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砍瓜切菜，吳懷將四名敵人收拾得無法喘息。
程慕和元冬就在旁邊站著，順帶加油鼓勁。
最終，四名敵人全部躺在地上，喪失戰斗能力。
平安茶館老板錢正，見此情景驚恐萬分，縮在馬車后，和車夫一起瑟瑟發抖。
“隊長，這些人怎么辦？”
吳懷掃視全場，宛如一尊無解的戰神。手中的劍，經歷剛才的戰斗看起來格外鋒利。
“先把秘方拿回來吧，這幾個人，等會兒再說。”
“是，隊長！”
遵從程慕的指令，吳懷緩緩來到錢正面前。僅僅瞪了兩眼，錢正就顫顫巍巍將秘方交了出去。眼神嚇得只剩三個字，“別過來！”。
秘方取回，劉仁仔細校對，點點頭表示秘方沒有問題。
接下來，是如何處理現場這六個人。
原本如果只是偷了東西，教訓一頓放走也就完事兒了。但現在被偷的是清心茶館的重要秘方，一旦泄露，后果極其嚴重。
秘方在錢正身上，錢正估計已經看過。但其他人看沒看過秘方，他們不知道。
所以，最保險的辦法，一劍下去全部滅口，就是稍微殘忍了些。
如果是在科技條件好的前世，程慕一定會選擇用藥，廢掉這群人的腦子，讓這些人變成癡呆。
這樣的話，這群人至少還有活下去的能力。
而且不用再搞什么陰謀詭計，每天活在陽光之下，真誠待人，天真爛漫，過個美好的后半生。
“你們，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要不，放了他們吧。只是偷了東西而已，不至于太狠。且秘方，他們也不一定看過。”
作為生意人的劉仁，似乎不太愿意觸碰血腥之事。
“不妥。一旦留情，放走任何一個知道秘方的人，可能會殃及茶館。”程慕說。
“那怎么辦？”
“我的想法，找一種類似消除記憶或破壞大腦、且不會逆轉的毒藥，讓他們徹底失去這段記憶，然后廢除他們的修為。”
此時，元冬道：“我帶了一種毒藥，有致人癡呆的作用。”
“你有？怎么不早說？快，拿出來瞧瞧。”程慕迫不及待。
“這藥，還在試用期。目前為止，還沒有使目標癡呆過一次。”
元冬指了指前方拉車的馬，“我剛才涂在箭上的藥就是這個，但你們也看到了，馬不到一刻鐘就死了。”
“死了？”程慕雙眼一亮，“那不正好嗎？快，冬冬，下毒，麻利點！”
“確定要下毒？”
“對，劑量大點，一定有效果。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明白了。”
元冬默默照做，走上前，下毒時沒有絲毫手軟，仿佛在喂小白鼠一樣。
吳懷在旁邊看著，莫名其妙興奮起來，也上來幫元冬下毒。
后面的程慕，沒有親自下手，但神態自若，仿佛無事發生。
劉仁看著三人，額頭不由自主冒出一絲寒意。
他突然覺得，眼前這三個年輕人，這一刻格外恐怖。
不是實力，而是心性。
“你們，真的是第一次殺人嗎？”
他在這個年紀的時候，雖已經跟著父親外出闖蕩，但殺人，想想都怕。
“我……應該是第一次沒錯。”程慕仔細想了想，自己穿越到這個修行世界快兩個月，的確是第一次殺人，雖然沒有親自動手。
“我也是第一次。”吳懷燦爛地笑，“但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你們，不怕嗎？”劉仁問。
“怕？怕什么？我們都是修行者，殺人是遲早的事兒，有什么好怕的。”程慕淡淡地說。
“對，我爹也是這么說的。”吳懷道。
此時，下完毒的元冬加入聊天，
“我，不是第一次了。”
程慕頓生好奇，“喲，看不出來啊冬冬，你還有這種經歷。怎樣，講講唄？”
“不告訴你。”
元冬冷冷道。
“好吧。”
元冬的脾氣程慕知道，該說的他會說，但不該說的怎么問都沒用。而且，這個人很有耐心，就算跟你磨個一整天，都完全不在怕的。
“毒藥，開始起效了。”
四人站在旁邊等待了一會兒，幾個敵人的嘴唇開始變綠，瞳孔幾下猛縮之后，開始逐漸擴大。
“他們，會死嗎？”吳懷問。
“看造化。”
下毒之后，還是要謹慎一些。萬一有個別身體強壯的沒被毒倒，那怎么也得補兩刀。既然做了，就不能放過任何一個遺漏的可能。
車夫和兩個修為較弱的武師泄氣得很快，迅速變成了三具冰冷的尸體。
第三個武師，眼睛瞪了半天，最后還是咽了氣。
實力最強的那個，支撐最久，甚至起身想要反擊，但已經掀不起任何波浪，在痛苦中掙扎地死去。
“唉，可惜，還是沒能成功一個。”元冬掃視全場，略顯遺憾地喃喃自語。
“哎！不對，你們看，還有一個沒死！”
突然，吳懷叫了起來。
眾人望去，縮在馬車邊的錢正居然還能動，雙眼瞪得滾圓，四肢似乎難以抑制地在顫抖。
走近，細看，錢正已經失去了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姿態，手腳抖動，眼神迷離，口中重復地念叨一句話：
“我是傻子，我是傻子，我是傻子……”
幾人面面相覷，程慕聳聳肩，
“這是，傻了？”
元冬罕見地露出笑容，“應該是。這四個字，是毒藥致癡呆后的正常癥狀。沒想到，竟然在這樣一個普通人身上試驗成功了。”
“冬冬，這藥效，不會逆轉吧？”程慕警惕地問。
“只會加重，不可能逆轉。”元冬回答。
“那就好。”程慕輕松地笑了，轉身道：“咱們，差不多可以走了。現場清楚干凈，東西收拾好，準備回城。”
“那他呢？”劉仁指了指錢正。
程慕扭頭看了一眼，“等咱們回城，抽空寫封匿名信，寫明地點，讓平安茶館過來接人。”
……
三天后。
“賣報了，賣報了，今晨最新消息，平安茶館老掌柜錢正無故失蹤，新掌柜即日上任！快來買報，最新資訊不容錯過！”
清心茶館門口，柜臺前，程慕和劉仁正聊著天。
“劉哥，這平安茶館，怎么還有新掌柜啊？你不是說，都安排好了嗎？”
三天前回來，剩下的一切都是劉仁自己操辦。劉仁當時也說，一切他已安排妥當，平安茶館絕不可能翻身。
“嗯，是都安排好了。”
“難道這位新掌柜，是你的人？”
“不是。但也差不多。錢正癡呆后，掌柜的繼任人選很多，我偷偷在里面做了點手腳，推了個最極品的上去。”
“極品？怎么說？”
“這個人，在平安茶館干了三十多年，人緣不錯，茶館的人都還挺喜歡他的。但為什么說他是極品？”劉仁笑著指了指自己的頭，“他這兒，腦子，不太清楚。”
“厲害啊劉哥，這兒，不清楚的人，你都能推得上去？”
“那沒辦法，他人緣好啊，我稍微操作一下，他一下子就當選了。而且，后面只要他老老實實不犯大錯，我很輕松就可以保他掌柜之位。”
“只是一個傻子掌柜，能影響一切？”
“能的！你不知道。平安茶館在錢正當任時，就欠了幾百萬。現在又上了這么個傻子當掌柜，你覺得，結果會怎樣？”
“嗯……懂了。”
兩人相視，彼此露出神秘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