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語？可是我說的不對？”

祁母看著姚成蹊，雖然此刻姚成蹊站著而祁母坐著，但總覺得祁母的氣勢與氣場完全壓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姚成蹊見祁母親自下場為祁玉撐腰，便也不在造次，即使姚成蹊再無禮，也懂得最基本的尊卑，于是便悻悻地離開了。

“母親何必跟這種人動怒，女兒自己應付得來。”

祁玉將面前新呈上來的糕點推到祁母的面前，“母親嘗一塊桂花糕舒舒氣吧……”

“你也知道不應該同姚成蹊一般見識，方才為何要驅動靈力？”，祁淵在一旁質問道。

“是她先出招了，我哪有不接招的道理，況且及笄之禮就快到了，到時我這一身靈力也是藏不住的，不如提前知會一聲，日后暴露，大家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祁淵知道她這身靈力藏不住，但還是忍不住為祁玉擔心，總覺得今日之事有些蹊蹺，但卻說不準哪里不妥，只得淺淺責備了祁玉幾聲便是了。

……

殿內歌舞升平，殿外雪景依舊，只是蒙了一層月色后，更顯得室外寒氣逼人。

“方才為何要攔我。”

女子清冷地聲音隔著珠簾傳出，只讓人覺得寒氣更甚。

“我若不攔，你以為你能得手？”

男子的語調中帶著些許擔憂，但因不愿高聲語，所以又摻雜著些許壓抑。

“不試試怎知不能？”

“你比我更清楚上君的身手，就算沒有侍衛的保護，你以為自己單槍匹馬打得過他？”

男子從陰影中走出，月光照亮了棱角分明的側臉，原來是姬萇，那他身旁之人必然是——夕月娘子。

“如今你可是在賞秋宴上露了臉，多少人都記住了你的身段，往后可不能擅自行動，上一次你鬧出了多大的動靜，皇宮整整戒嚴到今日才允許宮人外出”，姬萇提醒道。

“玉兒怕是已經識破我的身份了，上次闖入她的寢宮，見她睡得不安穩，我便偷偷點了些自制的安神香助她入眠，香氣最是隱藏不住了，玉兒應該已經察覺了。”

夕月娘子語調有些緊張，但又夾雜著一種劫后余生的欣喜，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是否被祁玉識破，反而有些感激祁玉的敏感，讓她在這冰冷地天地之間找尋到了一方溫暖。

“公主？她會為你保守秘密嗎？”，姬萇有些擔心。

“她知道的并不是全部，況且玉兒這孩子從小便心地善良，我信她。”

夕月娘子像是與沉璧公主淵源頗深，祁玉對于她來說似乎是一個可以信任和依靠的“晚輩”。

“那羋昕呢？她知道嗎？”，姬萇追問道。

“或許懵懂點，對她有好處，她從來都是那么單純，若是得知我的計劃，我怕她負擔太重。況且……今日就是冬至了，往后這夜晚只會越來越短，留給她的時間便多了一些，只希望她能事事如愿。”

“我……”

姬萇話音未落便聽見不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于是帶著夕月娘子隱匿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