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瞬間，顧樂凡就不再干嚎。

用劍將紅冠蛇分解，用玉瓶將蛇的毒液和蛇膽分開裝好收好，慕清歡這才顧得上顧樂凡。

“這是紅冠蛇，毒不至死，要解毒也簡單，就你那一背簍里面就有解藥。”

慕清歡從顧樂凡的背簍里取出三株藥草，找了一塊石頭用布擦干凈，把葉子摘下來搗成一團。之后才走到顧樂凡身邊，踢了踢顧樂凡的腳。

“脫褲子，上藥。”

“啊！”顧樂凡一個激靈，想要爬起來卻因為蛇毒起到一半就又重新和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師父，我自己可以。”

“別廢話，你能看到傷口嗎？”

顧樂凡轉頭試了試，發現他真的是看不到，因為現在傷口那一大片沒有知覺，也沒辦法盲目上藥。

看到顧樂凡還是扭扭捏捏的，慕清歡失去了耐心，把手上的藥團放在一邊，一只手按著顧樂凡的背，一只手將顧樂凡的褲子就扯下來一半，剛好露出被蛇咬的傷口。

“師父。”顧樂凡把臉埋進臂彎，耳根通紅。

“醫者眼里，沒有性別之分。如果今天咬你的蛇含有劇毒，你扭捏的這點時間，就足夠你死無數次了。”

“好了，不出半個時辰你就能恢復知覺了。”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顧樂凡就發現自己可以行動自如了。拍掉屁股上的藥團，拎起褲子，就看到自家師父靠在旁邊的樹下閉目養神。

“師父？”顧樂凡小聲喊道。

慕清歡沒有理會他。

得不到回應，顧樂凡以為慕清歡已經睡著了，跑去背簍旁邊，把該留的藥草整整齊齊地放回背簍中。

這才抱著慕清歡送他的劍淺淺睡去。

第二日天還沒亮，慕清歡就已經醒了。她一向睡眠少，在這種野外，更是不敢睡得深，睡得多。

就在附近找了些能吃的野果回來，顧樂凡還在睡。叫醒他，兩人一起吃了些果子，繼續前行。

……

雖然這幾日他們一直在外圍徘徊，但不得不說五折山的物資極其豐富，遇到一些《基礎藥草識記》里沒有的藥草，她也就會隨口普及給顧樂凡。

“這是澤須草，長在向陽的地方，可以加速傷口的愈合，配合竹芷、英蔻等藥草有奇效。”

“這是甜津果，味極甜，無任何效用，但卻是玉面鼠鼬的最愛。基本上凡是有甜津果生長的地方都會有玉面鼠鼬的存在。”

“一般情況下，看到甜津果最好繞道走，否則被玉面鼠鼬纏上，可能不會太好受。”

“嗯？師父你說什么？不過師父，這個果子真的好甜啊！”

轉頭就看到顧樂凡這個傻子站在甜津果樹旁，手里還有一顆咬了一口的甜津果。

“……”

“快點跑啊，為師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下一秒甜津果樹后竄出兩只玉面鼠鼬，一只用長長的尾巴卷住顧樂凡的雙腿，一只直直朝著顧樂凡撲過去。

腳下不穩，顧樂凡直直摔了一個狗啃泥。

看到其中一只玉面鼠鼬的尾巴抖了抖，慕清歡立即向后退了兩步，接著一股棕黃色的煙從玉面鼠鼬下冒了出來，將顧樂凡整個人包裹了進去。

“嘔！”顧樂凡發誓，那絕對比茅坑還臭上百倍，瞬間吐了，接著整個人就暈了過去。兩只玉面鼠鼬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離開之前還在顧樂凡的后腦勺踩了兩腳。

待那棕黃色的煙全部散去，慕清歡才靠近顧樂凡了些，有些嫌棄地背起顧樂凡，找了一條小河。

顧樂凡還在那里暈著，慕清歡也不管他。剛剛背著顧樂凡，自己身上也是被過了一身的臭味，剛好趁著顧樂凡還暈著，自己先把身上的味道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