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微微一笑,“wow,黑頭發的小甜心自己闖了進來。看她的樣子,似乎很驚訝!”
他正要讓昂納菲斯出門,大門此時卻被推開,最先入眼的是一顆毛茸茸的黑色腦袋,這個小姑娘他很眼熟,就是他剛剛從昂納菲斯哪里見過的。
戲謔的出聲,聲音優雅動聽,是純正的Y國語。
他說的話沫安顯然沒聽懂,短短的幾秒鐘,沫安的心緒已經輪回了幾圈,她現在喪失了本能,愣愣的站在門口看著他們。
“看來,昂納菲斯不需要再跑一趟了。”右邊的男子的聲音緩慢低沉,言語里還有抹不開的憂傷。
左邊那個鉑金色頭發的男子,原本嗜血冰冷的眼睛,見到她后,充滿了震驚。然后失控的從那把紅木椅子上站起來,狠狠的瞪著她。
他慢慢的從那高臺上走下來,似乎想要看看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真的。
“凱厄斯?是她?”
阿羅看見凱厄斯不同尋常的反應,驚喜的發出聲音,雙手交疊,發出刺耳的巴掌聲。
沫安依舊愣愣的看著他們,他們的樣子,他們的脾性,就如書上所描述的那樣,分毫不差。
凱厄斯像是沒有聽見阿羅的話,慢慢的向前靠近,他的動作很輕,很緩慢,像是在觸碰有個易碎的東西。
下面的那些衛士看到他不同尋常的反應,都很想知道這個普通的女人究竟是誰,但是又不敢,原本兇狠的眼神都變得有些呆萌,血色的眼睛上掛滿了問號。他們此時都顯得很可愛,都呆呆的看著他們的主人,想著接下來究竟要做什么。
盡管凱厄斯沒有回答他,但是他的反應已經讓他知道了答案。阿羅此時充滿了驚喜,沒想到尋找千年都沒找到,居然在他們快要放棄的時候自己送上了門。
此刻,他還有一些幸運,這兩日昂納菲斯都無法順利的解決他,他原本覺得很惱火,如今看來,這是上天給他們最好的安排。
他們說的話沫安一句聽不懂,神色她也窺不懂,她只看到他們的眼睛里泛著紅色的光,那光讓她渾身冰冷。那樣的目光,書里描繪的精致美艷,她也曾經無數次的想象過,但也不及她此時看到的半分驚艷。但此時,它就是索命的顏色,讓她恐慌顫抖。
她曉得中間的男子叫阿羅,她覺察出他們似乎看到她很驚喜。但這份驚喜讓她很困惑,也更加的不安,難道是因為她自己送上了門給他們當食物?
凱厄斯的皮鞋清脆的擊打地面,他已經就在她的不遠處了,她很想往后退,想奪門逃竄,她微微側身,可門在此時被人關上了。她往后看去,是她在酒店見過的那個女人,此時她露出了一張絕美的臉,只是面色冷漠,她毫不留情的把門關上了。
厚重的門發出巨大的聲響,阻斷了她一生的退路。
沫安無處可逃,她大約知道自己無法活著回到她自己的國家,她會成了一道甜點被永遠的留在Y國,可她又忍不住希望奇跡發生。
后面的退路被阻斷,沫安只能全神貫注的看著向她靠近的這個男人,期望他能大發善心放她一條生路。她認得他那鉑金色的頭發,他是凱厄斯,是那個將歐洲狼人一鍋端的嗜血男人。
她這段時間經常夢到他,她也曾見過他,在西餐廳,還有昨夜,那時他的面容她從沒有看見過,但是此時,這些真實的場景與夢里的那人重疊在了一起了,那模糊的身影瞬間清晰起來。
她突然明白這并不是夢,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召喚她。可是他召喚她做什么呢?召喚她心甘情愿的從遙遠的東方過來成為他的一道甜點?
凱厄斯并不知道沫安千回百轉的心思,他只是專注的盯著沫安,仿佛身邊除了她,再沒有了別人,他一步步的靠近,一步,兩步。。。
沫安噎了口口水,男人離她一步之遙,他似乎還想往前,他究竟想做什么?此刻多么的磨人,生不如死大約就是她現在的心情,她有一點點喪氣,認為他應該干脆一點,直接咬斷她的脖子,也好過這慢悠悠的折磨她。
腦子里浮現那本小說對他們的描述,速度很快,力量強大,還有各種強悍的異能。
她知道凱厄斯在書里描繪的殘暴嗜血,陰險狡詐。此刻,他卻故意放緩腳步,她以為他在戲弄她。
她幾乎快要哭了,但是嫉妒的恐懼讓她的淚腺關閉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反應。這短短的幾分鐘,她腦子里閃過許多的東西,沒有做完的事,沒有報完的仇,還有沒有安排好的人,她還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這是一場夢。醒來后,她回到了她熟悉的環境。只要能讓她醒來,她發誓,從此以后她再也不會來Y國了。
但眼前的這個狀況,似乎都在告訴她她的念頭都破滅了。
凱厄斯越來越近,她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全身忍不住瑟瑟發抖。但她又不敢求饒,她怕惹怒了他們會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凱厄思此時已經走到她的跟前,沫安想往后稍稍挪了一下,拉開一點點的距離。但是她根本無法動彈,她的腿已經不再聽她使喚了,像是失去了本能。。
他們這樣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她可以清晰的看見凱厄斯暗紅色領帶里的紋路。如果他有呼吸,沫安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灑出來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臉上。可他沒有呼吸,沫安只感覺到他身上獨有的木香味,還有那微微滲人的寒氣。
凱厄斯他走到她的面前,一聲嘆息,目光繾綣。他看出了她眼神里畏懼和恐慌,他該怎么告訴她他是如此的珍視她?
“我的女神!”
他喃喃出聲,像是安撫她又像是安撫自己這千年等待的不耐。
這是上天的安排,能讓他們在一瞬間感受出注定的愛人,然后在那一剎那涌出強烈的愛意,至此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