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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絕世好刀

“哈?”捕頭憤怒的揪起那名憨厚獄卒,將其硬生生拖離地面一寸。

正在看戲的我皺起眉頭,此子莫非天生神力。單手舉起重百斤者,觀他面相并無吃力之狀,顯然對他而言易如反掌。

獄卒的臉越憋越紅,支支吾吾說出他當時把鑰匙交給了前來“審訊”的大人。

然后我聽見捕頭發出一聲長長的粗氣后獄卒被平安放回地面,雖然他有踉蹌幾步。

捕頭把手按在刀環上,他手起只見寒芒乍起,刀光交叉跳閃兩下,灰煙驟起。

咣當一聲,牢門開了。

他大踏步走到我面前,單膝跪下,刀抵在我腿前。此時我才有機會近距離察看這把刀。方才他拔出來時只覺寒氣逼人,光芒直射,近看則如鏡面般光潔,上面平整但隱有鱗紋。刀長四寸還余,這不是把普通的環首刀!

“閣下這可是把好刀啊!”我忍不住感嘆道,正所謂百煉成鋼,好刀可不易見一面。

捕頭將原本抵在我腿間的刀抬高幾厘,遞與我:“哎呀,不愧是見過世面的大官兒,就是有眼光啊哈哈哈!給你,你瞧瞧我這把刀究竟怎么樣,不比那些將軍用的差吧?”

“老大!”

“拔刀!”

那帶頭獄卒看到捕頭居然把唯一武器遞給了我,驚嘆之余呼喊身后小卒拔刀列隊,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還是蹲在我面前的捕頭皺眉,低沉嘶啞的聲音罵道:“娘的,丟不丟人!都給老子把刀放下。沒聽說嗎,人這是文官!咱們要文明。”

……你滿嘴臟話也沒瞧見你多文明。

不過這架勢還真像是我家的那些太監團,總是擺出一副唬人架勢,都是些狐假虎威的主兒罷了。

我繼續看著手中的刀,此刀雖在長度有異,但大體規格依舊沿襲古法打造。黑暗中竟絲毫不遜色,凌厲之氣灼灼逼人。我起手揮舞,破空聲呼嘯而來。倘若神話存在,那我相信這把刀絕對可斬斷時空。刀環以四腳獸鑲嵌點綴,我傾斜刀用以照明,那四腳獸居然是只猛虎!

“好刀!鍛造此刀者絕非常人,審美也不俗。”我將刀還給捕頭,忍不住問道:“你是如何得來此刀的?”

他急切地撓了撓頭,刀就隨意的“刺啦”一聲甩在地上。我有些心疼的看著他的刀,可能我的目光中也帶著異樣,他收到這種不尋常的信號,將自己的刀收回刀鞘。

“就城西那打鐵匠老孫,給我的……吧”他想了想又回頭問站在他身后滿臉緊張的獄卒。

那獄卒小聲的說:“老大,明明是你去孫先生那里收稅,孫先生交不上來你搶了人家家里的鎮宅之寶。就是這把刀……而且……孫先生是教書先生……”

我額頭劃過幾道黑線,這差的有點多吧。從合法的友人相贈直接變成強搶百姓了啊。我對面前這個大大咧咧漢子的印象分直線下滑,這不就是個惡霸嗎!

“你這蠢貨!”

“報告老大,你忘了正事了!”那獄卒連忙轉移話題。

捕頭經他一提醒這才想起正事,他提起刀就往我旁邊重重一擊,刀刃在草席上切出豁口直接陷落進去。

“趕緊交代,否則下場如同此席!”

的確,這震懾力不容小覷。按道理說刀單面開刃,他垂直下滑竟可割穿草席,難道這刀另有玄機?又或者純粹是他力大過人。若我赤手空拳,恐難敵此子。

思來想去我的大腦迅速做出反應:“交代何事?”

識時務者為俊杰,保命要緊。

他這次倒是沒回頭詢問那跟班小弟,直沖沖道:“什么什么,你沒見那個冒充我們的賊寇嗎?”

我淡然一笑:“我若見了,怎會還在此地。”

“誒你別提,你這么一說還挺有道理的哈!”

“哈哈哈!”

“哈哈……”

他的那群小弟也跟著稀稀拉拉笑起來。

“笑屁!”他在聽見笑聲后迅速收斂了自己即將發出聲音的嘴,并成功在事態發展愈演愈烈的趨勢上升之前遏制住。

我總看著這些獄卒不像是什么正經人,包括他本人,倒像是山匪。

“那人不是要了鑰匙來營救你的嗎?我不管,他救沒救出你是他的事,但他既然來過了那就說明你倆認識。他人呢?是不是藏起來了。”

說完話他就雙目似箭虎視四周。

“的確沒人。”

這是他掃視后得出的最后結論,他對自己的眼力很自信。

他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

任他火眼金睛獨具慧眼,不存在的東西當然看不出來。我猜他應該可以夜晚視人,而且夜視能力還超乎常人,因為從他的自信神情中可以看出在他眼中這是一項引以為傲的本領。

可惜,他確實沒有失手。畢竟王翰早在他的手下們蜂擁而入時,就按照計劃混入其中了。

“你見到那人進入此間牢房了?”我詢問那名獄卒。

獄卒搖頭并重復只是將鑰匙在門前交與他后便離去了,開鎖和進來的這兩個步驟他都沒有看到。

聽到這話我面前的捕頭也明白了,他發愁卻想不到理由解釋,原本清亮明朗的眼神也有些黯淡,那是源于發呆的空洞無光。

“罷了,我看為難你也不好使。散了散了!”他收刀起身,驅趕隊伍離開。不過因為門被他暴力拆除后無法合上,他還是留了兩名捕快看守我這個“重犯”。

真是來的快去的也快,他若是個江湖游俠,肯定得有個“電公”之類的稱號。這人做事風格迥異,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毫不猶豫。就這點我還真得跟他學上一學。

邊想著這些我邊用短刃劃破了看守我的捕快的動脈。

唉,此事說來話長,怪只能怪他們倒霉。我年歲不足身高不夠,想敲暈他們實屬難事,渾身上下又只有一把從京城帶來的護身短刃,捅傷又有被捉到的風險,只好一死泯恩仇咯。

我用倒在血泊中捕快的衣襟拭了拭噴上鮮血的刀刃,在暗色中刀刃發出透亮寒光。我在鏡面上看到了我自己的眼睛,似乎和以往的眼神不太一樣,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變化,但總覺得陌生。

清脆的腳步聲踏在監獄的地面,灰黑平整的地面逐漸出現一道又一道的血色點綴。

當最后一具尸體倒下,我重新站在獄門。可惜,再也沒人和我對話了。

我再次用同樣的布擦拭了短刃上的血液,擦拭后仍如第一面見它時那樣光亮,但它卻也再不如從前光亮。這是我第一次親手殺人。沒有想象中的遲疑和爽快,也沒有書中所說養成殺人機器的心態轉變,對我來說就像是一件習以為常的事,具體哪里產生了變動我也說不上來。

天空無星而有烏云,早知會有今日我學學觀星術的皮毛,也不至于臨到用時也不知是陰天還是要下雨。

我跟隨著王翰在建筑上小心留下的記號,在夜色中快速摸索行走。這里的守衛比來時增加了不少,看來他們也不確定我到底在不在衙門之內,只留了三成兵力。

這里的構造并不復雜,很快我就被指引到了西苑。倒不是我知曉方位,而是這小院牌匾上就寫了它的名字。

西苑周圍竟空空蕩蕩,連片樹葉的影子都沒有。周圍光禿禿的,真是半點躲藏的地方都沒有。若非夜色遮蔽和我身形不顯眼,一定會被門口的守衛抓個正著。

王翰的記號停留在了這附近,則說明他就在此處。那名捕頭抓不到我,就有很大可能去見知縣。

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倒不如直接闖進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我攥緊手中唯一的武器,別在腰間,腿一發力翻身竄入院內。院內四周有二十幾名手執長槍的衙役在巡邏,且就圍著這彈丸之地。

屏氣凝神貼在墻邊,觀察著這守衛森嚴的地方。院中央擺著個石桌,我踮著腳尖定睛分辨了片刻才確認是個棋盤。石桌下似乎有著什么東西在隱隱發光。

是誰落下的白玉珠子在水面的折射下發出隱晦的光。我不得不考慮這是障眼法或者就是王翰留下的訊息!

從一進來我心中就有一種強烈的違和感,這會兒才終于發現違和感從何而來。那些巡邏的衙役手中為何握的是長槍!端有鐵箍,下端有橫把,形同拐狀,同我出京城時見到士兵手中握的武器一般,是拐突槍!那是守城士兵才會用到的武器。

我原以為這些人是那綴虎環首刀的捕頭帶的人留下來的,但那些隨從配置的是刀而不是槍。這縣令好大威風,調來了守城兵給他看守院子嗎?

這里一定有什么值得看守的東西或是人!

他們守的是院子而不是廂房,看來這里另有天地。根據那利用月色折射的珠子,是借助此時特定環境做出的舉動,我可斷定應該是王翰留下的。

現在知道存在著另外的秘密通道,那眼下最緊急的就是如何開啟這密道。我敢肯定我相見的人都在這里!

密道應該與那個突兀的棋盤有關,上面的黑白子在月色中并不模糊,我最終選擇孤注一擲的跳上墻頭,極力縮小自己的身形以防被看到或者影子映在地上被外面的士兵發現。

棋盤上卻并非是什么殘局,更像是四四方方擺放的什么圖案。

“一二三……六……”我在心中默默數著離我最近的那行黑子。

“是河圖。”

我渾身一激靈,這二半夜的哪來的男聲,該不會是我的幻覺吧。但余光可視范圍內確實有個黑乎乎的影子,身上的布還在輕微的晃動著。我四肢仿佛都僵硬了,硬著頭皮緩慢把頭別過去,就怕是哪個惡趣味的敵人在這捉弄我。

“臥槽!”

脫口而出一句臟話,這真不可怪我,誰晚上看見青面獠牙的臉不害怕。

突然我又想起來我是前有士兵后有衙役,自己還環膝蹲在墻頭上,居然發出了一聲“巨響”!我連忙又把我轉了九十度的腦袋又向右轉動了九十度,當然,我的身體也是跟著轉動的。不然這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這里除了你我都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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