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罪不至此。”陶澤語雙手抱著后腦勺，看似輕松自在，但多少還是有些負罪感，“對他們他們的懲罰還是重了些。”

葉蓉看了他一眼，清冷的雙眸不見任何波瀾，平淡地說：“若當日換做我是你，他們只能是活著。”

不得不再一次感嘆，弱雞就是慘！

實力不支持她為所欲為。

“……”

他就說這個女人不會有什么內疚的。但誰能想到，雷山炳這個大老粗，心思有時候會這么細膩？

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當時你真的想廢掉他們的修為？”

“為什么不是？”葉蓉反問。

他們都想殺她了，她廢掉他們的修為有什么問題？不是說來而不往非禮也？

要做一個有禮貌的人。

葉蓉沒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問題，她已經很善良大度了。他們想要她的命，她只想要他們的修為而已。

陶澤語對她的回答有些意外，他一直以為她當時是在氣頭之上，沒想過她是真的想廢了那群人，畢竟她也沒受到什么實質性的傷害。

“可是當時你……”

葉蓉像是知道他要說什么，打斷他的話，說：“我之前已經說過，我能活下來，那是我的本事，和他們無關。當天若不是我反應迅速，我現在可能連骨頭渣都不會剩，哪怕你之后殺了他們，我也不會再活過來。你認為他們受到的懲罰重了嗎？”

陶澤語微怔，他確實從來沒有想過這些。怕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畢竟葉蓉活生生，且完好無損地站著，而那幾個人卻因此事修為盡散，但這本就是他們應得的，甚至是葉蓉仁慈，沒有以牙還牙，殺了他們。

他嘆了口氣，歉意地說：“之前是我想得狹隘了。他們的懲罰不重，反倒輕了。”

葉蓉不置一詞，神色淡漠，道：“心存悲憫，手中的利劍，反而會成為傷害自己的武器。”

“你說得太嚴重了。”陶澤語笑得有些勉強。

葉蓉看了眼他，清冷的視線讓他有一瞬間感覺，在她面前，他就是一個透明人。

氣氛忽然有些微妙，他試圖想要說點什么打破尷尬，但葉蓉卻什么也沒再說，剛才被人看透的危機感也在瞬間消散，仿佛只是他的臆想。

——

回到帳篷，葉蓉沒在趕人。

在知道陶澤語的目的后，她很是爽快地收留他。沒了后顧之憂，他也不再故意拖著，將之前教授葉柯的劍法盡數傳授給他。

葉柯在陶澤語的指導下，將手中合適的長劍舞得密不透風，微弱的玄力在空氣中布下精妙的劍氣，殺敵于無形，讓人防不勝防。即使對方能躲得開長劍的攻擊，也防不了周圍隨時的劍氣。

這套劍法要玄師以上才能發揮它真正的實力，修為越高，效果越好。

之前陶澤語只是想找一個借口躲在葉蓉這里，也沒想太多，就找了個最麻煩也最耗時的劍法教葉柯，沒想到歪打正著，讓他現在能確定葉柯的修為在玄師，或是玄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