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沖著于尚吐了吐舌頭,說:“誰像你們這些老年人,只知道做做飯,沒創(chuàng)意!還不干脆一點直接結婚算了。”
“我也想!可惜”于尚說著停頓了
巧兒不解地說:“為什么?”黃偉拽了拽巧兒,示意她識趣點別刨根問底。
巧兒當然知道,只不過她想要替狄婉儀問清楚而已。
狄婉儀說:“緩一緩!會有辦法解決的。”
“小姨,別介意我說話直截了當,你確實不能再等了。”巧兒說,她又瞥了一眼于尚說:“你還不抓緊,我們家小姨耗費了大半青春,余下的人生你必須讓她幸福。”
“巧兒,我向你保證我們下個月就結婚。”
狄婉儀愣了一下,然后有些猶豫地說:“于尚,于董那里怎么交代?”
“管他的!”黃偉突然冷不丁地冒出這么一句話
三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黃偉,黃偉撓了撓后腦勺說:“難道爭取自己的幸福還要看別人的臉色,那活著也太沒意思了。”
巧兒向他豎起了大拇指,黃偉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狄婉儀和于尚對黃偉有點刮目相看,平時膽小怕事的黃偉也有這樣的膽識,反而自己卻有點畏畏縮縮。
于尚說:“現(xiàn)在肚子還餓著呢?走!今天去吃大餐。”
巧兒聽到吃,兩眼發(fā)光,她催促說:“別愣著了,趕緊走!”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拉著黃偉坐上了車,狄婉儀還在猶猶豫豫,于尚向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大家的掃興。
狄婉儀只好乖乖地上了車,于尚也隨著上了車,四人一同去了附近一家餐廳。
……
數(shù)日,周啟回國了,巧兒一直沒告訴周啟,這里發(fā)生了什么?周啟在機場又見到了陳宛,陳宛正好從英國回來,兩人老遠就認出了對方,陳宛步態(tài)輕盈地走向周啟,周啟先開了口:“好久不見!”
陳宛淡淡地笑了笑說:“是啊!好久不見!曾幾何時我們也是在這里碰面。今天時隔三秋,怎么樣?這次回來是不是為了闞思雨?”
“我已經(jīng)和她斷了聯(lián)系,現(xiàn)在的她應該很幸福吧!”
“幸福?”陳宛淡淡地冒出疑問?“想必你應該還不知道你走后發(fā)生了什么?”
周啟疑惑地看著陳宛:“什么事?”
“于宙為了救闞思雨出了車禍,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
“為什么會這樣?我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
陳宛有點怪周啟,氣憤地說:“這個就要問你了,你干嘛一走了之,他就是在機場門口出的車禍。”
“我只是想成全他們。”
“成全他們,好偉大!可惜”陳宛看了看周圍,說:“不說了,我還有事,拜拜!”
陳宛大步流星地走了,周啟還沒緩過神,他納悶巧兒為什么不告訴他。
一進機場門口的巧兒看見周啟木訥地杵在大廳正中央,她叫了一聲:“哥!”
周啟的視線移到巧兒那容光煥發(fā)的臉上,一年不見巧兒,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著裝也講究了,就像個戀愛中的少女。
巧兒一下子挽起周啟胳膊肘,笑盈盈地說:“哥,想死我了!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周啟本來不想回來,可是有一天他做了個夢,夢見闞思雨好像一個人去了一個廖無人煙的地方,他老是魂不守舍總覺得會發(fā)生什么事,所以就趕了回來。
他當然不會把這個夢告訴巧兒,他說:“我也想你啊!所以回來看看。”
巧兒挽著周啟一邊走著一邊說:“哥!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是不是于宙出了車禍?”
巧兒一驚,說:“你為什么會知道?那你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
“我也是剛知道,巧兒,你們?yōu)槭裁床辉琰c告訴我?”周啟說著頓了頓,說:“是不是思雨不讓你說的?”
巧兒沉默片刻,說:“你知道了只會徒增煩惱。”
“那我可以回來看看思雨,她一個人獨自承受這么大的打擊,一定很難過吧?”
“思雨沒你想象的脆弱,她這次雖然備受打擊,但比上一次來說,她反而因禍得福。”
周啟有些不解地側目看著巧兒,巧兒拍了拍周啟的手臂,慢悠悠地說:“思雨看得見了!”
“什么?”周啟不敢相信地止住腳步,說:“怎么回事?”
“說來話長,我們先去醫(yī)院。”
巧兒說著便拽著周啟一同走出機場。
在他們身后有個外國人也和他們一起走出機場,這個人就是馬克,他得知伯爵的消息便從法國巴黎過來。
馬克先到了醫(yī)院,他一走進于宙的病房看到一個女人正在為于宙擦拭著手臂,他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正好是和伯爵一起來他所負責的酒店。
他用純正的中文說:“你是闞思雨嗎?”
闞思雨扭頭看向這個老外,時間的輪回一下子讓她回想起了六年前,她有些驚愕地看著馬克,說:“你是馬克,伯爵的朋友。”
馬克有些不亦樂乎地說:“我就是馬克!”
門外周啟和巧兒已經(jīng)趕到,他們看到一個老外正在和闞思雨搭話,所以杵在門口。
馬克看到躺在床上的于宙,說:“老朋友!我可算是見到你了。”
闞思雨詫異地看著馬克,指了指病床上的于宙,說:“老朋友!你和他是朋友。”
馬克有些疑惑闞思雨的問話,他風趣地說:“闞小姐,你不會就忘了我和他是朋友吧?沒想到你們一直在一起。”
“你說他是?”
“他不就是伯爵嗎?哦!對了,他的名字改了叫什么來著,于宙,好像就是于宙。”
闞思雨一下子蒙了,沒想到心心念念的伯爵就是于宙,她木訥地看著于宙,周啟和巧兒同樣如此,他們都難以置信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于宙。
馬克有些發(fā)愣,他被他們搞糊涂了,他說:“我也是最近才得知他出了車禍,所以才趕來的。”
周啟忙不迭地走了進來,不明白地說:“你既然知道他是伯爵,想必也知道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
馬克有些為難地說:“這件事應該由于董告訴你們。闞小姐,實在抱歉!”
闞思雨的思緒已經(jīng)跑到了六年前,她完全忽視了他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