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半個手掌4
- 優雅的魂
- 何續彈
- 2004字
- 2019-11-21 00:48:25
吳意按門鈴的時候,齊疏程剛好把最后一盤菜端上了桌,但是我清楚的看到他只盛了一碗飯,比徐三碗像個人反正。
吳意進門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然后卻只是平靜的轉身關門:“279室吧,程哥。”
“吃飯嗎?”齊疏程狀似詢問,其實已經動身去廚房準備另一副碗筷了。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吳意從身上摸出了一把匕首,匕首折射出了瘆人的光芒,她輕手輕腳地靠近廚房里的齊疏程。
對著齊疏程的背,她高高舉起了手里的匕首——
猛地往前刺過去——
齊疏程迅速側身往后一仰躲了過去,與此同時抬起右手肘直攻對方面門,吳意急急后退,雙臂交叉勉強護住了臉。
齊疏程順勢側彎腰,左手向上猛然揮起,左腿橫掃過去,直直踢向吳意手里的匕首。
“哐當”一聲——
匕首應聲落下。
齊疏程反手擒住了吳意。
她的手腕被他單手死死按在背后,他騰出的另一只手上轉著那把出鏡率極高的拆信刀,然后他湊近吳意的耳朵,柔聲細語的說道:“閉眼。”
拆信刀在他指尖輕快的跳動著送向了吳意的脖頸,殘酷的一劃。
女人倒在地上痛苦地捂住汩汩流血的脖子,斷了的喉嚨口里擠出拉風箱的聲音,血從她的嘴里大股大股往外奔涌,她在血泊里抽搐了兩下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齊疏程視若無睹地清洗著拆信刀上的血跡,拆信刀收好之后,他又認真細致地清洗了自己的手,連指縫都沒有放過。
齊疏程坐回了餐桌慢條斯理的吃著午飯。
那碗原本給吳意準備的飯就那樣擱置在廚房的臺子上。
“吳意的任務是……”我有點接受不了這突變橫生的劇情發展,就這做菜架勢我還以為是夫妻雙雙把家還的格調。
“齊疏程。”徐憶河清冷的嗓音緊跟著回答。
齊疏程回到那堡壘似的地方時已經接近傍晚了。
還沒來得及進門就被手里拿著信的沈一攔住了:“喂,小意給你的,說什么要是你先回來就把信給你。”
齊疏程頓了一下接過信,站在原地有些愣神。
沈一早就不耐煩的走開了,嘴里還罵罵咧咧的:“這死丫頭,跑哪去也不說一聲。”
齊疏程進門就直接打開了信。
信上的字很潦草,歪七八扭的,:“程哥,最后還是你回來了,不管你做什么選擇,我只求你放過沈一,他什么都不知道。”
齊疏程冷笑了一聲將信揉成一團隨意地拋在地上:“你給我選擇的機會了嗎?”
他從懷里掏出小盒子,那視線盯得我遍體生寒。
他照著手掌心原先還未結好的痂又用拆信刀來了一下,掌心向下對著盒子:“你明明知道一旦盒子摻雜其他人的血,我的良知就會徹底丟失……”
“良知丟失?什么意思?”這盒子果然是個邪物,聽說過吸陽氣的,沒想到還有吸良知的,真是死久見。而且,它越來越熱乎了。
“連續三天用同一個人的血浸透盒子底部,那個人的良知就可以暫時寄放在盒子里并且短期內提升能力,”徐憶河沉吟著回道,“但是一旦有其他人的血摻雜進來,盒子就會永遠奪走那個人的良知,永不返還直到那人死無全尸,締結點消失。”
“那三年是……”
“一個確保良知足夠堅定的期限,因為很多人即使沒有其他人的血摻雜進來也會徹底丟失良知。變成行尸走肉是遲早的事。”
我沒有再問下去,齊疏程的三年期限顯而易見白費了。
齊疏程沒有在房間停留太久,一陣接一陣的敲門聲就如擂鼓般傳來,敲門者就跟在用臉捶門似的,聲大密集且透著一股子挑釁味。
“程哥,老大要見你!”齊疏程剛轉動門把手還沒來得及開門,敲門的人就扔下一句話邁著慌亂的步伐離開了。
我們一般把這種自娛自樂式行為稱為從心。
齊疏程將盒子揣進兜里,回頭深深看了一眼略顯單調的房間徑直出了門。
齊疏程一路走到了這個堡壘的頂層,頂層只那一間,看著沒有一絲人煙氣,估計長久不待人。
所謂的老大正雙手交疊坐在沙發上,半瞇著眼看齊疏程一步步走來。
“你和吳意、沈一算是組織里最早的一批了,是孤兒院起就認識的交情。”
沙發上的男人微揚起下巴,示意齊疏程坐下。
“我姓程,程疏齊。”齊疏程,不,程疏齊只是站在那死死盯著男人。
那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下子笑出了聲:“程家跟丟條狗似的丟了你,你現在這是要認祖歸宗?”
程疏齊的拳頭攥得緊緊的:“三年前滅門那次,我都看到了!程家那些沒能寄出去的信每一封都在期盼找到我,你們明明都知道,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嗤笑了一聲,臉上爬滿了譏諷:“啊,那還真是替你難過呢,可是你知道了真相還選擇割瞎幸存的程管家,是怕他知道他們苦苦尋找的小少爺帶人滅了自家門嗎?那你可真是干凈呢。”
程疏齊抑制不住的急促喘息,他極力的平穩著自己的呼吸,手里把玩著拆信刀朝男人沖了過去。
男人抓起茶幾上的杯子砸了過去,被程疏齊一把揮開,杯子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門外守著的兩人一下子沖了進來。
兩人分散在左右,男人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正對著程疏齊。
“即使能殺了我,不出兩分鐘,你也會被圍殺在這個房間。”
程疏齊冷笑一聲,不予理會,靈活的應對著左右夾擊,手里的拆信刀自由的游走著,剛剛進來不久的兩人已經是遍體鱗傷。
然后這兩人無一例外被拆信刀抹了脖子。
大片大片的紅色在地板上暈染開來,程疏齊毫不在意的踏著血走近男人。
男人邊后退環顧四周算計著自己的距離,邊脫下外套擰成一股,然后猛地迎上前去試圖從程疏齊手里奪過拆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