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一副受教了的樣子：“看來還是也要向尚先生多多請教為好了。不知道尚先生是否愿意賜教呢？”

尚善側頭看看她：“學費！我要學費！我要收學費。就怕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師傅不好當。”

丫丫問：“學費多少啊？我擼一擼家底才行。”然后在包里搗鼓了好一會兒，“只有109.70元現金。收不收？”

尚善瞄了一眼：“學費是十萬九千七。你這太少了，少了999倍。”

丫丫笑著問：“你師傅是誰？周星星嗎？十萬九千七？沒有啊！怎么辦？”

尚善搖搖頭：“沒有啊？一點好處都沒有，現在的人不愿意的。”樣子看上去挺正兒八經的說，但是卻透露出一絲帥帥的痞氣。

丫丫說：“不夠學費，無以為報…”欲言又止，一副你懂的意思。

尚善在心里苦笑：如此的丫丫，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感覺不到？

二人世界里，真的容不下第三個人來指點江山，無論是熟知一切還是憑感覺，這個第三人，可以是有瓜葛的，可以是有親情的，可以是無瓜葛的，可以是無親情的。

是不是我表現得太熟絡一樣，丫丫以為我依然對兩人的感情如舊？難道她感受不出嗎？我該說出來不？

丫丫看尚善開車還若有所思的樣子，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在想啥呢？”

尚善轉過神來：“哦，沒什么。想今晚去哪兒吃飯。”

丫丫笑了，沒想到這么快就又說到晚上了，她說：“你決定啊！”

尚善馬上反應過來這是她誤會了：“哦，我說的是今天約了個朋友，還沒想好去哪兒吃飯。林凡，你記得不？勒馬度假村的那個老男孩。這老小子讓我又愛又恨。”

丫丫說：“我有印象，就是那個懸崖酒店的創始人是吧？你說過，不是錯過了投資嗎？”說的話看上去是為了尚善著想，但是心情卻突然的意興闌珊了，原來不是約她吃飯。“你可以約他去城市夜游之星啊！要談什么工作上的，也是挺適合的，有包廂的，在游輪的頂部呢！”夜游之星是這個城市水岸文化的象征，在市中心的江上來回的行駛，這個城市的兩岸夜景盡收眼底。

“也是啊！你提醒了我。夜游之星確實不錯。我得訂。”尚善說。

丫丫說：“我來訂吧！你去樂就報自己名字好了。幾個人呢？”

尚善說：“我這里三個人，我和我姐還有財務。林凡好像也是三個人。六個人吧！幾點開船的？”

丫丫說：“好像有吃晚飯的，六點開船。”

尚善說：“嗯，這次安排真好。這個林凡啊，這次得抓住了，不然潘若安可又要笑我了。”

丫丫故意裝作不清晰的樣子：“這次？不就錯過了上次一次嗎？什么情況要這么著緊嗎？”聽上去既是關心，又是八卦。丫丫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

尚善說：“第一次本來說100-300萬的投資的，結果我爸說風險太高，不肯。我也沒辦法啊！于是作罷。好了，林凡這老小子直接就沒有了天使輪，狗屎運來了，給他找到了其他投資，將項目搞了起來，還開始搞品牌輸出了。這次找戰略投資來了，這次可以投，不過比起一開始，少了很多權限，沒有了表決權。我就希望他不玩這個，希望這個戰略投資也能轉化成有表決權哪怕是有限制的也好！今晚要談的就是這事。”

丫丫說：“原來他們越搞越大了？”

尚善搖搖頭：“不是越搞越大，是越搞越妖。”語氣里對林凡充滿了咬牙切齒的愛與恨。

丫丫就不明白了：“妖？為啥這樣說？”

尚善說：“他現在搞的是品牌輸出，但是類似懸崖酒店這樣的項目，世界上是沒有可一模一樣復制的，都是唯一性的，這次要引進的戰略投資的項目在海南和貴州都有，他也真的夠膽，三亞不是有個鳥巢嗎？他也不怵。而且這種腦路清奇的構思，除了他的團隊外，其他人還真的搞不出來。聽說他的團隊里有人不干了，自己出來單干，他還給予技術上的支持，可是就是搞不起來，后來還是回去他團隊里了，而整個團隊也沒有怨言。這點是我覺得值得投資的。我爸也知道這事，這次開綠燈了。現在就不知道林凡會不會開綠燈。這老小子現在約他的人很多，什么糖衣炮彈都有，不過他居然還能守得住。這樣的掌門人，值得投資。哎，早一點投資，現在收益大了去了，至少10倍回報率。”

丫丫從尚善的字里行間理解了他的感受，便安慰說：“這個怨不得你爸，老人家保守其實不是壞事，是穩重。錯失了總好過錯誤了。現在再有在這投資機會，也不是壞事。”

尚善說：“你說的也對。錢是賺不完的。哎，怎么這么快就到你公司樓下了？那好，我就不送你上去了，不然又要吃牛肉干了。”

丫丫嗯了一聲：“替你訂好了，夜游之星的28號包間。六點開船。”

她下了車，順手正要關門的時候，尚善叫住了她：“謝謝！”

丫丫回頭一笑：“這么客氣，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