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激動起來,索性不再回復微信,直接打電話給艾晴,電話響了好一會兒,艾晴才接了電話:“喂,甘心?怎么想起給我電話了?”
甘心聽到這句話,心里才明白過來,現(xiàn)在的人,再與世孓遺,只要有信號的地方,哪怕是無人區(qū),微信都已經(jīng)是首選,反而直接按電話號碼的通話就變得有點唐突了。甘心突然想了一個貌似無關(guān)的問題:現(xiàn)在推出的1000元一年能打幾百分鐘的衛(wèi)星電話能上微信不?
甘心回復了艾晴:“是的。我爸走得早,就我媽一個人了在農(nóng)村,不容易。”
艾晴一看,這樣的甘心不該被楊洋稱為媽寶男,她反而覺得甘心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用自己的一己之力呵護家人,無可厚非,用相依為命來形容甘心與媽媽的關(guān)系也是貼切的,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有感情的人都會這樣做,如果因為另外一個人而放棄了這種做法,這個人從做人做事的角度來說是完全不合格的,情感維系的社會制度中缺失了情感,是莫大的諷刺,一具外表俊朗工作高尚卻行尸走肉的人,接觸久了,自己一切的一切也會變成僵尸般生硬。想到這里,艾晴心里便沒有了那種莫名的壓力,楊洋所描述說的那種擔心場景不會出現(xiàn),甘心在她心里是個合格且超越合格很多的他。
她回了甘心:“在這世界上,媽媽是偉大的,沒有之一,只有唯一。”她的心里卻是也是這么想的,一對比自己的媽媽,也是很緊張自己,委屈自己是想把最好的都給她,這種愛文字寫不出,語言說不好,默默的接受才能深切感悟到這種無私的愛。所以,等到自己有些能力了,力所能及的回報反哺之恩,只要沒有影響到局外人的利益,怎么樣都不算過分。
甘心:“我和我媽說了,我正和你在一起。”說完之后,心里便開始了忐忑不安,雖然自己判斷艾晴是能接受的,但是很多時候并不知道電話另一邊的實際是不是真的這樣表里一致,這點甘心深有感觸,工作中總有這樣的人,如果不是自己實力和能力強大,早就給搞得雞毛鴨血了。但是感情方面的口是心非,卻是他無法觸及的,只能慢慢的去感受,像一個面對著一池溫泉水,知道溫度前不會貿(mào)然泡了下去,而是用手指尖試試水溫后再慢慢的深入。
艾晴:“你也可以和很多人天天在一起。”這一招有點高,沒具體說和誰在一起,頗有敲山震虎的意味,不過做不好,就是打草驚蛇了。虎與蛇,高下立見。
甘心:“那不同。”很明顯他直接理解了艾晴的意思,多一個字都不說,說多了就不是解釋而是掩飾了。
艾晴:“那就不是在一起。”艾晴繼續(xù)似是而非的說著看上去不著邊際的話兒。
甘心:“我笨,不會表達,一表達出來還有歧義了!我要打自己的臉幾巴掌才行。我真是笨死了,比豬八戒還笨!”他恍然大悟,在這場男女之間無聲的battle中,先折一陣。
艾晴:“不許侮辱豬八戒!”第二招已出,你是誰?站在什么位置和我說呢?為什么是這個位置?看似簡單的話題,實則不簡單。
甘心:“是的,高翠蘭。”突然間甘心又開竅了,他自己也解釋不了為什么,平時有點木訥的他,斷斷是不會這樣這么機靈及時的接話。如果真的要解釋他自己這種突然開竅的行為,只能用格式塔這個概念來解釋了。
“其實我也不是那么笨啊,只是平時耳朵傳遞感覺到大腦的速度遲鈍了一點而已。不過整個大局還是明確的,嗯,只能用格式塔來解釋我的行為了。還好,平時看書多,知道格式塔,不然還真以為自己就是個書呆子。看來平時看書真的就是一種積累,只要有人有事值得你去觸發(fā),就會觸發(fā)。”甘心給自己下了個判斷,這個結(jié)論卻是也是中肯,同一種意思,換個說法和做法,感覺就完全兩碼事。當你看著大海想贊美它的時候,肚里沒貨你只能“啊,大海啊你TM的大”,肚里有貨你就會油然而生“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哪怕是借用,都會意境婆娑。
艾晴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的,高翠蘭”字句,不禁笑出聲來。不笑倒好,一笑不但傾城,而且把楊洋又惹了過來了:“甘心居然會惹你發(fā)笑?不行,我的心癢癢的,我要看看!”
艾晴趕緊護住手機:“你不是說你不看的嗎?”手機緊緊的貼在胸口,整個人的神態(tài)像是進入了戰(zhàn)時戒備狀態(tài)。
“喲喲喲,你看看你,像不像護食時候的多多?”楊洋悻悻的說。
艾晴想了一下,主動將手機遞了過去:“你看看,他說我是高翠蘭。”語氣里聽似委屈,實則暗喜。
“高翠蘭?他的意思他就是豬八戒啦?這個吃飯量這么大的漢子,你不怕嗎?”楊洋其實也佩服甘心這化被動為主動的一招,運用得真好,腦補了一下甘心幻化為豬八戒的樣子,竊笑了一下。
艾晴說:“他的意思是要入贅?我能這么理解嗎?”
楊洋哈哈一笑:“我的好妹妹,你是不是想多了?是不是想到了怎么為人妻為人媽的地步了?”
艾晴臉一紅:“哪有那么快?你真是的。哎,你說甘心背后是不是有人在指點?說話突然就開始一道一道的。”
楊洋搖搖頭:“你以為他是你啊,背后有我。我他看呀,是開了竅而已。”
“開竅?你不是說榆木腦袋不會開竅嗎?”艾晴有點納悶。
“哦,那就是說他不是榆木做的腦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