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賭，一天之內，訂閱到零！”

“小川這是病得不輕啊！昨天首秀爆火，今天就開始作死？半個小時掉了二十幾萬訂閱，完犢子咯！！”

“掉訂閱的速度緩下來了，應該不會掉完吧？”

“還有人不知道而已，咱們等晚上再來看。”

各大貼吧、直播間內類似的言論不勝枚舉，幾乎所有吃瓜群眾都在唱衰秦川。

周播？

虧他想的出來……。

鯨魚總部，小會議室。

呂宏揚的手指輕敲著桌面，劍眉擰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

“老何通知了沒有？”

“已經通知了，不過他們已經到了陵江，下午三點的飛機回來。”

呂宏揚感覺大為惱火，自做直播那天起，他就沒聽說過有那位頂級主播是周播。

魚子兮都這么大牌面了，依舊每天都會直播，就算偶爾有事，第二天也會補上幾小時。

呂宏揚忽然想起了一句話‘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秦川開局不就是一手好牌嗎？

目前為止，他是第一個直播首秀就擁有百萬訂閱的主播，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而且還創(chuàng)下了多個記錄。

沒準還能再創(chuàng)新高。

他已經給魚子兮打過招呼，一旦秦川簽了頂級合約，就安排兩人連麥直播，如果有可能，組成CP也不是不可以。

娛樂圈不都喜歡這么玩么。

直播界金童玉女，聽起來就很有噱頭。

如果不是呂宏揚授意，魚子兮也不會公開喊話秦川。

“到都到了，還是去一趟，問問秦川到底怎么想的。”呂宏揚嘆了口氣，不搞清楚原因，他實在有點不甘心。

一個頂級主播不僅能為公司帶來大量的充值流水，還能吸引到更多的用戶，放棄秦川，那就是放棄一莊大訂單，他怎么可能甘心。

“好！”

……

星秀總部。

袁燁也是愁眉不展，“呂宏揚這是在搞什么名堂？”

她不覺得這是秦川自作主張宣布周播，而是呂宏揚在玩陰謀詭計。

但她實在想不出周播有什么好處。

這又不是動漫。

動漫周播，那是制作需要時間，直播之所以叫直播，關鍵就在于實時二字，莫非呂宏揚準備把秦川的直播當成節(jié)目來做？

“諸位，有什么想法？”

星秀的簽約團隊昨晚半夜就已經出發(fā)，早就已經抵達了陵江，現在已經到了北城，商務車現在就停在臥牛村口，等待公司的下一步指令。

“會不會是迷霧彈？呂宏揚肯定知道咱們也會搶秦川，他這是故意讓秦川放出消息，好讓我們以為秦川在作死，所以放棄秦川？”

“照你這么說，秦川已經簽了鯨魚的合約？”

“完全有可能，秦川之所以能火，與毒舌萌有很大的關系，他不太可能離開鯨魚。”

袁燁點頭，秦川能火的原因昨晚他們在公司的時候就已經分析過，就算如此，星秀還是派出了自己的簽約團隊，準備用天價簽字費蠱惑秦川。

挖過來以后，秦川能否創(chuàng)造想通的價值不重要，只要能阻止鯨魚加速崛起，這就夠了。

星秀的母公司錦繡娛樂在初創(chuàng)的時候，就用這招擊敗了不少同等規(guī)模的公司。老子不求賺錢，單純只是想斷了你的左膀右臂而已。

星秀初創(chuàng)時，也用這招挖到了不少主播，雖然很多主播都沒什么人氣，起碼根基有了不是？

現在秦川發(fā)布這種近似自毀的公告，放迷霧彈的幾率非常大。

“通知老林，行程繼續(xù)。”

“袁總，條件呢？”

“不變。”

“好的，袁總。”

……

秦家農莊，竹林內。

秦川看著眼前的合約，神色怪異，“你們……還不知道我發(fā)布的公告嗎？我周播……一周一次。”

何長遠眼皮跳了跳，他當然知道秦川宣布周播的事，呂宏揚專門給他打電話通知了此事，叫停了簽約行動。

十分鐘前，又打電話宣布了公司的決定。

想辦法先探探秦川的底細，這完全有可能是星秀故意放出來的煙霧彈，好讓鯨魚放棄秦川，然后偷偷挖走。

主播協議其實很簡陋，只約束了秦川不能跳槽，一旦跳槽，將賠付一大筆平臺的運營成本及宣傳成本。

這筆錢少說也得幾十萬。

昨天呂宏揚讓宣傳部加大力度給秦川投放宣傳，就是為了增加宣傳成本，這樣一來，秦川想跳槽就得先考慮考慮違約的后果。

對普通人而言，這筆錢就是天文數字。

但如果星秀鐵了心要挖秦川，幫他賠付這筆違約金也不是不可能。

唯一讓呂宏揚想不通的是——

就算星秀有意挖墻腳，也沒必要把將要收歸旗下的主播搞臭不是？

這不是自毀城墻嗎？

所以他決定，先讓公司的副總何長遠過來探探底。

何長遠笑著道：“現在全網有誰不知道這消息的？只是我比較好奇，秦先生為什么周播？方便說說嗎？”

“何總，別秦先生秦先生的叫我，很不習慣，您年長，叫我小川就行。”

秦川無奈道，“實不相瞞，我平時很忙，最初直播的時候只想著宣傳一下農莊，順便教大家做做菜，也沒想著能一夜爆紅，現在這種情況，我也是始料未及。”

“就這么簡單？”何長遠閱人如數，有一雙狠毒的眼睛。

但在秦川眼底，他沒有看到絲毫的雜質。

秦川沒有忽悠人。

“就這么簡單。”

秦川聳聳肩，“農莊忙得很，我自己又報了駕校，得去上課啊！還得學做菜，反正事情一大堆。”

何長遠，“？？？？”

秦川同學，你有點不一樣啊！

有錢不掙，想著考駕校，學做菜？

這也太不務正業(yè)了！

有錢了自己請司機，買豪車，不香嗎？

沉默片刻，何長遠道：“這么說來，你還真是個大忙人，不過每天播兩個小時，應該不成問題吧？”

“懶癌重度患者。”

秦川嘿嘿一笑，“主要是沒啥可播的啊！與其讓他們天天都看差不多的直播內容，還不如一周播一次，粉絲能看到新內容，我也能有更多的時間休息，每天都直播，活像是做家庭作業(yè)！”

“……。”

你這個比喻好恰當，我竟然無言以對。

神特么家庭作業(yè)！

難道每天直播一兩個小時，很難嗎？

關鍵是你昨天直播了十二個小時，除了最開始兩小時是美食教學以外，其余十小時你特么都在玩，在吹牛逼啊！

您做正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