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斬,聽過么?”
秦戟笑意吟吟的樣子很是討打,但是服部半藏卻未曾有半點在意。
他現(xiàn)在所陷入的,是一種對于劍道的懷疑。
見著半藏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秦戟微微的搖頭,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作為一個忍者,服部半藏在正式工作之前,就不允許有任何人碰到自己。
這是對自己的負責,也是對忍者之神名號的尊重。
可是在今天,他就如此怔怔的站在原地,不閃不避,呆呆的被秦戟所拍中。
“好了,一點小把戲,其實沒什么意思。”
心斬,說出來也不是什么特別奇怪的東西,僅僅只是秦戟用意念出刀,以精神化刃斬殺敵人。
手中長刀未動,實則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場比拼。
聽起來是很厲害的一種東西,實際上只能算是雜耍的小把戲。
說是手中無刀之時的切磋還行,真正的實戰(zhàn)上沒有一點用處。
但是經(jīng)歷了意念對戰(zhàn)之后,就算是雙方真正死戰(zhàn),結(jié)局的變數(shù)也不會太多。
這算是秦戟的一個小小的能力,也是系統(tǒng)的饋贈,作為秦戟跨越生死之后,兩分精神相融而得來的小技巧。
“縱數(shù)扶桑歷史,書中也未曾記載如此故事。”
服部半藏苦澀的說著,也許一次的失敗并不代表什么。
但是如果剛才是真正的動手,那么他已經(jīng)死了。
一刀刺喉,趁自己尚且未反應過來,中門大開的時候,一柄鋒利的長刀,刺破了自己的喉嚨。
“好啦,也無需如此自責,畢竟我也算是偷襲,你并未做好防范不是嗎?”
秦戟覺得是這樣的,因為他在無意識的時候,也會偶爾走神。他覺得可能大部分人和他差不多,所以也沒往心里去。
但是服部半藏不一樣。
“毫無防備......怎么可能是毫無防備,我已經(jīng)是......我已經(jīng)是全力以赴了啊!”
服部半藏心下狂喊著,但是表面上卻不能表現(xiàn)出任何的跡象。
他是忍者之神,就算是劍圣,在扶桑的地位也未必高出多少。
他不是一個純粹的武者,很多時候,他需要考慮的事情更多注重于事情所帶來的影響。
所以縱然服部半藏心中不甘,但面上表情還是淡然的點頭。
“嗯。”
不想多說任何話,甚至如果不是還有話要說,服部半藏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了。
但是此刻還是不得不忍受著秦戟那張毫不在意的臉龐說道。
“今晚凌晨一過,便到了選定的日子,我相信你也記著的。你既然心意已定,但事情并非是我可以決定,陛下的心思,我猜不透,所以你要做好準備,那就是你希望到來的大戰(zhàn),也許不會到來。”
服部半藏說完之后,立馬化作影子悄無聲息的走了。
秦戟還想留他一下說說話,但是左右尋找,卻也不見了蹤影。
秦戟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剛才突然間的出手給對面帶來了多大的心理打擊。
只覺得,忍者其實也挺酷的。
這招秦戟也想學一學。
而且話說回來,雖然這里是歷史的碎片,但是好像很明顯戰(zhàn)斗力也不太正常。
歷史上的忍者真的可以做到像面前的服部半藏一樣違背了科學物理,來去無影嗎?
好像沒有這個說法,那么按照這個道理,也許自己的心斬并不是什么太罕見的玩意兒。
服部半藏剛才就沒有半點驚訝的意思。
當然如果服部半藏知道秦戟的心思的話,估計會說。
“不!我很驚訝,我他媽嘴巴都快張的跟氣球一樣大了。”
“不速之客走了,那么接下來就是今天晚上了啊。總感覺會是個好日子呢。”
秦戟又在道場上坐下,抬頭看著天空,萬里無云,
那么按理來說,今晚的月光應該會很是明亮。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總感覺在今晚好像不是個太好的日子呢。
另一邊,服部半藏以他平生最快的速度趕回了他自己的家中。
他是影子,甚至也沒有自己的生活。
但是作為服部半藏名號的繼承人,他有權(quán)利也有義務從諸多的好苗子里挑出幾個天才。
讓她們逐漸的成長,最后繼承自己的衣缽,
就算是忍者之神,也不可能每個家伙都讓自己親自動手,那就太丟面子了。
所以他還有三個徒弟,也可以稱之為三上忍。
兩個人出去辦事了,因為大正的命令他們最近也比較忙碌。
悄無聲息的殺人不是個簡單勾當,特別是國內(nèi)的民主黨人躲的跟耗子一樣。
除了最初暗殺了幾個不知死活的家伙之外,好像有人出手庇護了他們。
因此三忍中兩忍出門,去打探情報去了。
剩下的一個名叫美智子,特殊的地方在于,是一位十分美麗且性感的女士。
見到服部半藏回來,美智子急忙迎接了上去。
“大人。”
“嗯。”
平時服部半藏對于美智子并不是太過在意,在三人中,除了美色可以值得稱道之外,美智子無論哪個方面都比不過自己的兩個徒弟。
自己的名號注定要在兩個男徒弟之間選擇,她不過是一個添頭。
但是此刻,服部半藏看見了美智子之后,心中卻突然升起了一個念頭。
在半藏看來,秦戟加冕劍圣已經(jīng)是既定的事實,那幫老邁的劍豪不會是秦戟這個少年人的對手。那招所謂的心斬,在服部半藏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記。
這樣一個即是劍圣,又是未來扶桑皇帝的人,如果能夠稍微的對忍者有所傾向和愛好。
也許,忍者這門職業(yè)還能更長更久的發(fā)揚光大。
所以。
“美智子,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師傅請說。”
“我要你,去到柳生的身邊,成為他最親密的人,可以做到嗎?”
“可以!”
“很好,那你去吧。”
交談十分的簡單明了,畢竟是自己的徒弟,忠心之類的絕對不用多說。
在服部半藏看來,就算是美智子失敗了也沒什么,兩人之間能夠認識就是一件好事。
那位未來的陛下看著像是一個念舊情的人。
將美智子送過去,是一步好棋。如果他們之間能夠再發(fā)生一點什么,那就更好不過了。
“你要記住,不要忤逆了那位大人的任何事,是任何事。”
服部半藏認真的說著。
美智子好看的鵝蛋臉上有一點微紅,雖然長的前凸后翹十分成熟,但是美智子時至今日也不過堪堪十九歲的年紀,這樣的話,有一點直白。
“是......任何事情嗎?”
“沒錯!任何事情。”
“我明白了......”
服部半藏滿意的點頭,看樣子當年自己的老頭子就算是死之前也要告訴自己。
忍者里面一定要有一個大美女果然沒錯。
指不定老頭子以前就干過這事兒。看著美智子堅定的眼神,服部半藏也有些嘆氣,有些英雄氣短。
不能說他的技藝不夠精深,也不能說他的殺人伎倆比不上前代的忍者之神。
只能說,在槍炮之下,無論是武術(shù),還是忍術(shù),都弱化了太多太多了。
殺人最好的方法已經(jīng)不再是下毒,手里劍。也不再是什么劈砍,空手拳擊之類的東西。
而是手槍。殺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手槍,沖鋒槍也可以。
時代真的變了,如果忍者不變的話,也許以后,這個職業(yè)就真的消滅在了歷史的洪流中了。
服部半藏難得的感慨了一下。
隨后便讓美智子立馬趕過去。
畢竟今晚,還有場好戲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