看。她接過他給她的禮物:“雪兒謝過師父。”

兩人相視一笑,然后同時朝前面兩個玩瘋了的孩子喊:“你們兩個玩夠了沒有?該用晚膳了,想想去哪里用晚膳。”

前面兩人同時轉(zhuǎn)身,上官荍楹看著他們不說話。葉玄冥笑著說:“去沐城最有名的檠虣酒樓吧,那里的菜很好吃。”

凌雪一臉疑惑的看著葉玄冥說:“情報(bào)酒樓?有這個酒樓嗎?”

北堂殷之淡淡的說:“你記得被稱為“顧朝第一情報(bào)局”的酒樓是哪家嗎?”

“記得啊!就是...哦,難道是檠虣酒樓?”

“嗯。”

“哎,不得不說,這酒樓老板起名很有意思啊。”

“嗯。”葉玄冥聽到凌雪的話微微一笑。

四人在檠虣酒樓用完晚膳,葉玄冥興奮地說:“來酒樓不喝酒,多沒意思啊。小二,來四壺酒!”

“好嘞!”

凌雪聞言興奮地眼睛亮亮的:“好呀!”

北堂殷之皺著眉看著她說:“別喝太多!”

“好的,師父。”

過了一會兒,凌雪臉色微紅,眼神迷離,嘴唇鮮嫩微張對北堂殷之說:“師父,我,我好像,呃,醉了,您帶我回房好不好?”

北堂殷之溫柔又無奈的回答:“好。”

北堂殷之背起凌雪回酒樓樓上她的房間,把她放在床上后,正欲離開。她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撒嬌道:“師父,別走!”

他轉(zhuǎn)過身看著面前衣服寬松的卡在她光滑圓潤白皙的肩頭上,胸前的風(fēng)光若隱若現(xiàn),臉上白里透紅的皮膚讓人不住就想咬一口的凌雪,他的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

他拼命壓抑自己體內(nèi)的那團(tuán)火,聲音依舊冷冷的說:“雪兒,你醉了,好好休息,不要鬧了。”

凌雪撒嬌道:“不,師父,徒兒好喜歡你,真的好喜歡你。”

北堂殷之聞言春心蕩漾,內(nèi)心崩潰:雪兒,她,她說,她喜歡我?!啊啊啊!北堂殷之,醒醒吧,你現(xiàn)在是她的師父,是不可以和她在一起的。北堂殷之清醒過來,伸手欲掙開凌雪的手。凌雪抓得更緊了:“雪兒,你真的醉了。”

“不,師父,雪兒沒醉,雪兒很清醒。您看,雪兒還能走直線。”說完,凌雪抓著北堂殷之的手站起來,走著她認(rèn)為的直線。

他看著她走的“直線”扶額:“雪兒,別鬧了,休息吧。”

凌雪抓著他的手搖了搖并跺跺自己的腳繼續(xù)撒嬌道:“雪兒真的沒有醉,雪兒真的很清醒,雪兒真的喜歡你。”

北堂殷之聽到凌雪的表白再次內(nèi)心崩潰:啊啊啊,怎么辦?雪兒第二次向我表白了,難道我要拒絕嗎?對,我還是得拒絕。畢竟我現(xiàn)在是她的師父,抱歉,雪兒,成為了你的師父,我們之間就再無可能了。北堂殷之清醒過來清冷的說:“雪兒,你我只是師徒關(guān)系。雪兒,我想你需要冷靜一下,明天你收拾收拾回家里休息幾天吧。”

凌雪聽聞愣了一會,精致白皙的臉上揚(yáng)起明媚的笑容卻掛著兩行淚水,聲音沙啞地響起:“好。”

也許是因?yàn)樗男θ萏萄郏麅?nèi)心揪了一下。為了防止她看出他的不正常,他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北堂殷之離開后,凌雪自嘲的聲音響起:“呵呵呵...歐陽凌雪...”她跌在地面上,雙腳微屈撐地,頭低著朝地面看,雙眼里的淚珠一顆顆掉落在地面上,長發(fā)一些披上在她嬌弱的身子上,另一些微微垂在地面。

她身上的衣服被她緊緊摟住,她沙啞的聲音輕輕響起:“歐陽凌雪,你何必呢?你都這樣了,他連看都懶得看你。他說你和他只是師徒關(guān)系,只是師徒關(guān)系啊!”

她輕輕揚(yáng)起頭,想讓眼淚不要再掉下來,眼淚一點(diǎn)也不聽話,還連續(xù)不斷地流淌在她蒼白的臉上。她顫抖的自嘲:“歐,陽,凌,雪,他說你需要冷靜一下,一句話就讓你回到了起點(diǎn)!”

她安靜了一會兒,沙啞的自嘲:“不,你壓根就沒有離開過起點(diǎn)。話本里的師徒戀,什么“女追男,隔層紗”之類的,都是騙人玩的,哈哈哈...我說,歐陽凌雪,你這一廂情愿又是何必呢,他對你從來都只有師徒之情。”

她聽到自己的話愣了一下,啞然失笑:“放棄吧,他,注定不是你的,什么是天賜姻緣的,都是假的!既然可以回家,那為什么不借此機(jī)會出師呢?對,就這樣吧,哈哈!家里的弟弟妹妹們,我歐老大終于要回來嘍!”說完,她平靜地看著房間里的黑暗,慢悠悠的爬回床上,一把摟緊被子睡覺。

第二天,凌雪坐在椅子上看著桌子上的鏡子里的那個依然神采奕奕容貌俊美的自己愣了一下,然后微微笑了起來,鏡子里的女子因?yàn)槲⑿Χ@得眼睛更明亮了。過了一會兒,凌雪整理好著裝,緩緩走下檠虣酒樓樓梯。檠虣酒樓裝飾的很古樸,整座酒樓全用竹子和木材搭建而成,平常的木梯抹了一層紅漆,就像是用上等的紅木搭建而成的一樣。凌雪身穿白色男裝,黑如潑墨的長發(fā)用白色精致的發(fā)冠束起,垂在她嬌小的身子后面微微飄揚(yáng)。她緩緩走下樓梯,一樓的姑娘們見到凌雪那俊美的容貌都呆住了,有的甚至還流了口水。凌雪走到一樓的一字包間,推開門。葉玄冥和上官荍楹一個抓住她的右手,另一個抓住她的左手。

他們異口同聲的說:“師妹(師姐)你知道嗎,師父要讓你出師了!”

凌雪聞言愣了一下:我都還沒有向他提出我要出師,他就已經(jīng)決定好了。這么一想,她有點(diǎn)失落。她立馬眨眨眼掩飾自己眸里的失落,淡淡地說:“嗯。”

“你知道?”

“嗯。”

那兩人對視了一下,看向聽到這條消息還如此淡定的凌雪目瞪口呆。凌雪沒理他們就這么站著,看著坐在對面安靜的用早膳的翩翩君子。北堂殷之用完膳,拿起手絹,輕輕擦了一下嘴,放下手絹。抬起頭看著凌雪,淡淡的說:“坐吧。”

凌雪坐下,靜靜的坐著用早膳。那驚呆的兩人看到這情景也不說話,拉起旁邊的空椅子坐下,然后就演變成三個人看著凌雪用早膳。凌雪吃了一會兒,抬起頭掃了一眼三人。三人立即轉(zhuǎn)移視線,凌雪繼續(xù)低頭用膳。

凌雪用完膳后,輕輕拿起手絹擦著嘴。沉默了許久的北堂殷之淡淡的說:“雪兒。”凌雪聞言,身體一僵。他靜了一會兒,繼續(xù)說:“你今天出師吧,我的醫(yī)術(shù),能教的,我都已經(jīng)教給你了。”他說完,空氣安靜了一會兒。

凌雪淡淡的說:“好。”

北堂殷之剛剛的話是不看著凌雪說的,他聽到凌雪的回答,愣了一下,繼續(xù)說:“那你待會兒回沐山收拾收拾就回家吧。”

“好。”他聽到她的回答里那一絲幾不可聞的沙啞,他的心揪了一下。

他們五人離開檠虣酒樓后,慢慢地走回沐山,一路上安靜得連掉一根針在地上都能聽見。凌雪回到沐山沐雨居隔著一條吊橋的沐秋居(臨笙宗特級弟子的寢居之一),收拾著她自己的東西。當(dāng)她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她的眸里已經(jīng)蓄滿了淚水。她低頭看著自己手中北堂殷之已經(jīng)批好的出師書,眼淚一滴,兩滴...滴落在書中的“北堂殷之”上,漸漸的,字開始模糊了。凌雪從悲傷中出來,連忙拿起手絹擦掉書上的淚水。擦好了,她心想: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依然會這么做。她的理智:歐陽凌雪,你傻了嗎?如果重來一次,你還這么做?!她回應(yīng)理智:對啊,因?yàn)槲也缓蠡冢覐牟缓蠡谟龅剿牡谝谎劬拖矚g他。所以,如果可重來一次,我依然這么做。理智:瘋了,瘋了,你簡直就是瘋了!凌雪突然傻笑:對啊,我瘋了。理智:...

過了一會兒,她拿起東西走出沐秋居,看著隔著一條長長的吊橋的沐雨居。她心想:變得真快啊,昨天的這個時候我還高高興興地和他們一起去慶祝自己的生辰。沒想到,今天這個時候竟是我離開的時候。原來,快樂的背后竟是離別...

沐雨居正對沐秋居的窗前,葉玄冥看著正在對面站著,臉上卻布滿淚痕的凌雪看不下去了。他焦急地對北堂殷之說:“師父,讓我去送送師妹吧,她自己一個人離開,怪可憐的。”

北堂殷之有些惱了淡淡的說:“不如你和她一起出師吧。”

葉玄冥用幽怨的眼神看著他:“師,父。”

北堂殷之沒有看他,清冷的說:“我說不用了,她自己可以的。”

葉玄冥猶豫:“可...”

“別可是,我說她可以,她就自己可以。”

葉玄冥看著對面沐秋居旁邊森林里離開的那個背影,皺著眉說:“師父啊,昨晚您抱師妹回房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啊?”

北堂殷之看到凌雪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森林里,他轉(zhuǎn)身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不該問的,別問。”

“這...”

北堂殷之掃了葉玄冥一眼,葉玄冥立即走到沐雨居門口,一只手捂著嘴,另一只手拿著門把手輕輕地說:“啊,師父,您就當(dāng)我什么也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問。嘿嘿...”

葉玄冥走后,他繼續(xù)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的森林。如果你近看他深邃的黑眸,你會發(fā)現(xiàn)他平日發(fā)著明亮光澤的眸子,已經(jīng)像一潭死水一樣沒有生機(jī)了。

他沙啞的聲音輕輕響起:“雪兒...”

漸漸地,他陷入前天的回憶中:前天早上,凌雪三人來給他請安。然后,他們各自回自己的寢居。之后,一位不速之客到來了,這位不速之客正是他的父親北堂振。

他一臉嚴(yán)肅的說:“我命令你,這兩天內(nèi),給我批歐陽凌雪出師!”

正在給他倒茶的北堂殷之聞言怔住了,然后他溫和的笑了:“為什么啊?她可是我的得力弟子。”

“你無需多問,我要你去做,你去做便是。”

北堂殷之沉默了一會兒,直到熱茶溢出一些粘他手上,他才回過神來。

他面無表情,淡淡的說:“抱歉,父親大人,恕殷之無法從命。”

他輕輕地繼續(xù)說:“硬塞她為我弟子的是您,現(xiàn)在讓我將她批出師的也是您,父親大人,您這是何意?”

“我說過了,你無需多問,你無權(quán)過問,你做便是。”

北堂殷之聞言一愣,淡淡的笑著:“憑什么?憑您是我父親?不,這個理由對我沒有用。”

北堂振正欲言,他立即淡淡的說:“您別說了,我知道您想說什么。您肯定想說,殷之啊,你忘了嗎,你的母親還在我手里啊!”

北堂振聞言愣了一下,很滿意地笑著說:“不錯,看來你沒有忘記你的母親。”

北堂殷之聞言,一臉嚴(yán)肅地說:“要我批她出師,可以,但您要答應(yīng)殷之一個條件。”

北堂振聞言,輕笑說:“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談條件?”

“父親大人,我這一生只求這一個條件,也不可以嗎?”

北堂振聞言一愣,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他深邃的眼眸。心想:這個兒子真的長大了,我越來越看不懂他了。既然他都這么說了,他又從不食言。一個小條件而已,便答應(yīng)了吧。

“說吧,什么條件?”

“把我母親給我。”

北堂振聞言一怔,輕笑道:“好。”...

他回過神來,看著那深不見底的森林輕輕道:“雪兒,對不起。從一開始,我就是有目的的。母親和你中選一個,我還是...我還是放棄了你,對不起,恰好我們是師徒關(guān)系,是不能聯(lián)姻的。于是,我就將計(jì)就計(jì)了...雪兒,不要忘記我,恨我吧,恨我,你就會記得我了...不,還是別恨我了,但愿你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幸福地生活下去。雪兒,只要你幸福就好了。”

沐山山腳下,凌雪臉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表情和淚痕了。凌雪云淡風(fēng)輕的走到碼頭,一名船夫笑的很燦爛的朝她走來。

船夫說:“姑娘,去哪啊?”

“皇城。”

“好嘞,姑娘,您這邊請。”

凌雪走上船后,船緩緩地行駛著。她看著這條就像通往無邊際地方的河,漸漸出神,回想初遇他時到成為他徒弟的那段生活的種種...

到達(dá)皇城碼頭,船夫笑著說:“姑娘,到皇城啦!”

凌雪看著這久違的地方猛地一怔,噗嗤一笑。

船夫被她這么一笑給弄蒙了,一臉疑惑的撓著頭說:“姑娘,您這是怎么了?”

“啊,沒什么,就是回到這久違的地方有點(diǎn)高興。”

“哦。”

“喏,船夫,給您,謝謝您載我回故鄉(xiāng)。”

船夫撓的頭,很質(zhì)樸的笑著接過凌雪的銀子:“不用謝,姑娘,這是我的職責(zé)。”

凌雪微笑地走上岸看著船夫:“有緣再會。”

船夫看到凌雪的笑容一愣:“一定,歡迎姑娘下次光臨!”

凌雪微笑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開。船夫看著凌雪心想:這位姑娘笑起來是好看,可就是帶著一絲哀傷。

凌雪走到歐陽將軍府門口,站著看了不知多久。歐陽凌烜舔著冰糖葫蘆經(jīng)過,就這么輕輕掃了一眼門口。他的瞳孔猛的一縮并且一臉不敢相信,用手揉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確認(rèn)自己是否有看錯。確定不是看錯,他依然一臉驚訝。愣了一會兒,終于,他拋下了他心愛的冰糖葫蘆,張開手快跑朝消失三年的阿姊跑去。

躺在地上的他心愛的冰糖葫蘆:......

凌雪回過神時,已經(jīng)被自家弟弟撲倒在地。兩人都是一臉驚訝的看著對方,同時怔住。過了一會兒,凌雪一把抱過三年不見的弟弟忍不住流淚,她的眼淚一點(diǎn)點(diǎn)沾濕是自家弟弟的衣服。

她沙啞的聲音響起:“烜兒,我的弟弟,你親愛的阿姊回,回來了。”

歐陽凌烜聽到自家阿姊的聲音,終于抱住自家阿姊痛哭出聲:“阿姊,你終于,終于回來了。烜兒好想你,真的好想你!烜兒自從阿姊你去沐山后,每天,每天都經(jīng)過門口,就想看著你有沒有回來。三年了,烜兒終于等到你回來了。那烜兒終于可以放松了,耶!阿姊,家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烜兒去玩啦!”說完,歐陽凌烜一溜煙就跑了。

凌雪聽著自家弟弟的前半句的時候就很感動,到聽到后面的時候就愣住了,她的手還保持著抱自家弟弟的姿勢。過了一會兒,她回過神來,站起身,歐陽凌烜跑的方向早已沒了他的身影。凌雪笑著搖了搖頭,她心想:果然是親弟弟啊!啊,所以真應(yīng)了那句話,愛,是會消失的。

凌雪緩緩走進(jìn)正廳,歐陽書澤、歐陽禾墨和楊弦音正在聊天。他們看見凌雪進(jìn)來,都十分驚訝。

楊弦音對女兒三年的思念在這一瞬間全都爆發(fā)出來,她淚眼婆娑身體顫抖地走到凌雪面前,抬起手并捧著凌雪的臉:“雪兒,你,你瘦了。”

凌雪熱淚盈眶的抱著楊弦音:“母親,雪兒回來了。”

楊弦音抬起頭看著凌雪慈祥地笑:“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沒事兒,這幾天,娘給你補(bǔ)補(bǔ)。補(bǔ)補(bǔ),你的軟肉就回來了,嘿~”

“娘,雪兒不要這么胖。”

“娘沒要你胖啊,你的身子軟就好啦。你瞧,你現(xiàn)在,都瘦得皮包骨了。哎呦,心疼得娘啊。”

“好好,都聽娘的。”

歐陽書澤和歐陽禾墨慈祥的笑了:“雪兒,回來就好。”

凌雪眼睛紅紅的,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嗯!”...

第二天,古鈴院內(nèi),剛上完早朝的歐陽書澤和歐陽禾墨臉色微沉地走進(jìn)正廳。凌雪給他們倒了一些流年茶放在他們坐的椅子旁邊的桌子上,他們拿起茶杯一口悶給喝光了。

凌雪坐在他們對面的椅子上拿著茶杯,抿了一口,欣然地說:“爺爺,父親,您們找雪兒有事兒?”

他們兩人對視了一下,歐陽書澤“咳”了一聲:“雪兒啊,皇宮里傳來皇上斃了的消息。太子一個月后就登基,需要立后。”

凌雪聞言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臉色未變的說:“那這和雪兒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歐陽禾墨一拍自己的大腿激動地說:“這關(guān)系可大了!雪兒,你正好剛及笄不久。太子在翻美人冊的時候,正好看上了你。”話音落下,空氣安靜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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