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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吳琦中暑

BJ的夏天真是出奇的熱。火毒的太陽散發出火辣辣的光,照得路面袞袞的發燙。一陣風吹過后,吹得人渾身發熱,流出的汗水濕透了衣服,仿佛這個世界成為了蒸鍋,而我們則是熱鍋上的螞蟻,熱得心都浮躁了起來。

中午放學后,吳琦像往常一樣回了家,吃著她媽媽做的飯。她媽媽做的飯真得很好吃,記得上初三的那年,我們緊張地背戰中考,為了營養跟上,老媽和她媽每天中午給我們送午飯,那香噴噴的飯至今還記憶猶新,散發出來的香味暖暖著我留戀的心。那個味道深深地埋藏在內心的最深處,見證著兩個家庭的情誼越走越深,我和吳琦的情誼從那時起進一步的走深,感情越來越融洽。她媽姓牛,因此我稱呼她為牛阿姨,她是一名高中化學老師,擅長管理自己孩子的學習生活。牛阿姨的作風跟我媽很相似,但管起孩子更是略勝一籌。她非常關心吳琦的學習成績,每到節假日她給吳琦制作每日的學習計劃,必須按照那個執行,否則一天都不會好過。牛阿姨的嘮叨如討厭的蜜蜂,嗡嗡地響在耳畔,非常的惹人厭煩。每個字如惡毒的弓箭,字字扎心。如果她是我媽,我都會造反,甚至會離家出走,我很受不了中年女子的嘮嘮叨叨。

吳琦只顧著吃,沒有說一句話。牛阿姨感到甚是奇怪,平時中午我女兒回來都跟我有說有笑,今天卻沉默寡言,臉色看起來也不太好,發生了什么事情?她心想著。家里充滿著寂靜,靜得都能聽到牛阿姨時而緩和時而急促的呼吸聲。

“琦琦,怎么了,今天怎么不說話啊?我看你的氣色也不太好。”牛阿姨疑惑地問道。

“沒怎么,媽,我沒事,就是今天有點熱,熱得我有點心煩。”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今天確實是挺熱的,熱得我也心煩,你一定要注意身體,你的體質向來就很弱,可別中暑了啊。”

“知道了,媽,你也注意,可別中暑了。”吳琦關心地說。

“媽媽生病了無所謂,你可不行,眼看高二都快要結束了,馬上升入高三了,升入高三意味著高考馬上就要到了,有了好的身體才能堅持地學習下去,可千萬不要因為身體而當誤了學習,當誤了高考,自從跟你爸離了婚,你就是媽媽最親的人,你的一切就是媽媽的一切。”

我們剛上初中的那時候,吳叔叔出了軌,牛阿姨每天都是在吵架中度過的。吵著吵著,吵到了兩個人離婚。法院將吳琦的撫養權判給了牛阿姨,從那時起,牛阿姨撐起了整個家,獨自一人照顧著吳琦的生活起居。這么多年來,只有老媽幫助過她,自然就跟老媽成為了好閨蜜。吳琦深愛著她的媽媽,她也深愛著她的爸爸。離異之前,吳叔叔對吳琦很是上心,吳琦喜歡什么他就買什么。他是一名生意人,條件不錯,哪怕是昂貴的東西他都會滿足吳琦的要求。他把自己的女兒當成了公主,嬌生慣養著。即使離異了,他也每個月來看自己的女兒一次,還會買很多吳琦喜歡吃的東西。

一提到離婚,淚水濕潤了吳琦的雙眼,內心的創傷再次復發,父母的爭吵聲,法院的判決聲仿佛再次浮現在她的眼前。她又想起了父親收拾了行李,永遠要離開這個家的時候,情不自禁地哭了起來。

牛阿姨見狀,抱住吳琦,哽咽地說:“是媽媽對不起你,更對不起這個家,當年因為我一時的沖動,跟你爸離了婚,造成了不完整的家,給你的內心留下了不可抹去的創傷。”說著說著,母女倆抱在一起痛哭了起來,單親家庭的痛是我們永遠感受不到的,永遠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到了下午,太陽光變得更加的毒辣,天氣悶得令人感到窒息。此時正在上自習課的我們如熱鍋上的螞蟻,浮躁的連作業都寫不下去了。馬勝超拿出了他心愛的小型電風扇,吹一吹他身上的汗。但那微弱的風并沒有起到解暑的作用,汗水依然濕透著他的全身。我的內心越來越浮躁,躁得都想滿地打滾,我抬著頭,看著那沒有供電的空調,心中不由得有一絲怨氣,熱得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氣得大聲罵到:“這學校真是摳門,這都什么時候了,還不給空調供電,難道這空調就是個沒有用的擺設。”我邊罵邊錘著桌子,偌大的聲音打破了班里的平靜,同學們都齊刷刷地看著我,露出了震驚與不解的眼神,我并不在意這些,只顧發泄著內心的不滿。

“田征,你能安靜點嗎,沒看見大家都在學習嗎,難道就你一個人熱嗎,大家就不熱,別在這里給我發牢騷,要想發牢騷去外面發去。”學習委員教訓到。

自己被教訓了一通,內心當然會很不爽,但我再一惹事,那煩感的王鐵棍又把我媽給請來,又要訓斥我一通。算了,不跟他計較了,不然吃虧的又是自己。

下了第一節自習課,我看到吳琦趴在了課桌上,一動不動的。我感到有點不對勁,走上前去,拍了拍她,問道:“琪哥,你是怎么了,是不舒服嗎?”

“我有點............頭暈。”她吃力吐字地回答。

“我看你的狀態像是要掛了似的,你不會是中暑了吧?走著,我帶你去找王鐵棍請個假,送你去校醫院。”

“別,我能.......堅持。”她有氣無力地回答。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就別在這兒硬挺著了,你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走著。”我拽起了她,扶著她走向王鐵棍的辦公室。

她臉色蒼白的很,頭微微地發燙,狀態更是不佳,說話有氣無力,仿佛是一名得了癌癥晚期的病人,奄奄一息。這時,我看到她的臉上有著微微地淚痕,很像是哭過的樣子。她因為什么事情而傷心呢,我不解地思考著,據我對她的了解,她的內心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創傷,這創傷作為旁人是永遠感受不到的,我想問問有關她內心的創傷,但那有氣無力的狀態止住了我的嘴。算了,這事不重要,重要的是趕緊請假,趕緊送她去校醫院,現在她說話都有氣無力了,再問這事,觸碰她內心的創傷,無疑是雪上加霜。

大腦經過一番斗爭后,我們到了班主任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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