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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話 古胤恩之一說

  • 歲秘之手
  • 伊耿兮
  • 2954字
  • 2020-01-09 18:30:00

社稷大事,白子昂管不了,也不想管。

非莒國本土人的他更加關心,胤朝的覆滅秘密,眼界開了,目前身處迷霧中的他覺得還是先老老實實習武,有護身之基再說。

另外在閑暇之余,他總是在思索,要想在胤朝生存,他該如何避免可能到來的滅頂之災,以及如何更好融入古胤生活。

找到胤天子說,胤朝將有滅頂之災,想想,他還是算了。

太不切實際。

一個連武士都不是,連胤朝的根源力量都沒有掌控,談何資格,改變這些事關一朝,一國的大事。

到時候,一問三不知,連自己都無法說服,如何讓人相信他的話。

安靜過去十天。

和平似乎降臨到聊城,城中民漸漸也繼續在這片土地生活。

走在街上,白子昂帶著兩個親隨,漫步走在石板路上,沿著掛了許多帆布招牌,吆喝聲,往來行人不絕。

一攤前,有一伙女子在對著木偶指指點點,忽然,路邊經過穿著素縞的婦人,這觸動了其中一女子的心。

她放下手中物,望著那素縞婦人,心有不忍。

“不買了,我想去龜恩廟,你們去不去。”

聽到這話,白子昂頓足。

[龜恩廟,百民之善舉,舍錢之恩,武恩之]

又是一段關于這座廟的記憶,用他現代的詞語理解,就是一座福利廳,普通人投點余錢以作武士護民恩情,社會高層又用這聚來的錢來栽培一個個武士。

畢竟要想栽培出一個武士,那不是簡單的事,涉及到方方面面。

其中錢就很關鍵。

然后,武士以力為報,護村,護鎮,護城,護國,護朝。

這環環相扣。

白子昂似乎有些懂了,這就是那些武人敢于舍命之因,整個朝代都是處于這種講究恩情社會。

民施恩,武報恩。

“走,去龜恩廟。”

沿街而去,前方升起一股檀香,白煙宛如柱,穿過屋檐,讓沿街各處都能看到這幾日,龜恩廟的香火盛。

“咦,那不是佳玉姐。”

拐過巷口,白子昂就看到巷子另一頭走過熟悉的背影。

“確實是,少爺,今天應該是我白家加派獻武恩的時間。”

身旁的親隨說道。

“我怎么不知道。”

“少爺,你忘了,你就有府上領武恩的名額,所以沒有通知你,但尋常族人都通知了。”

聽到這話,白子昂想起了白家的規矩。

他看了眼廟前大門那兩個龜殼石,直接走過,邁躍門檻,看著廟里行人眾多,中間是四足龍紋鼎,上有一炷大香。

檀香味就是從它傳來。

不時有人再上香。

“少爺,我們是去武士殿供奉,還是去武人殿供奉?”

擠著人,白子昂看了眼人滿為患的主殿,取下那墻壁上的掛香,開口說道。

“武士殿的武士已經夠人多,不差我這一個,去武人殿。”

從主殿走過,他瞄了眼神臺上的靈主牌,那是聊城兩百多年,一代接一代的陣亡武士名諱。

一過拱門,周圍就僻靜許多,人都是從眾,旁邊開辟一個個偏殿明顯就少了一大半人,沒有主殿宏偉。

只有一間間透著古樸的低矮屋舍,其檐為布谷禽,意為報喪。

有著穿著素色禮袍的禮吏,偶爾出沒在鄰間,有是打掃,有一是給漏掉的長冥燈添油,有是禮員,每每行胤禮。

“賢達們會看見閣下行為。”

當白子昂經過禮員所在的廊道口,聽到了一聲低喃。

擇一間屋舍,他就走入,比起主殿那數百整潔,有序的靈主牌,偏殿的靈主牌就顯得有些擁擠。

不知是否太多,有些靈主牌擦拭干凈很明顯,有些則是牌角殘有灰,不細看,還不已發覺。

行禮,他以叩首為結束。

隨后在旁邊的龜箱,他放了一塊金銅板,也是他僅有的一塊。

“謝你救了我,我的英雄。”

錢雖多,但卻不及他的情義重,他吃住皆在府內,日常丹藥也有巨熊丹,暫時不缺這一金。

比起自己的小命,這一金根本就不值一提。

臨離開,他也看到了兩個親隨悄悄然放了一小竄銅板,對兩人來說,這一竄銅板夠讓他們心痛。

走出廟時,白子昂感覺自己多了一份輕松。

“少爺,我們接下來去那?”

“許久沒出來,沿河走走看看。”

白子昂看著那河渡擺舟,隨手一指,往這河提楊柳出走去,看著河水的清澈,碧波蕩漾,深吸一口氣,緩緩而行,聽著水聲。

“你聽說了嗎?”

“什么?”

走了好一會,前方有老者蹲坐在沿街商鋪長椅,圍著一盤棋局,交頭接耳。

“老汪的兒子寄回了信件,說下南燕開疆的助軍要班師,不日就要回來,燕國開城,已經定名為舟城,只要清剿周邊剩余兇怪們的棲址地,腹地就準備遷民。”

“前一次不是說還有很多棲址地未除,怎么一下子就決定班師了,不過班師也好,要是白熊卒衛,還是火虎衛,乃至城中營衛正卒,任何一支在城中,那晚亂子都不會出現。”

“說的也是。”

“不過,我覺得這其中定有蹊蹺,城中諸卒剛掃蕩過,怎么突然冒出一個‘鎮禍’,其中肯定不簡單。”

“我也覺得人為可能性很高。”

“是全部回來?”

“這個,我沒問,聽說會回一半,聊城好像就火虎衛,以及部分衛營正卒。”

......

聽著市井的猜測,白子昂沉思,瞥了眼旁邊的親隨。

“我父母沒隨軍回?”

在舊記憶里,白子昂的父母都是白家私兵‘白熊卒衛’中的一員,皆是達到了凈體,能散發知命奇香的高手。

“回少爺,我白家的白熊卒衛仍會在南燕羈留一段時日。”

莫名,白子昂感覺放松了些。

說實在,他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未知的父母,頂著別人兒子的皮囊,也怕被看破。

俗話說的好,兒子是父母掉下的一塊肉,誰知,這未見面的父母是否有傳說的父母感,一下就勘破他這個假冒貨。

繼續走下去,忽然,他聽到一陣琴音,婉轉如流水,聲似空靈,讓他有種想駐步的沖動,更牽動體內的靈蟲。

肌肉下的肉痕在動,不斷上爬,停留在耳垂下方。

它發出陣陣愉悅。

“少爺,你的耳朵冒黑氣。”

白子昂走到河岸,低頭一看,確實是,心中暗驚。

“大驚小怪。”

隨后,他就踏入到琴音來源地方,是酒肆,在屋內一角設有小臺,有著一個老丈在撥弄琴弦,奏出音符。

“貴客請進,額。”

抬起頭的小廝一陣錯愕,看著耳朵冒黑氣的客人,就算是見慣百樣人,目睹百種臉色的經驗,也不得不吃驚古迦秘術的神奇。

“請,不知雅閣,還是大廳。”

他還是記得自己的職責。

“雅閣。”

白子昂可不想成為人們圍觀的猴子,雖然有些費錢。

坐下來的他心中明明生起煩躁,偏偏卻在下一秒變得恬靜,有點像咸魚了,手指不自覺隨著琴音節奏而動,宛如在按空氣鍵。

多年鍵盤手的習慣,就算是他已經很少敲鍵盤了,但習慣依然。

“你們決定,尋摸著點。”

“給我們來壺青悅茗,別混茶渣,我家少爺喝慣了,能品出,然后給我兄弟搞壺黃酒,一些下酒菜。”

沒下幾杯,下方演臺就結束了這一輪的演奏。

唧。

耳朵回響著靈蟲的不岔,本能在表達意見。

“來點壯烈曲風,飛將破陣樂。”

“不,還是三陽春。”

“北塞寒。”

樓下一陣陣起哄,他看著吃相有些狼狽的兩人,手指輕敲,讓兩人抬起頭,嘴角還帶著油跡。

“我要聽類似的曲風,你們去想辦法,另外,問一下,讓他來府上彈琴的條件,這比府上的樂師更合我意。”

兩人抹去嘴角油跡。

某種程度,兩人在白府就相當是白子昂的影子,他們當然知道自己侍奉的主子在武路走得越遠,他們就越有益處。

“明白了。”

兩人下樓。

白子昂坐在樓上閣樓,靜等著兩人的消息。

半響,未等兩人回來,樓下就響起了輕柔琴音,舒緩人心中一些負面情緒。

“少爺辦妥了。”

“嗯。”

出府一行,收獲很大,碰到了減輕古迦蟲弊端的辦法之一。

念起府內那些‘激情派’的樂師,真是契合白家家風。

另外,他也見識到了聊城一些街景,看似無用,但掌握聊城的民生,對他來說,這也是一種未雨綢繆。

回府后,夜漸深。

漸漸廊柱升起燈籠映月,而城主府卻是人影往來不斷,有白家,寧家為首的諸家。

院子松樹,樹下倒影舞劍。

白子昂在熟悉,在找回肌肉記憶里的劍技,更一點一點在體會古胤神秘力量,‘氣’在脈絡內行走。

他缺乏習武最基礎的認識,就算是有記憶,但那也是原主的記憶,難免有些生疏感。

咕咕。

稍遠處,一鳥在鳴,聲與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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