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幻覺
- 艾晴不打折
- 大頭荃
- 2019字
- 2019-12-01 23:30:00
周日的早上,艾晴和楊洋都沒有約會,兩人和多多貓在家里,多多卻不是望著窗外,嚶嚶的叫著,想出去遛,艾晴沒有理會它。
艾晴習慣在空閑時間看書,不打扮,穿著家居服,腳下一雙可愛的卡通毛毛拖鞋,拿了個蘋果在手,坐在臨窗的椅子上,邊啃邊看書,關于看書,村上春樹的書是她的最愛。不過今天,卻在書柜里莫名的拿了一本買了許久卻還沒翻看的海子詩集,她不知道是不是翻版。在沒有買海子詩集之前,她在網上拜讀過海子那首最著名的詩《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今天從詩集里再次看到,她沉醉于詩意里,不禁小聲的讀了出來:“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喂馬,劈柴,周游世界。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楊洋,這詩寫得真好。你說是嗎?”
見楊洋沒有回復,艾晴又叫了一聲,還是沒有回復,卻聽見多多回應了一聲。艾晴便起身走過去看個究竟,只見楊洋正在認真的化妝,而多多,正蹲在楊洋的腳邊耐心的等候。
艾晴問:“你不是沒有約會嗎?化妝干啥?還畫皮一樣。”
楊洋邊化妝邊說:“我替你去遛多多啊!”
艾晴啊了一聲:“姐姐,遛狗也要化妝?I 服了U了。”
楊洋很認真的聽了下來看著艾晴說:“有個概率學你聽過吧?如果你邋邋遢遢的出街,十有八九會遇到熟人,上次在樓下遇到尚善就是最好的例子。不是你說的嗎?”
艾晴將詩集抱在胸前:“但是這個概率下半部分你不知道嗎?但當你花枝招展的出門時候,卻連鄙視你的人都遇不上呢!”
楊洋趕緊說:“呸呸呸!你張烏鴉嘴!替你遛多多還這么多話。”轉頭對多多說,“多多,我們出門去!看誰不順眼就咬誰啊!尤其是額頭上刻了姓尚的。”
正準備出門,電話響了。楊洋一看是尚善打來的,便蓋了。艾晴問:“誰啊?”
楊洋說:“那個和尚。怎么這么巧,這么像小說啊,電視劇啊,電影里的劇情呢?準備出門就有冤家來電話,然后女主角就將剛才說的一切氣話都自我否定了,接著就歡歡喜喜的出門約會去了。那些該死的作者啊編劇啊總在自我意淫,不!我才不實踐真香定律呢!我就是我自己生活的作者和編劇!”
艾晴說:“還冷戰啊?這次冷戰的時間你們好像超過了美蘇冷戰的時間了呢!要么算了唄?”
楊洋頭一扭:“偏不!我現在就遛狗去!遛狗都好過和這個和尚約會。多多,我們出門了啊!多多我告訴你喲,如果路上遇到那個和尚,你就狠狠的給我咬他!聽見沒?”多多似懂非懂得點點頭。
艾晴搖搖頭:“你怎么向多多灌輸仇恨意識呢?它還是個孩子呢!”
楊洋說:“等你有海邊的房子了,多多就該嫁人了。”
艾晴等楊洋出門了,繼續著她的海子詩意意境,一字一句的細細研讀,甚至在幻想如果自己真的有一間海邊的房子會是怎么的生活呢?漸漸的,眼前便出現了這種場景:
艾晴和老公住在海邊,早出晚歸的生活雖然有點奔波,不過每天回到海邊的房子時,看著夕陽下海灘上奔跑著的開心呼喊的孩子和多多,后面有個保姆在喊著‘別跑那么快’,兩人相視一笑,在夕陽里深情的對望著,然后兩人慢慢的湊近彼此,嘴唇也慢慢的在接近,艾晴不禁閉上了眼睛,等待老公的親吻…
“哎!好端端的看書怎么閉上眼睛了?”楊洋一把搖了要艾晴的肩膀。
艾晴迅速反應過來那是幻覺,臉紅了起來:“哦,讀詩都這樣的。”
楊洋一把將艾晴的臉扭過來托著詳端一番:“嘿嘿小妞,老姐我久經考驗,還不知道你的花花腸子?你是不是還在看什么春暖花開的房子?我看看!”然后不由分說的將艾晴懷里的詩集搶了過來一看,果然還是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晴子,你剛才是不是在幻想和老公還有孩子還有多多,對了還有保姆住在海邊?老實交代!”此刻的楊洋在艾晴眼里就像一個拿著皮鞭的女教官,還是那種穿長筒高靴、緊身皮褲皮衣還戴著一頂貝雷帽的那種女教官,艾晴最怵的那種狂野造型。
艾晴膽怯的點了點頭:“你好嚇人。”
“哎呀!你不但長得美,還想得美!這種生活你覺得很好是吧?”
艾晴弱弱的說:“幻想一下都行嘛!”
楊洋噗呲的笑了出來:“你以為你這樣就是人生贏家啊?我告訴你,你幻想的這種場景里,最大的贏家是那個保姆。”
艾晴納悶了,問楊洋:“為什么呢?她不是什么吧?”
楊洋搖搖頭:“你還真的單純。你想想呀,這種生活,你和你老公早出晚歸,孩子上幼兒園,整個家還有多多就丟給保姆看管是吧?”
艾晴點點頭:“這個家有點大,當然要有人清潔了吧?”
楊洋說:“然后你和老公上班,居然還上班!保姆呢?就在你們上班之后,在海邊最美的時光里,要么抱著你的多多坐在露臺上喝咖啡看海景,要么拖著多多去海灘上散散步。你和你老公呢,在寫字樓里拼死拼活,原來就是為了保姆過上這樣的生活。你說這個保姆是不是人生贏家?哎,我不干活了,我來你家應聘保姆好了。”
艾晴若有所思,然后反應過來:“哎呀,你把我的幻想打破了好不好!真可惡!”說著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使出了九陰白骨爪朝楊洋伸了過去。
楊洋笑著躲開了:“對了,剛才有看清楚你老公的樣子嗎?是誰呀?快說來聽聽!”
艾晴一把抓住了楊洋,撓著癢癢:“就是你!就是你叫醒我!搞得我沒看清楚我老公什么樣子,是誰我也沒留意!你說你該不該接受十大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