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具尸體倒在了庭院里,在雨水的沖刷下沒有血腥味,第一具死亡的軀體已經變得有些浮腫。
秦戟將尸體拖在一起整齊放著的時候,手一捏,肌肉就深深的陷了進去。
做完了這些,秦戟才重新回到道館里坐著,胸前有一道傷口,深而且長,是最后兩個家伙搏命就在自己身上的。
“你做的不錯,看樣子老板挑了個狠角色。”
所謂的穿越者導師開口,話語響在秦戟的耳邊。
不過秦戟現在沒有回話,而是慢慢的換了身衣服,小心翼翼,全然不復當時的瘋狂。
一方面是疼痛。
對身上的傷口,秦戟不是很在意,肌肉自然閉合之后,血液都不再流,不用多久就自行愈合了。
不過現在開始,秦戟無法大力的揮刀,否則會牽扯傷口撕裂,帶來疼痛。
人的感官是很奇怪的東西,在你亢奮的時候,就算是一刀被砍在身上,所謂的痛楚也會極大程度的減少。
而一旦亢奮褪去,微小的動作也會讓人覺得疼痛難安。
雖然知道這是一種激素的緣故,不過秦戟更愿意將其歸納到心理因素上。
另一方面在于衣服濕透了實在是讓人感覺不舒服,特別是扶桑的服飾用料問題,黏在身上,很讓秦戟不習慣。
“怎么了嗎?”
換好了衣服,感覺身體暖和了一些,秦戟才隨口問著。
“看樣子是老板有些煩躁了,才叫了你這個瘋子來,第一次殺人就像個慣犯的人,可不多。”
“就不用打趣我了,敢殺人的角色地球上可不少,而且慣犯也不少。”
秦戟還以為會說什么,結果就是淡淡的夸了下自己。
“不,因為特殊原因,老板不會選擇殺人慣犯,你以前一定是個順民,而且大多數人在面對死亡時也會恐懼,他們所謂的殺人,不過是在絕對優勢下的施虐,而你不同。
你面對死亡毫無恐懼,甚至亢奮的讓人無法置信,第一次殺人如同喝水,普通人面對的一切障礙全都被你所無視,你天生就該干一份屠夫的活計。”
“讓你失望了,我就一普通人。”
秦戟撇了撇嘴,說的都是些什么話,好像自己是一個瘋子一樣。自己正常的很好吧。
“你恐怕不知道,這個歷史的節點,循環了多少次,上百人死在了七武士的刀下,而他們,都是你的前輩。
或者是因為揮刀不夠堅決,或者是心慈手軟,或者說不夠冷靜,覺得自己有了劍圣的修為就不把一般人放在眼里。各種各樣的理由,所以他們都死了,最好的成績,也不過是殺了七武士中的六個。”
那個穿越者導師的聲音帶著一份蠱惑和陰險,如果只是聽聲音,那么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
就像是引人墮落的長角惡魔。
“說了這么多,不是來和我閑扯的吧?有好處?還是需要我去做什么?”
秦戟抱著劍在美智子身邊盤坐了下來,閉目養神。
“當然,你的任務只有一個,不過你的表現實在是讓人驚艷,所以我決定額外給你一點獎勵。來自我私人的獎勵。”
不容秦戟有所質疑,一份禮物已經送到了秦戟手上。
一個細微的光團,就像是黑夜里的螢火蟲一樣。
“兇焰滔天。”
“接納了這份力量之后,你獲得異能資質,體質略微上升,你的氣質更具有威懾性。”
這是系統自動彈出來的提示,仿佛早已經在系統的預料之中。
“這玩意兒,有什么用?”
秦戟皺著眉頭,左右看了看都好像不是什么特別厲害的東西。
“不是什么特殊的玩意兒,從一本功法里誕生出的小東西,就和描述一樣,會讓你額外具有威懾性。”
所謂的穿越者導師輕描淡寫的說著,但是秦戟反而不敢接收下來。
從功法里誕生的東西,聽著就不像什么好東西。
很簡單直白的就能想到奪舍一類的東西。
“不必了,我覺得現在也挺不錯的。”
來路不明的東西,最好還是不要收下。莫名其妙的好處也不會落到自己頭上。
“加一下我們領隊,他會告訴你更多。”
“上架的東西太貴了,能不能便宜點。”
“xxx只要xxx,先到先得,退服了不想玩了隨便送。”
這類招數實在是太多了。所以秦戟拒絕了。
雖然有一點心痛。
安穩的過了這個副本不好嗎?直接和地球老板談生意他不香嗎?氣運之子這個稱號不夠牛逼嗎?
何苦在這里拿這些來路不明的東西。
“你確定?我要提醒你,這可是很多人求之不可得的好東西。”
“如果你沒事兒了,那你就可以走了。”
秦戟睜開眼,表情十分不爽。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個所謂的穿越者導師存在。
不過秦戟已經準備在這次任務完成之后,直接讓他滾了。
門外的腳步聲突然多了起來,不知道是七位劍豪上門,還是自己的老爹反應了過來。
其實不怪他,大正一直覺得這個國度在自己的統治下一切都不過是蘚疥之疾,沒想到突然給自己來了個大的。
居然要讓自己絕后。
他們以為自己的兒子死了之后,其余皇子年幼無法繼位,自己又疾病纏身,他們就可以推行他們那可笑的民主嗎?
真是可笑至極。扶桑國內的暗流豈止一點,區區民主黨派。不值一提。
門外的大正一馬當先的走進來,隨行的不僅僅只是服部半藏,還有足足一個連隊的兵力,全副武裝。
看著坐在上面的秦戟,還有倒下的七具尸體,大正輕輕揮了揮手,隨后服部半藏點頭。
足足數十人被壓了進來。
為首的那個秦戟認識,自己便宜老爹的總理大臣副手,基本上可以認定應該是自己的班底。
眼中早已失去了屬于人類的光彩,看著那雙灰色的眸子,能感覺到的只有死寂。
“就是他們?”
秦戟隨意的問著。
“沒錯。但這只是一個典型,最少還有數以萬計的家伙。”
“哦~”
秦戟拖了個長音,那家伙居然以為有了轉折,在地上跪著不斷的磕頭,然后發出嗚嗚聲。
像是在祈求著什么。
“放心。我又不是魔鬼。”
秦戟微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家伙聽到這一句也放松了下來,整個人都要癱軟的時候。
更為可怖的聲音卻傳入了他的耳中。
“全殺了吧。”
秦戟轉身說的話卻不帶一絲的憐憫。那家伙眼睛掙得像個銅鈴一樣瘋狂的掙扎,沖向自己。
“真是搞笑,派人來截殺我,還對我求情,你不會以為我會放他們一馬吧?斬草除根,這個道理你比我懂的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