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沒有必要
- 伯爵是你嗎
- 箭七
- 2074字
- 2020-04-19 20:00:00
于宙還是在為于董的所作所為而悶悶不樂,這個問題想必一定困擾著六年前的他,可惜他什么都想不起來,模糊的畫面隱隱約約,他望向遠方,思雨剛才的話他也沒聽進去多少,他說:“思雨,你能原諒你的父親不救你的母親嗎?”
闞思雨被他這么一問,找不到北:“于宙,你在說什么?”
于宙收回視線看著闞思雨,不急不緩地說:“今天我爸跟我坦白一件事,在我小的時候,我和我的母親落水時,我爸先救了我,而我的母親卻”,于宙說著有點說不下去了,他的心抽搐了一下。
闞思雨明白了于宙的話,這樣的事誰都不愿意,但非要先救誰時,當然會先救孩子,這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事,為什么到了于宙身上卻不能原諒。
闞思雨說:“難怪我們初次見面時,你從未提過你的父母。現在的于宙和當初的伯爵都被這件事所困擾,我卻不知道。我不會叫你原諒你的父親,這是你的權力。不過于宙,這件事真的讓你難以接受嗎?”
“也許你會覺得我小題大做,父親先救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我卻鉆牛角尖,當時我的母親也是喊著先救我的,他們的愛我能夠感受到,我無法接受因為我而失去我的母親。”
“問題的癥結已經出來了,你是在怪自己,不是你的父親?!?
“是嗎?可是他為什么不救我的母親。”
“他不是不救,是已經來不及。”
“是啊!如果不是因為我頑皮,就不會發生落水事件,我的母親也不會死?!?
“于宙,事情已經過去了那么久,你還是放下吧!”闞思雨毅然的目光看著于宙。
“當時的伯爵為什么沒放下呢?”于宙突然提出這樣一個問題。
“也許是親眼所見,怎么也接受不了吧!不過他提過自己就像獅子一樣困在籠子里。想必是于董的管教嚴格讓他失去自由,再加上那件不堪回首的往事,讓他不由地記恨于董。”
“也許吧!我爸確實是個嚴父,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我爸才趁那次事故讓我換了記憶?!?
“換了記憶?”闞思雨疑惑不已。
“我爸還真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這些年我一直如他所愿的壯大宇宙集團,這一切也許并非是我所愿的?!?
“那么你不想救宇宙集團了嗎?”
于宙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說:“思雨,咖啡快涼了。”
闞思雨哪管什么咖啡,她還在為宇宙集團擔憂,可是于宙卻一點都不在意。
“沒有永恒不變的東西,包括宇宙。思雨,你又何必擔心?”
“再怎么說他也是你的心血,于宙你不能這樣。”
“思雨,我感覺我好像想起了很多事,伯爵不就是這樣的嗎?”
闞思雨不由地笑了笑說:“伯爵確實是個兩袖清風的人,他喜歡自由,但他更想成為一個有能力幫助更多人的人。宇宙集團倒了會讓很多人失業,伯爵不會這樣做的?!?
“看來你真的了解伯爵。”
闞思雨木訥地看著于宙,于宙笑了笑起身說:“思雨,我送你回去!”
闞思雨想到還要去找一下于尚,于是她說:“你還是送我去于尚那里。”
“你要做說客嗎?”
“他一定會回來的?!?
“不用去了!我打過電話,他還沒從失去狄婉儀的痛苦中緩過來,你去了也是白費唇舌?!?
闞思雨突然想到一個人,她不想讓于宙知道,于是想到了一個借口,拍了一下腦門說:“我約了巧兒見面!看我這記性,你先走!”
“你們在這里見面嗎?”
闞思雨點了點頭,于宙反而說:“我也想見一見巧兒這個記者?!?
闞思雨突然說:“你見她干嘛!”
于宙感覺闞思雨有些奇怪,他一笑,說:“見巧兒也要得到你的批準嗎?”
闞思雨支支吾吾地說:“不是啦!我有點女人之間的事要問她,你在的話有點不方便。”
這個理由確實夠充分,于宙也不好說什么,“好吧!我改天再請教她。”
“你于宙也有弄不明白的問題?!?
“你再挑釁的話我可要留下來了。”
闞思雨忙說:“好好好!不敢了!你慢走!”
于宙笑著指了指闞思雨,沒說什么就轉身離開了。
闞思雨看著于宙走后發了一條微信給陳宛:“我們見個面!”
陳宛收到微信眼睛一亮,毫不猶豫地回了句:“好啊!”
……
陳宛信心滿滿地踏進她們所約好的地點,闞思雨已經坐在那里,兩人相視一笑,陳宛坐到對面的沙發上,服務員端來了水,闞思雨點了一杯冰檸檬茶,陳宛點了一杯咖啡。
兩杯飲料上桌后,她們才切入正題,陳宛毫不客氣地說:“你什么時候離開?”
闞思雨早就料到陳宛會這么問,她喝了一口飲料,不急不緩地說:“于宙的事解決了,我定會離開?!?
陳宛剛端起的咖啡杯又放回去,銳利的目光緊盯著闞思雨說:“我就知道你不會乖乖地離開,不給你一點壓力你以為我是什么?花瓶嗎?闞思雨,你想錯了,我這一年沒來打攪你們的二人世界,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闞思雨這才清醒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陳宛的所作所為,她不寒而栗地投去驚恐的目光。
陳宛繼續用她那傲氣的語氣說:“不用這樣看著我,為了于宙這只是小菜一碟,金錢算得了什么,只要能讓我心愛的人回到身邊,我會不惜一切代價?!?
闞思雨心想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原以為她只是高傲,沒什么壞心眼,沒想到她也有陰暗的一面。原來愛一個人到了瘋狂的地步時,會激起她內心的魔性。
闞思雨的神情慢慢地變得平淡,恢復平靜的她,向陳宛笑了笑說:“我答應的事一定做到,可是你卻違反我們之間的協議,你沒必要搞那么多事,于宙才醒不久,你就這么按捺不住,我好歹也要等到他出院才能離開,可是現在又有那么多事困擾著他,你叫我怎么離開?”
陳宛火冒三丈,火辣辣的眼睛瞪著闞思雨,憤憤地說:“什么?你不想離開就不想離開,何必說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