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他們只是在附近吃,沒想到凱厄斯帶著菲利克斯一道出了門,而菲利克斯這次是充當司機的角色。
黑色的勞斯萊斯看上去很新,像是剛買的。事實上這輛車實在車庫了放了很久,阿羅有收集東西的癖好,一些在他們看來沒什么用處的東西他也喜歡收著。血族人出門從來就不用這些大塊頭,他的速度比這些鐵塊頭還要更迅速。但他找到了伴侶,還是個人類,這輛車還是有許多用處的。
沫安看菲利克斯開車的技術并不流暢,在山路上拐來拐去,剎車油門分不清楚,顯然是個新手。她弱弱的拉了拉凱厄斯的衣袖,不確定的問,“你們真的能考駕照嗎?”萬一一出門就碰到了交警,她可不想被抓進去觀光一番。
凱厄斯挑眉,遞給她一塊面包暫時飽腹,然后將她固定在懷里。他看得出來他的伴侶對菲利克斯很沒有安全感。
“菲利克斯前兩天考了駕照,不過他很快就能適應的,而且,你應該相信我。”他有足夠的能力讓她安全。
沫安伸手擦擦額頭的冷汗,稍微放了心。若是真的出什么事,他們被撞一下大概連皮外傷都不會有,她就不同了,小命可能就沒了。凱厄斯估計為了保住她的小命,可能就直接轉換她了。
車開了一會兒,菲利克斯便熟練起來,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耐榜側ィ麑χR子里的沫安歉意的笑了笑,應該在出來前練習一下的。
車子在山區(qū)的小路上飛馳,此時沒人說話,菲利克斯便放了一首古典的鋼琴曲。
凱厄斯閉上眼睛,手指輕輕的在沫安背上劃出符號,癢癢的很輕柔。沫安沒聽過,她的手機里都是一些時下流行的音樂,這種純粹的調(diào)子她幾乎沒有接觸過。此時學著他的樣子閉上眼睛,將頭靠在他的肩膀去聆聽這讓人放松的音樂,一會兒就困了。她翻了翻眼睛在凱厄斯懷里掙扎了一下,然后實在忍不住了,倒在他的胸口昏睡過去。
凱厄斯失笑的捏了捏她的臉,她實在是很能睡,白天若是沒有什么事她能趴在他懷里睡一天,晚上也還準時睡覺,若是以后成了血族,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
他們?nèi)サ氖荶城街市中心,尋常人的車程大約要一個小時,菲利克斯大概用了半個多小時便到了。到達的時候沫安還沒醒,他們靜靜的停在路邊。
Z城剛下了一場大雨,街上的并行人不多。許多人還撐著一把雨傘,謹防那著還沒著陸的雨滴落在他們身上。外面的行人時不時地打量這輛車,它停了一段時間了,他們想看看是什么樣的富貴人士從里面出來。
此時的凱厄斯靠在椅子上靜靜地等她醒過來。車上沒有顛簸,沫安就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她抬起頭,看見凱厄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她茫茫然,發(fā)現(xiàn)的他西裝上有一小塊水漬,臉頰微微發(fā)熱,剛剛做夢夢到了她在家里吃著香噴噴的中餐,所以流了口水。
她笑嘻嘻的抱著他蹭了蹭,“好餓呀!”
她想快點去吃飯,然后把這個丟人的插曲翻過去。而此刻她的胃應景的呼嚕兩聲,她不好意思捂住肚子。凱厄斯忍不住笑起來,沫安更加的害羞,匆匆的她拉開車門,跳下了車。
邊上是一家中餐廳,沫安小跑進去,里面的人很多,許多都是約會的小情人。凱厄斯追了上來摟住她的細腰,還使壞在她的肚子上捏了捏。
沫安裝作不知道他的用意,假裝四處張望看風景。凱厄斯低笑,低下頭在她的臉上輕輕的咬了一口。
服務人員看見他們過來,上前詢問了是否預定了位置,凱厄斯掏出卡片遞給了服務人員,那人看完后顯得很驚慌,然后將他們帶了上去,這件餐廳的包廂是開放性的,沫安選了靠窗位置,這里不僅看到樓下的景色,還可以看到外面的街景。
外面夜色很濃,還有些許的霧氣,似乎在醞釀著一場大雨,外面馬路的路燈也無法驅散外面的壓抑,行人漸漸的稀少,不知道是不是進了附近的店鋪躲雨去了,或已然歸家和孩子靜待這個暴雨來臨。
不多時,外面的雨水漸漸落下來,很快就成了漂泊大雨,外面的街景變得很模糊。她將視線收了回來,才注意到這家餐廳并不是一個普通的餐廳。其實它是個中式的酒吧,可以吃飯,可以喝酒,甚至還一樓還有一個小小的舞臺,可以上去唱唱自己喜歡的歌曲。此時上面已經(jīng)有一個年輕的東方女孩在上面,唱著不太純真的華文歌曲,不知道是不是華國人。
異國他鄉(xiāng),沫安覺的有種淡淡思鄉(xiāng)的憂愁在心頭纏繞。但眼前,有個美艷不可方物的男朋友陪你的,沫安覺得已經(jīng)非常的滿足了。
如果,不跟別人那么有緣的話,或許這種滿足會一直持續(xù)到他們約會結束!
“沫安,你在這里呀?”
夏婉婉看到沫安,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走運了。
昨天她找朝禾,被朝禾拒絕了,氣惱了大半夜,但也只能無奈放棄了。原本計劃去米蘭,可因為和莫若枼和陸潭鬧崩了,她又不想去了。今天剛出門,就碰到了沫臻和秦淮,于是就和他們一起從C城出來到這里逛逛,沒想居然下起了雨,只好進來這里躲雨,卻又碰到了沫安。
凱厄斯此時沒有穿著寬大的外袍,他穿著考究的西裝,珀金色的頭發(fā)領過打理一絲不茍的梳在腦后,露出完美的臉。此時他比昨日見到的還要俊郎,夏婉婉眼里冒出了愛心。
她走到凱厄斯邊上,身體幾乎要貼了上去。她微微的彎腰,露出了白皙的胸脯。
“你好,我是夏婉婉,是沫臻的好朋友!”
她故意欺負沫安聽不懂Y國文,想拿著沫安跟凱厄斯套近乎。
“哦,我以為安的好朋友只有朝禾!”凱厄斯沒搭理她伸著得手,手上把玩著一杯咖啡,然后裝作失手的樣子落在了地上,咖啡濺的一地,夏婉婉的衣裙也沒有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