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秉性如此
- 沂江夜歌
- 劉晏燈
- 2017字
- 2020-04-16 11:04:09
江夜歌望著宋羲黎,臉上一陣火燒的紅成了一只蝦子,雙手藏在袖中暗暗握成拳頭,天生的不善爭辯,讓她說不出責難的話來,只能不滿的瞪著宋羲黎。
“你在生氣?”聽著像是個疑問,但大家都知道這只是個陳述,宋羲黎望著不遠地方站立的江夜歌,若有似無的打量著。
“沒有。”沒有遲疑的回答,語氣里倒是聽得出來一絲不甘。
“沒有嗎?沒有的話,作為夫妻來說,這樣的距離會不會有點遠呢?娘子?”宋羲黎說著用手指了指彼此之間拉開的距離。
江夜歌望著宋羲黎,因為那句娘子而微微一愣,隨后反應過來的面上一紅,表情嬌羞的被宋羲黎盡收眼底。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宋羲黎嘴角微揚的溢出一絲詭笑,讓江夜歌看得瞪大眼睛。
這人是在故意戲弄她嗎?一直都是?!這真是,真是……。
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捉弄過的江夜歌,完全猜不透宋羲黎到底是個什么想法,在江家從來沒有跟人這般接觸過的她,最親近的只有偶爾會去看她的江晨暮,而彼此之間的親昵,是那種血濃于水的親情,彼此都循規蹈矩的不曾有過這樣的,這樣的……。
江夜歌找不到可以形容這種事情的詞匯,一如她開始困惑,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跟宋羲黎相處是一樣的道理。
就在江夜歌有些迷茫的時候,宋羲黎開始邁步走近,而他每走近一步,江夜歌就反射性的后退一步,如此反復了幾次,宋羲黎站在原地望著已經退到角落里的江夜歌。
“你在怕我?”宋羲黎往前走了一步。
“沒有。”略一沉凝,江夜歌貼著墻壁撇開頭低聲回道。
“你確定?”宋羲黎走到江夜歌面前,在對方想要躲開的同時抓住了對方手臂。
不經意的撞在墻壁上,被人俯瞰的只能低頭閃躲,卻無處藏匿的只能任憑對方傾身靠近,如春風拂過的呼吸在耳邊掠過,讓江夜歌忍不住打了個機靈。
“……。”一瞬間的沉默,兩個人就這樣站在角落里,一個看得目不轉睛,一個避無可避的側頭望著一旁空無一物的風景。
“為什么不說話?”宋羲黎側頭望著江夜歌白里透紅的精致容顏。
說什么?江夜歌很想這樣問,卻在回頭的時候,望著近在咫尺的宋羲黎愣了一下。
兩個人的距離那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要糾纏不清的完全忘記了反應,如果說,對這場婚事,甚至是對宋羲黎這個人完全不在意的話,那一定是騙人的,江夜歌甚至想過,要是這宋府的公子是個好人的話……。
氣氛那么好,宋羲黎低頭靠近,眼見著就要印在江夜歌的嘴角,江夜歌慌忙的側頭躲過,卻因為這樣的動作,而讓宋羲黎的劃過了臉頰。
那一刻,彼此之間都驚訝得愣了一下。
宋羲黎只是想要捉弄一下江夜歌罷了,就算今天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卻誠如臻祺所說,他的所作所為絕對稱不上是什么善舉,不過是把江夜歌從一個囫圇帶到另一個漩渦中罷了。
只是他并不認為這是一個錯誤,至少對江夜歌來說不是,既然她什么都不曾擁有,那么,也就無所謂失去,正因為如此,他才會答應把這個江家的大小姐娶進門,只是……。
望著因為驚訝而瞪大眼睛,捂著臉頰一臉愕然的江夜歌,那慌亂而不知所措的模樣,讓宋羲黎不覺笑了笑,結果聽得江夜歌倒抽了一口涼氣,似乎直到此刻才反應過來的一陣手忙腳亂,在將宋羲黎推開的同時,她躲到了一旁。
捂著胸口一陣大喘氣的江夜歌,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尖,心臟狂跳著就要從嗓子眼蹦出來的樣子,讓她緊緊抱著自己,就算雙腳無力的顫抖著,卻依舊倔強的站在原地。
望著被嚇到的江夜歌,宋羲黎在心里嘆了一氣。
不過是輕輕碰到而已就嚇成這樣,那要是真的洞房花燭,她該不會直接暈死過去吧?
想著這個可能,宋羲黎就不覺走了過去。
察覺到有人靠近,江夜歌嚇了一跳的回頭望著宋羲黎,內心想要逃走,卻動彈不得的讓江夜歌急得差點落下淚來,即便知道洞房是怎么一回事,但想象跟實踐卻完全是兩回事,江夜歌完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才好。
宋羲黎伸出手,江夜歌嚇得閉上眼睛低下頭,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的全身緊繃,不知道宋羲黎想做什么的有些擔驚受怕,結果,宋羲黎只是江夜歌臉龐的發絲輕輕撥到耳后。
“今天累了一天了,你早些休息吧!”
耶?!茫然間聽到宋羲黎的這句話,江夜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抬頭望向對方。
這一次,宋羲黎是實實在在的側頭吻在了江夜歌的臉頰上,因為事出突然,江夜歌完全忘記了反應,卻一瞬間燒紅了臉頰,一直紅到脖子以下。
“要慢慢習慣啊!總是這樣的話,夫君我可是會很為難的,娘子。”語氣有些調侃的宋羲黎,在江夜歌耳邊說完這句話之后,竟然轉身走出了新房。
呆愣著站在原地,等宋羲黎完全消失在視野里的時候,江夜歌才渾身機靈的滑落著跌坐在地。
就在江夜歌蹲在地上羞得全身通紅的時候,宋羲黎卻心情大好的走出了院門。
“公子?”沒想到宋羲黎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的金柯,驚訝的喊了一聲。
“嗯!”嘴角微揚的應了一聲,宋羲黎腳步輕快的往主院走去。
“公子,您看起來心情很好?”金柯有些狐疑的望著宋羲黎。
“是啊!今天是公子我的大喜之日嘛!”宋羲黎這樣說著的時候,臉上也不覺浮現一抹詭笑,讓金柯不覺皺緊眉頭。
“那公子您今天……不住內院這邊嗎?”既然心情好的話,為什么要在新婚夜留下新娘子一個人呢?
“啊!今天就不住了。”宋羲黎回頭望著身后的金柯微微一笑。
“以后,可以慢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