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那天,我跟林子墨手牽手在廣場里等待新年的第一聲鐘。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林子墨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我也緊緊握住他的手。
開始放煙花了,我跟林子墨閉眼許愿。
我好奇地問他,“你許了什么愿望?”
林子墨捏了捏我的臉,“當(dāng)然是和你一直在一起?!?
我感覺林子墨談戀愛之后,智商都變低了,雖然我許的也是這個愿望。
遠(yuǎn)處有情侶相擁在一起親吻,林子墨轉(zhuǎn)頭看著我,小眼睛眨巴眨巴的。
我裝作沒有看到,把頭轉(zhuǎn)到另一邊,林子墨像個孩子一樣,把臉湊過來。
新年的鐘聲敲響了。新的一年來到了,這一年我經(jīng)歷了很多也收獲了很多,比如林子墨就是我最大的收獲。
我跟林子墨在廣場凍得鼻子都紅了,林子墨搓了搓手給我捂耳朵。
林子墨這次我們要好好在一起,要一直在一起,什么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我買了當(dāng)天回c市的飛機(jī)。該面對的總要去面對,我相信我,相信林子墨。
在飛機(jī)上,林子墨不停地安慰我說,“放心,我媽會同意的,就算她不同意我們也要在一起?!?
“我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自由戀愛的社會了,你的工作打算怎么辦?”
“我都已經(jīng)處理好了,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
到了機(jī)場是姚子珊來接我們的,應(yīng)該是林子墨讓她來的,畢竟林家現(xiàn)在也只有她會支持我們。
一路上姚子珊一直在那里說,說林子墨媽媽這幾天氣的都沒怎么吃飯,說魏星好幾天就沒去公司了,“這個魏星就是活該?!?
我淡淡一笑,畢竟當(dāng)初魏星也是真心喜歡林子墨的。
回到了家,還是熟悉的感覺,我跟林子墨簡單打掃了一遍,準(zhǔn)備去接銀杏回來。
“那個中午,你們也去那邊吃吧,這是我姑姑說的?!?
林子墨媽媽讓我們今天一起吃飯?他媽媽不應(yīng)該是不想看見我才對嘛?
我看了一眼林子墨,等待他的決定,林子墨猶豫了片刻還是答應(yīng)了。
到了那里,林子墨媽媽親自下廚做的飯菜,我有些不敢動筷子,怕她在我碗里下毒,當(dāng)然這是不可能的,但我還是有些不自在。
魏星坐在林子墨媽媽旁邊,一直沒有說話。
姚子珊給我夾菜,吃到一半林子墨媽媽把筷子放下,我也趕緊把筷子放下。
“林芳菲,雖然我現(xiàn)在還是不喜歡你,但你跟子墨的事情我也管不到了。”
林子墨媽媽怎么突然改變態(tài)度了,肯定有情況。
我點了點頭,果不其然,林子墨媽媽又接著說:“魏星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誰都別再計較了。”
“阿姨您都這么說了,我肯定不會再計較了?!?
“行,希望你能記住這次說的話,魏星已經(jīng)離開公司了?!?
林子墨突然一拍桌子,“為什么要芳菲讓步,明明就是魏星做錯了?!?
“林子墨,我是你媽!你這樣跟我說話?!?
我趕緊拉了拉林子墨示意他不要再說了,“沒事,讓一步海闊天空。”
這頓飯吃的并不開心,林子墨回去的路上還是悶悶不樂的。
“林子墨,你說我們談一輩子戀愛不結(jié)婚好嗎?”
“你怎樣我都會陪著你,我只是想結(jié)婚是對你的一個保障,也是我的一個保證?!?
“你這么說我就很滿意了。”
謝謝你林子墨,謝謝你讓我知道什么是愛情,什么是喜歡。
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把握你。
按林子墨的話是公司給他放了半年的假,讓他安心寫歌。
大部分時間林子墨會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時而響起一陣吉他聲或者貝斯的聲音。
樓上的鄰居已經(jīng)這周第二次來了,是個中年女子,眉眼神情都很鋒利,掐著腰,“你們家這是說不聽是嗎?一天到晚的都是些啥破音樂?!?
聽到她說破音樂三個字,我的火氣蹭地就上來了,我也不甘落后的掐著腰,“我承認(rèn)打擾到你是我的不對,我們也已經(jīng)改,而且上次我也給你買了東西道歉,可你說這是破音樂我就理解不了了。”
“反正你們家要是還這樣,我就報警了?!闭f完嘴里罵罵咧咧地就走了。
我把門關(guān)上,一轉(zhuǎn)身林子墨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站在那里。
“你繼續(xù)去寫歌吧,晚上想吃什么?”
“我寫不出來歌。”林子墨有些沮喪的樣子,這次比以前都要沮喪。
我走過去踮起腳揉了揉他的頭,“笨蛋,這種東西要慢慢來。”
林子墨抓住我的胳膊,“芳菲,我們?nèi)ヂ糜伟?,去外面看看,明天就走?!彼劬锿蝗挥辛斯狻?
“當(dāng)然好了。”
劉侗給我打電話說他找到一本特別好的書,是十九世紀(jì)的美國作家的手稿,約我明天在咖啡店見面。
因為跟林子墨在一起了,對于劉侗我已經(jīng)疏遠(yuǎn)了,我表示拒絕,“我可能不太方便,要跟林子墨一起去旅游?!?
“那好吧,我今天給你送過去吧。”
“不用了,不用那么麻煩?!?
“我現(xiàn)在就去,很快的?!眲⒍闭f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其實我還挺想看看那份手稿是什么樣的。
已經(jīng)過了兩個多小時了劉侗還沒有來,我心里想的是不會堵車了吧。
到了晚上吃完飯,劉侗還是沒有聯(lián)系我。
我覺得不管是出于什么,我也應(yīng)該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接通電話的是一個女生。
“喂?你好,我找劉侗。”
“你是他的家屬嗎?”
“我是他的朋友,他怎么了?”聽到家屬兩個字,我的潛意識里是醫(yī)院。
“他出車禍了,現(xiàn)在在第二人民醫(yī)院三樓,我們現(xiàn)在也沒聯(lián)系到他家人,你要不先來一趟?”
“哦,好的好的,我馬上就去。”
我敲了敲林子墨房間的門,“劉侗出車禍了,我要去醫(yī)院看一下,一起嗎?”
路上我有些擔(dān)心和不安,畢竟他是為了給我送那份手稿才出事的,我揪著衣服,林子墨一只手握住我的手,“沒事的?!?
到了醫(yī)院,劉侗已經(jīng)清醒了,頭上包著紗布,一只腳被打上石膏吊了起來,旁邊的柜子上放著那本手稿,上面已經(jīng)沾了血跡。
“你沒事吧?怎么回事?”
劉侗看了一眼我身邊的林子墨,“沒事,是我沒注意?!?
“叔叔阿姨他們知道了嗎?”
“我沒跟他們說,怕他們擔(dān)心,畢竟我媽現(xiàn)在身體不太好?!?
劉侗吃力的夠到旁邊的那本手稿,“對了,這份手稿給你,不小心弄臟了?!?
我跟林子墨出了醫(yī)院,我拿著那份手稿猶豫了一會還是說了出來,“我想等劉侗傷好一點再去旅游?!?
“那你是要照顧他嗎?”
“嗯,畢竟他是因為給我送東西才出車禍的?!?
“那我跟你一起照顧?!?
“你真好。”我親昵地?fù)ё×肿幽母觳病?
“傻瓜?!?/p>