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安,你在這里啊,我正要找你算賬呢!”
夏婉婉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哪里冒了出來,一臉兇狠的走過來。她的身后,還有六個打手,都是高頭大馬的男人,身上紋身滿布,臉上兇狠之相畢露,一看就不是那么正經的社會人士。
沫安和朝禾依舊有些茫茫然,她們還沒從剛才的事故里回過神。他們兇神惡煞的走過來,她們兩個依舊很平靜。
夏婉婉不滿沫安和朝禾的反應,又往前走了一步。
“喂,你們兩個死到臨頭還這么高傲!”
沫安在夏婉婉尖銳的叫聲里回過神,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后面,菲利克斯此時就在不遠處,看見她們被人圍攻,正要走過來替她們解決。
沫安還是眨眨眼,讓他先別過來,她想看看夏婉婉今天又想干嘛。她現在心情很不好,有人過來給她發泄發泄,也是不錯的。
昂納菲斯聽話的退后兩步,站在陰涼的小巷里注視著這里。
“那天我丟了那么一個大的臉,都是你害得。今天,我要是不報仇,我這輩子都走不出Y國!”夏婉婉咬牙切齒,所以她準備找人痛打沫安一頓。
“所以你想做什么呢?”沫安很好脾氣的問道,“同事一場,你總要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吧!”
“怎么樣?將你拖到林子里打一頓,然后丟在大街上。”
夏婉婉都沒覺得自己在犯法,她覺得自己光明正大的在報仇。她一點都不怕沫安會報復,畢竟沫安實在是太過平凡,她根本無法報復她。而凱厄斯,有人跟她說過,凱厄斯對沫安并沒有什么真感情,也不會為了她而對她出手的。
“所以是誰讓你找打手過來的?”沫安認為,夏婉婉沒這個腦子,她性子不好,但也還算單純。況且,如果只是要打她一頓,何必帶這么多的人,有一個男人就足以讓她無還手之力了。
“反正是你的仇人,今天,我跟你沒完!”她打電話跟朝禾告狀,結果朝禾非但沒幫她,還故意嘲笑她,想起來她就覺得恨。
“是沫臻還是秦淮?”沫安微笑道,“我的仇人,只有他們了!”
“當然是…總之你們今天逃不了了,給我把她帶走!”她只準備找沫安算賬,朝禾剛要上前,就被邊上的男人拉住了,朝禾剛要罵人,就被沫安一個眼神制止了。
“他讓你把我帶到哪里去?”沫安又笑。
沫臻不會讓她被人打一頓這么簡單,她的心思絕對不會這么單純。若是她沒猜錯,她想讓她被羞辱吧!像是她媽媽被羞辱一樣,當初林致雯出事,沫安久久不能釋懷,若是現在她自己出事,她想著沫安大約也過不了這關,可能會自殺。而且,她若是被人如此羞辱,依照她對凱厄斯的推測,她就會被拋棄,這樣,她就可以一箭雙雕。
可她太低估了沫安,別說今日她無法得手,就算她的手了,沫安也會從地獄里歸來,讓她不得翻身。
“夏婉婉,替死鬼終究都是鬼,活不太長的。我以前看在你很蠢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今天我也看在你被人當槍子兒的份上懶得跟你計較。若是下次,我就不會這么客氣了。”沫安面色轉冷,這是最后一次的警告。
“切,你以為我怕你啊?”夏婉婉死到臨頭依舊嘴硬。
沫安懶得跟她再說,她指了指他們后面,菲利克斯,簡,亞力克還有海蒂都虎視眈眈的看著她。
她往后縮了縮,有些膽怯,但一想到她這里也有幾個,“你們敢動我?”
“夏婉婉,你現在在意大利,不是你家大院。身后的幾個小混混我不知道那個人給你找來的時候有沒有查過底細,我想你也沒有那個腦子。但是剛好我身后的這幾個人是純正的意大利人,也是凱厄斯的人。你確定你玩的過我?你要是真的想玩,我也不介意。但是到時候扯上了你家企業,到時候你可就不要怪我不留情了!”
夏婉婉抿了抿唇,她的確不怕沫安,但是凱厄斯的家庭背景她到現在還沒搞清楚,萬一真的闖了禍,她爸故意會打死她。她瞟了眼菲利克斯,那天他丟她的時候完全一點顧忌都沒有。她似乎是真的不能惹上他們。
沫安淡淡的看著她,她不是不敢對夏婉婉如何,只是怕麻煩,夏婉婉現在在這里,想必沫臻她們也知道,若是夏婉婉失蹤,到時候回國會有別的麻煩。她現在只想一心一意的對付沫臻,并不想節外生枝。不過,若是夏婉婉真的要跟她干下去,她也不會一味的隱忍,到時候,大不了制造一起事故,若是能推到林沫臻的頭上就更好。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趕緊給我離開這里,否則,我連你一塊收拾!”
夏婉婉權衡一下利弊,憤恨的跺了跺腳,轉身走了。
沫安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覺得她還不至于這么無藥可救,比起林沫臻,她還是能拯救一下的人。
至于,他后面的那幾個男人顯然就不明白現在是什么處境,想必,沫臻在雇傭他們的時候也沒有說清楚。她打了一個好算盤,若是他們沒得手,也是夏婉婉動的手腳,若是得手了,萬一要追究起來,也是夏婉婉的錯,他們只需要坐收漁翁之利就行了。
那六個男人此時對視一眼,又看向她后面的那些人,估計在估量他們能不能贏。沫安并沒有再多言,她剛才說了那么一大段,連雇主都跑了,他們要是有點腦子也就會罷手,若是也沒,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借機給沫臻一個警告了。
幾個男人勾了勾唇,滿是橫肉的臉上猥瑣的笑了一下,他們的雇主給了一大筆錢,何況沫安長得不錯,無論如何他們不吃虧。有一個男人勾起了唇,向沫安伸出了手。
朝禾和沫安對視一眼,不等簡他們出手,同時轉身往古城里跑。幾個男人也緊隨其后,沫安朝著簡他眨眨眼睛,幾人默契的往邊上走了走,沒有擋住他們的路。等到他們都進了古堡,他們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