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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客棧突遇案中案

總覺得從這個掌柜的身上能牽扯出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上官雪瓊已經(jīng)開始期待他快些來找自己麻煩了。

也不知夏亦然和茗青那邊查的怎么樣了,懷著心事的宇文煜也沒有吃飯的閑情,只輕聲對上官雪瓊說了句,“你一切自己小心。”便拿著劍去了樓上的客房。

看了一眼幾乎沒有動過的茶水和幾盤菜,上官雪瓊朝著店小二招了招手,“來,把這些全部端到剛才那位公子的房里去?!?

就知道掌柜的必定會有所動作,上官雪瓊在起身前是故意喚了店小二的,果不其然,正要上樓的她被笑容滿面的掌柜攔住了,“不知這位小姐與方才那位公子是何關系?”

自是明白他這么問是別有意圖,上官雪瓊偏就故意裝起傻來,“你是不是覺得他有點奇怪,和普通人不大一樣???”

覺得自己好像是唬住了上官雪瓊,掌柜的連連點頭解釋,“是啊,他來了店里也不說話也不喝茶吃菜,我生怕是我這小店怠慢了這位公子。”

“我悄悄告訴你,那個人是我表哥,我是要陪他去治病的,我們是途徑此地,他真的很可憐的,從十歲那年開始就生了怪病,這臉上啊什么表情都做不出來,喜怒哀樂看上去都是一個樣?!惫室庥糜悬c夸張的表情把話說得繪聲繪色,那聲情并茂的模樣,硬生生的把掌柜的說得泛起了同情心,一邊搖頭一邊嘆息。

“實在是沒有想到如此俊朗的公子竟有此番境遇,這老天還真是不公?!睆恼乒竦脑捓锊浑y聽出幾分遺憾,好像真就感嘆起了世事無常。

沒想到這掌柜的看起來還是個有故事的人,這讓上官雪瓊對他更加感興趣了。

“掌柜的,我那表哥脾氣也是古怪,所以你們?nèi)羰菦]事就別去擾他了。”看到一臉驚恐的從樓上跑下來的店小二,上官雪瓊知道他在宇文煜那里定是吃了癟,所以在回房之前又好心多提點了一句。

畢竟對于有趣的事情,她上官雪瓊的興致還是更大些的。

至于那個不喜歡與旁人接觸、討厭阿諛奉承、拒人千里之外的宇文煜嘛,還是讓他少與掌柜的接觸為好,說不定哪天他一個不高興,這客棧里從上到下都小命不保。

與夏亦然并肩走在城中,茗青覺得這沂城倒真是安靜,雖然城中攤販、商人不少,卻沒有喧囂與嘈雜,倒是比在遂城時愜意許多。

隨著夏亦然停在了一個售賣劍穗的小攤前,茗青就看到他伸手拿起了一個配著玉雕的梅花格外別致的銀制劍穗,倒是與她之前見的都不相同。

“這位公子真是好眼光,這銀制劍穗可是個稀罕物,制成也是費了手藝人多年的功夫,這上面那玉雕的梅花更是堪稱一絕,買來贈佳人那是甚好?!睌傊髡f著還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夏亦然身邊的茗青,嘴角含笑。

“你別誤會,我只是我家公子的一個小隨從而已?!避鄮缀跏呛敛华q豫的出聲反駁了攤主的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此反應。

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攤主便也并未再多言,夏亦然將那銀制劍穗拿在手中反復看了看,像是十分喜歡的樣子,之后便毫不猶豫的買下了。

“夏公子這劍穗莫不是想要送給我家小姐的?”只見夏亦然將包好的劍穗小心的放進了衣袖中,茗青見他如此小心的模樣,便忍不住將心里的話問出了口。

像是不知她為何會有此一問,夏亦然在抬起頭來的時候溫柔的對她笑了笑,“你怎會覺得這劍穗是夏某要贈與上官小姐的?”

“如此精細之物,想來那玉與銀本也多是女子所用,如此珍貴又不凡之物,這天底下除了我們家小姐,還有誰配得起。”雖然不知夏亦然是怎么想的,可茗青在看到那劍穗的一瞬,便當真只想到了上官雪瓊一人而已。

“你所言倒是在理?!闭J真的聽完了她的話,夏亦然認可的點了點頭。

話雖如此,可在夏亦然的心里卻并不盡然。

見過上官雪瓊手執(zhí)無疾劍奔赴戰(zhàn)場的模樣,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劍穗若是當真能配于她的無疾劍之上那自然是好,怕只怕,劍穗在無疾劍之上只會是累贅,不過是個無用之物罷了。

這天底下,怕是沒有什么配得上那把無疾,亦沒有什么配得上那個驍勇的兵馬大將軍。

“夏公子你雖并未言明卻也騙不過我,若是你所贈之人是個普通女子,大可挑些胭脂香袋,又何以選那少有女子能用得上的劍穗?”他二人也算是從幼時就與上官雪瓊相識,又豈會不知她所喜歡的,從來不是平常女子喜歡的凡物。

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夏亦然臉上的笑容里卻又帶著對茗青的夸贊之色,“你啊你,還真是和你家小姐一般精明,只是你方才為何說自己是我的隨從,順著那攤主的意倒也未嘗不可。”

張了張口想要解釋,可茗青卻又不知要怎么說才好。

高束著發(fā),衣冠端正的夏亦然一眼看去就是個謙謙君子的模樣,可再細瞧她茗青,相貌普通,衣著隨意,連言行都稱不上大方得體,要說是夏亦然心上的女子,怕是無人會相信,那倒不如隨從的身份來得真實。

見她垂下頭去,夏亦然便已經(jīng)將她的心思猜了十之八九,假裝不經(jīng)意的開解了她幾句,“女兒家都有自己的風骨,不見得每個人都要同上官小姐那般,再說了,上官將軍這世間也就只有一個而已,你我有幸與之相識相交已是一生之幸,何苦將自己看輕了去,豈不是也拂了上官將軍的顏面。”

覺得夏亦然言之有理,茗青也覺得能認識上官雪瓊是她一生中最開心的事。

眼見幾個舉止鬼祟不同于常人的人聚在了一起,不知小聲的交談了幾句什么后便進入了一條小巷之中,又注意到了始終盯著他們瞧的包子鋪伙計,夏亦然悠悠的走了過去從衣袖取出幾枚銅板買了幾個包子,借此同他打聽了幾句,“不知這位小伙計可知道近來有些什么商人來了沂城,我初來乍到,對這里的情況不甚了解,也不知從何逛起,該買些何物。”

許是見他出手大方,小伙計在樂呵呵的收好了銅板之后便開始眉飛色舞的向夏亦然介紹起來,“公子你可真是問對人了,別看我們這固定的攤位倒是挺多,可這沂城每日來來往往的人也多,能辨得出哪些是新人,哪些是舊客的,除了我可沒別人了?!毕却祰u了自己一番,又怕夏亦然他們不信,小伙計又神秘兮兮的朝著之前那些人消失的小巷指了指,“就拿剛才那些人來說,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生意人,他們這般衣著的,前幾月見時不過才四、五人而已,之后就又來了幾個,到了這幾日都已經(jīng)聚集了少說也有二十余人了,可我也沒見他們在沂城做些什么生意,成日里就是偷偷摸摸的碰面,然后不知去向?!?

側(cè)過頭看了茗青一眼,他二人幾乎可以確定那些就是上官雪瓊要找的人。

“那你可知他們?nèi)绾位ネㄐ畔ⅲ嗉s碰面呢?”有些好奇的茗青也沒有多想,就自顧自的問出了口,在看到夏亦然微微搖了搖頭之后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這個問題一出口,分明就證明他們本就是來打探些什么的,又何來的初來此地一說。

“姑娘說笑了,這些我怎么會知道,不過你若是好奇倒可以去興來客棧碰碰運氣,那里倒是聚集了不少商賈,說不定你運氣好,還能在那里遇上剛才那些人?!钡降滓菜闶潜痉值纳馊?,小伙計并未覺得茗青的話有探聽的意思,只當她是單純好奇罷了。

“容在下多問一句,這沂城有些什么最有名氣,在下想帶些回去贈友人?!边@聽起來是個無關于此行的問題,可是既然夏亦然這么問了,茗青自然是明白這個問題沒那么簡單。

“沂城有兩處最為出名,一是梨樂坊,二是錦繡坊,梨樂坊每日皆有精通各種器樂的頭牌演出,同時也出售這些別致的器樂給愛好音律的文人雅士,至于錦繡坊不單出售繡師們精美的繡作,還可以教授有興趣的人如何完成一幅繡品?!边@些聽來倒是很吸引人,連茗青都動了要去逛一逛的心思。

可是在夏亦然看來,這兩處不過是打探情報的好去處而已。

謝過了這位伙計,眼見天色已晚,夏亦然便決定同茗青去尋個今日落腳之處。

“聽起來興來客棧就是他們每一撥到達沂城的領頭人與之前那些領頭人碰面的地方,那剛才那個巷口就是他們?nèi)珕T出動接受任務分派的地方,這么說來,他們藏身的地點應該離那里不遠?!币宦纷咭宦贩治?,對于上官雪瓊交代的每一點茗青都認真列舉了出來,在確定沒有遺漏之后才終于放下心來。

只是不知道上官雪瓊和宇文煜在興來客棧是否也查到了些什么,茗青還真是想快些去同他們匯合。

特意早早的就熄了燈,在一片黑暗之中上官雪瓊還不忘回想著今日之事。

今日在客棧中見到的倭寇定不是第一次在此處聚集,看起來掌柜的對他們已經(jīng)不陌生,所以如果上官雪瓊的判斷沒有錯,那他們一定隔一段時間就在興來客棧碰一次面,可能是同伴間的互報平安,但他們又因為身份特殊,所以自然不會選擇住在如此引人注意的一個大客棧之內(nèi),由此可見他們的藏身之處很可能是已經(jīng)久無人居的破屋,亦或者他們傷了人,奪了一處房子去住,若是這樣那定是個不惹人注意之人,不然也不會連日不出現(xiàn)都沒被人發(fā)現(xiàn)。

這世間最不缺的就是可憐人,國泰才能民安,她上官雪瓊能做的,只有盡力保這一方的太平。

忽然覺得困意與饑餓同時襲來,倚在門邊的上官雪瓊對于宇文煜真的是滿腹怨念,也不知道送去他房里的那些東西他吃了沒吃,萬一宇文煜還是動都沒動,那她豈不是白白挨餓。

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上官雪瓊一個閃身便躲到了柜邊,她等的獵物還真是沒讓她失望,這么快就送上門來了。

只見那掌柜的動作極輕的推開了房門,又摸著黑慢慢朝里探了探,看他這樣子上官雪瓊就知道他沒少夜探過住店女子的房間。

在暗中看著那位掌柜小心的走到床榻前,悄悄的取出懷里藏著的繩子,就在他掀起被子的同時,藏在暗處的上官雪瓊一個回身已經(jīng)從柜邊來到門前,一把推上了門,就在掌柜意識到自己中計之時,早就為時已晚,在他面前站著的已是笑容滿面的上官雪瓊。

“我怎么不知掌柜的你有如此好的興致,這大半夜的是想來看看我住的好不好嗎?怎么還帶著這么粗的麻繩,是想當做禮物送給我嗎?”上官雪瓊把話說得隨意,可是眼神里的尖銳卻叫掌柜的嚇得連腳都軟了。

“姑娘,你就放我一馬吧,小的有眼無珠不知姑娘也是個習武之人,小的動了歹念,小的該死。”見上官雪瓊抱著胳膊面無表情的盯著他,那掌柜的連雙腿都在發(fā)抖,一時之間竟有些語無倫次。

“怎么,不是習武之人你就可以隨意綁人家姑娘家了?是誰給你的膽子?”此刻的上官雪瓊哪有早前與掌柜交談時的嬌俏模樣,全然就是個見不得不平事的江湖俠士。

“小的知道錯了,小的是見姑娘你花容月貌,一時豬油蒙了心,一念之差做了錯事,求求你就放過我吧?!倍吨p手朝上官雪瓊不斷求饒,掌柜看出她絕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你最好是如實告訴我你為什么會綁那些面容姣好的姑娘、她們?nèi)ハ蚝翁?、你受何人指使、又干這勾當多久了?”問話間全然一副審問犯人的架勢,上官雪瓊也料定此人想逃,悄悄望了一眼門外,便故意慢慢踱到了那掌柜的身后。

以為自己找到了逃脫的好機會,那掌柜的連滾帶爬的站起身來就要朝門外跑,上官雪瓊倒也沒想攔他,因為下一秒那掌柜的便已又被推門而入之人一腳踹回了她面前。

“你說說你,我問你的時候好好回答不就好了,偏要無端的受這皮肉之苦,值得嗎?”早知宇文煜已站在門外,上官雪瓊此舉是故意為之,目的就是要他自己現(xiàn)身。

雖然他嘴上不承認,可是心里到底還是擔心上官雪瓊的,即便相信她的武功,宇文煜還是覺得像掌柜這樣上不得臺面的人定會用什么損招,所以他自然不可放松警惕。

沒有誰比宇文煜更了解上官雪瓊的為人,這天底下哪里有不平事哪里就有她,要說讓她視而不見,那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既然是管不住的人,那宇文煜自然也只能由著她了。

誰叫他們本來就是生死相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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